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晴,想从世界消失
背了一页单词,下午3点才醒,本就睡眠不好的关欣,在上午10点、中午12点和下午2点左右,都接到了电话,这些电话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每隔两个小时打来,并且都是在关欣刚刚感觉要睡着的时候。
时隔这么多天,终于是接到了家里的一个问候电话,是在下午2点的时候,说是问候,但也并不全面具体。主题围绕着11月底关欣爸妈计划去关欣姐姐家看孩子的话题展开,顺便可以到关欣这边玩一下。带着安慰或者表面化的语气,至于关欣这边的疫情情况,并未多问。这样的所谓聊天让关欣感觉很痛苦,挂了电话后,很久不能平复心情,眼泪也止不住,关欣想让自己不在意,可终究还是在意的。
但有个一既定的事实摆在那里,关欣没有家了。
关欣当然相信有幸福的家庭,当然也相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只是她没那个能力去拥有罢了,该如何拥有,她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过,但就如同是一场数学考试,总有人会很努力的答题但是答案全错,也总有人会很努力的学习但分数最低。或许这就是命,也或许是关欣自己不争气,学不会其中的缘法。
楼下水果店的歌单换了,但这音乐的穿墙能力又有所增加,听得关欣头皮发麻,特别想投诉一波,但想想前两次的投诉无果,还是算了,回访电话实在是太烦人了。
延迟了7天的大姨妈终于来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关欣也在很多个睡不着的晚上想到或者说是预感,自己今后这一生,绝不会那么容易的,肯定是伴随着各种“怎么就那么巧的挫折”,所以,可能到了“应该”的时候,他就会跳出来阻碍你,叫你不得不又放弃自己,做出妥协。人生的前三十多年一直在以别人为中心的或者,刚想为自己活,按照自己的意愿,想过起先让自己开心的日子的时候,总会有人和事接连的站出来,叫你背负一切道德礼法或者是枷锁,回到从前,被奴役。这种命运仿佛就是固定的,是生来就定好的一样,稍有偏差,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强迫你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继续成全别人的人生。
自从接了电话以后,本以为一会就可以放下,继续醒来后这一天的生活,可关欣做不到,脑子里甩不掉的悲伤,她控制不住。关欣感觉自己好傻,过去的很多傻X的片段也重新回到眼前,她感觉自己好蠢,蠢的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