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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相见(周道务)

隋末农民战争爆发后,周绍范随秦王李世民左右征战。唐朝建立后,周绍范为秦王李世民府库旦车骑。太子李建成促高祖李渊调走周绍范为禁军首领。玄武门之变,周绍范率禁卫军与太子卫军交战,秦王李世民杀兄太子李建成及弟李元吉。太宗李世民即位后,周绍范于贞观五年袭爵谯郡公,累迁殿中大监、右屯卫将军。唐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武德八年,625年。也就是唐太宗继位前几年,周绍范的儿子周道务出生,在唐太宗继位后,唐太宗便将周道务接进宫中,以功臣子的身份养在宫中,自小便与父母分开,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皇宫之后,无亲无故,一个人住在皇宫最东边的敬曲轩慢慢长大。

唐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武德八年。也就是624年,李世民的第十女(也有人说是十一女或是十二女,历史上没有确切的说法。)李一出生,表字李孟姜。李一生母为贵妃韦珪。韦珪初嫁隋朝民部尚书李子雄之子李珉,生下定襄县主。武德四年,再嫁唐太宗李世民,生皇十子纪王李慎、皇十二女临川公主李一。虽然李世民极其宠爱韦贵妃,但因为韦贵妃是二嫁李世民,在朝中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所以李一在宫中地位看似很高,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地位,被其他姐妹所看不起。李一住在皇宫的最西侧的清影阁。

633年,周绍范去世,周道务回家守孝三年,就在635年时的元宵节,周道务遇见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孩。

我叫周道务,我那年约摸已经十岁了,距离父亲去世已经快三年了。我自小便在宫中长大,对于这个父亲只有在襁褓时微微模糊的大脸,其实对于这个父亲我并没有什么情感。被接进宫时我还小,兴许还不会走路。我就在那厚厚的宫墙中一个人生活了好些年,不过那时的我年少不懂事。自以为有个玩伴就可以共度一生,但却没成想这深宫中居然也找不到一个交心的玩伴。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些年。知道爹爹去世,我回到了宫外的家里,看着走来走去拥挤的人群。我突然间就有了想向往的东西。今天是元宵节,外面的人熙熙攘攘的,即便在家里我也可以看到府外灯火辉煌的大街和各种小贩吆喝的声音。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上一次出去也许是父亲刚刚去世进行的葬礼吧。我原本以为回到家里就可以有像常人那样的快活日子。我万万没想到,我只不过是换了一座地方被囚禁,换了一个墙稍微没那么厚的地方居住。我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坐在房间窗前的椅子上,远远的看见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他们手里都提着各色的花灯,我真的好想出去啊。一旁的侍女琼华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走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郎君,今天夫人和几个小娘子和郎君都出了门,要不要琼华带您出去?”我巴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是没有不想出去的念头,只是有一次失败了差点被母亲打死,我便断了再出去的念头。哦,忘了说了我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我从没见过的一位漂亮夫人。我细细想了想说:“琼华,我们走吧,反正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到宫里了。”琼华笑了,于是我换上一身清素的衣服,我们两个人便悄悄的从府中后门离开了这个关了我许久的将军府。

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将我们冲的东倒西歪,但是这不妨碍我的心情,琼华今年也有了23岁了吧,她13岁时就来了将军府,后来跟着我一起进了宫,如今,也就只有她陪我了。我牵着她的手,我的个子太矮了,根本就看不清远处的风景,但是我依稀看见了远处的一个小贩正在卖花灯,我便拉着琼华上前,买了一个莲花模样的花灯,这做工算不上精致,甚至还有些粗糙,但是我依旧抚摸着这盏花灯,感受着从没感受过的烟火气。我继续往前走着,来到了一片不知道叫什么的小湖,湖面上放着许许多多的花灯,有兔子模样的,有蜻蜓模样的,还有很多我从没见过的花灯,它们在湖面上懒懒散散的放着,形成不知名的图样。我拉着满脸笑意的琼华,小心翼翼的把花灯放在湖面上,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琼华拉住我的手,对我笑道:“郎君,您可别着急走,这花灯放下了,可是要许愿的。”我有些惊喜,难不成这小小的花灯还可以许愿?我便蹲下身子,对着面前的小花灯许愿“希望我以后可以多和琼华出来玩。”我就在这小小的灯上,小声说出了我现在最渴望的愿望。

我站起身子来,抬头看向琼华,琼华笑着说:“郎君,我们已经出来许久了,现在我们要回去了,万一一会夫人回来了没看到您,那可就不好了。”我点点头,拉着琼华的手准备离开,突然,一阵笑声影响了我的思绪,我回头看,在湖对岸竟是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小娘子,她身旁也跟着一位大人,不过我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她的侍从,侍从手上拿着满满的花灯,有着各种样式,好像这湖面上的花灯都被他拿在手里,那个小娘子手上也拿着个花灯,漂亮极了,比起我手上的小莲花,她那个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花灯。我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花灯,拉了拉琼华的手,琼华回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郎君,怎么了?”我没有说话,抬头可怜的看了看琼华,又将视线转向了远处的小娘子,琼华也随着我将视线看向远处,说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问她的花灯是哪里拿的。”琼华无奈的笑了笑,牵着我往那边走去。

那个小娘子好像很早就注意到了我,我有些腼腆,将脸埋进琼华的衣服里,琼华带着我走到了那个娘子的跟前,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娘子的花灯是哪里取得的,我家郎君心里喜欢,我便想着来您这问问。”那位侍从正准备赶走我们,那位小娘子拦住了侍从,爽朗的笑道:“这花灯,我便赠与这位小郎君了。”我有些惊讶,将深埋在衣服里的脸抬起,疑惑的看着那位正好奇看着我的小娘子。琼华也有些高兴,说道:“那便谢过小娘子了。”说罢,那位小娘子便将手上的花灯递给我,我探了探脑袋,伸手接过了花灯,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接过花灯,我和琼华就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那位小娘子拦下,我有些紧张生怕她为难我。但她只是笑道:“郎君拿了我的花灯难道不应该有些表示?”我有些着急,她不会真的要为难我吧。“别紧张,我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玩。”琼华低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就由郎君自己决定吧。”我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那位小娘子,应许了。

我走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竟高了我一截,她不由分说的牵起我的手,把我带向了湖中间的一个小亭子,我惊讶极了,但是没有放开她牵着我的手,我笑了。和她一起奔向湖中亭。

我们就在这小小的一寸方间中嬉笑打闹,我逐渐开始了解她,她比我大一岁,今年她11岁,她特别喜欢画画,爱吃甜食,尤其是半透明的透花糍,她这个人很有趣,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我很喜欢她那样的跳脱和她的眼界,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些什么的,我问道时,她都是敷衍盖过。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所谓的昵称,只要知道是她就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大半,而琼华已经不断进来告诉我要准备离开,都被我拒绝,我就和这位小娘子一起玩着游戏吃着好吃的,度过愉快的时间,但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还是要准备离开了,我还是有些不舍,这位小娘子是除了琼华之外唯一一个和我一起玩的人,她看出了我眼中的不舍,笑道:“大不了以后我再约你出来玩嘛。”我反问道:“你连姓名都不愿告诉我,你难道还希望我能约到你?”这一问,便将她难住,她一言不发。我心里觉得莫不是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便腼着脸说:“对不起,刚刚说话有些重了,诺,这是我的玉佩,你若是想来找我,便拿着这玉佩来将军府找周道务,我自然会前来与你玩耍。”说罢,我拿起桌上的花灯,便和琼华匆匆离开小湖,回到了将军府,幸好几个兄长和夫人都没有回来,我就只好拿着那顶花灯重温着那个小娘子的脸庞,等待着下次的相遇。

我就这么等啊等,却迟迟等不来她,时间过得很快,我马上就要回宫了,我深知自己一旦回宫就再也见不到那位小娘子,我还是有些伤心,但也生气那位小娘子竟然真的没有来找过我一次。

636年,我守孝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我又要被送回宫中,我和琼华坐在马车上,我不舍的看着仅匆匆看过一眼的长安城,心中不禁感慨。马车驶进了皇宫,好像进入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我已经三年没进过宫里了,但好像宫中并无多大变化。我回到了我住在皇宫最东侧的敬曲轩,又回到了那个困扰了我好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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