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文。
李白看了令牌上的方简两字已是心中有数。
这方简,虽不是什么皇城中的达官显贵,但却也是在骨龙山旁骨龙城里数一数二的有名的大户商人,虽然只是个看起来没什么权力的小商人,但是这年头,虽是全民修仙,但是是人,哪怕是修炼者,也总是要吃饭,穿衣服的,所以有钱也总是能有人脉,哪怕是商人也能让人敬畏的,而这方简又是那种在城中横着走的人,况且他已经不止家缠万贯,怕是有几千个千万贯都是不够数的。
有钱,就算是商人便自然也能在皇城,官场中有说话的权利,只不过此人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参政者,只知随着自己心意,却也只懂有了权利便可以想杀谁杀谁。
这几年,方简骂名不断,他不为所动,一直装着傻。这些骂名,倒也不是自己听不到,只是无论如何却都不肯放下手中的权利。
从古至今,多少商人,不懂政事,却总想手握大权,却不知道自己一介商人,权力过大,总是会被上面的皇帝盯上,只是大多数皇帝都不怎么肯理会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在权利滔天的他们眼里,这些人,只不过是手底下蹦跶着的蚂蚱罢了,若是他只扑腾两下,倒是无所谓,但若是他还是不甘心,总想拿到威胁到皇权的权利。
此等人,却是忽视了皇帝对可能威胁到自己权利之人的灵敏性,自古以来,除了修仙者们对皇帝统治不满时的奋起反抗,有威胁到皇帝权利能力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在皇帝的眼里,蚂蚱蹦跶的越来越高时,他只要伸出手捏死乐呵呵跳在自己眼前的蚂蚱便好了。
“呵呵。”李白笑,然后将令牌收进腰间,道,
“这次,今儿个就当为皇帝老儿除了个蚂蚱了。”
他把手伸向天空,勾了勾前半手掌,
“徒弟,走了,去整顿整顿,然后,去除了那方简!”
“哦。”华素简单答道。
杜俭还躺在地上,望着师徒俩远去的背影。他本就觉得李白能认出令牌上方简的名字就够令他惊讶了,竟然还要去找那杜俭。
这师徒两人,倒真是令人看不懂。
李白带着华素,往骨龙山的森林里走去。
进到骨龙森林,李白随意在树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盘膝坐了下去,他让华素也盘腿坐在自己面前,看着华素,他又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番。
面前的徒弟,衣冠简朴,穿着战斗中被郭风平的箭撕裂的几乎没有的上衣,望着他,就这么一脸傻傻的笑着。
但就是这样一个憨憨的一口口音的傻徒弟,却的的确确的以他练气后期的实力击杀了一名金丹后期的对手,哪怕对手却是羸弱,哪怕有侥幸的成分,但他确确实实杀了那弓箭杀手郭风平。
看着他,李白又时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收了个不爱说话的傻徒弟还是收了个根骨奇佳的修仙奇才。
对自己这位便宜徒弟,他有太多疑惑。
他抬起头,望天。
华素也抬起头,望天。
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荡过,李白出神,他又想起当年自己一壶酒一柄剑,何时也曾像这浮云一般,悠悠来,悠悠去,不为俗事所恼,不为身外物所扰,只是随意走着,一走,走了十年,览遍河山,写诗无数,那时不修仙,不求长生,却也与世无争。
后来见那仙人英姿。
酌一口酒,拔一回剑,写一首诗,决然修仙,奈何自己无关系无门派无属性,修仙?修个屁!只想着去当个散修,散修的仙人又不是没有不是吗。
那时只想求得长生,当个逍遥仙人,如今回头,才发现那提酒仗剑览河山之时才最逍遥,那时,才最像神仙,如今看起,求长生,修仙术的人反而是这世上最俗气的,想求长生,反而是落到红尘俗事里出不来了。只是现在落在修仙中越深,便越难回去了。
想到这,他又呵呵笑,既然陷于修仙人的世界里难以回去,那就修得个仙,求得长生去。
将李白越飘越远的思绪拉回来的是华素楞楞的望着天时的傻傻的笑。
李白回过神,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徒弟。
他却也自叹一声,自己真的是老了,居然变得这么爱回想那些陈年的旧事。算了,不多想了,还是考虑考虑去灭了方简这件事情此事有一定风险,毕竟能压得住两位金丹中期高手让其为之效力,那方简有的,肯定不止有钱,必定是有胜他们一筹的实力才是。
不过又不能就这么跑了,毕竟不能让徒弟瞧不起自己这个师傅不是?
自己无法决定,他叫了声华素,问道,
“小素,你说,咱要不要找那方简老狗算账?”
华素缓缓低下抬起的头,已不再有憨傻之气,勾起嘴角,轻笑,道,
“呵呵,算,账当然得算嘞。”
有仇必报,对华素来说是硬道理,毕竟爹娘教过自己,不管对面实力如何,敢惹我,再小的仇,咱也都必定要报。
李白也笑,道,
“报!要报!”
不过,报仇之前要先整顿一下,调整调整状态,而且,自己对徒弟还有很多疑惑
李白很直接,毕竟是自己徒弟,不比避讳,他问道,
“小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出的一道青龙拳倒地是怎样的名堂?”
华素想了想,很直接,毕竟是自己师傅,没必要隐瞒什么,道,
“不知道。”
李白苦笑,白问。于是又问道,
“那内条青龙返回你体内后你感觉身体有何变化吗?”
“有,虽然没突破,但是俺感觉俺实力好像变强了。”
李白听完也不禁震惊,跟别人打打架就能提升实力,这未免太逆天了
他不解,却也有些兴奋,于是马上叫华素背对自己,他将手放在华素背上,感受华素的灵气,想看看自己徒弟的身上倒地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