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时而抬起头看看时间,余光翻查着书包里的东西。我找到了封面印着卡通人物的本皮,那是一本日记。
封皮上还写着:
拜托你可以看下吗?
-若言
我翻到第一页,2012年的大标题。里面分着很多小段,我看着第一页。
“今天我走到学校,本来和姐妹很开心,毕竟我们都考到了同一所初中,却不明白的事是这是出了名的乱市,却有着最好的初中,矛盾太大了。
所以麻烦事是少不了的。我今天就遇到了一个恶霸,找我的事。可能是因为我月考第一吧。当他的拳头离我的颧骨越来越近,我的眼睛已经不敢眨了,像是即将受死的犯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小林的人从后面把他放到在地。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可他像个机器一样,头也不回,甚至像是表情都没有,更像是来做任务的。”
圆月下,台灯杆的竖影刻在了日记上。我想到那时,跟他是敌对关系,便伺机而动。
陆续翻到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里面好多话都是我曾经的经历,要么就是喜欢我的话。有一件事是我才知道的,那一年,爸妈出差,我惹了很大的麻烦,得罪了学校势力最大的人,又在学校像是一个“杀手”的存在,根本没有人来管我,还在大雨下发了高烧。
很久后,我被几人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身下还有一个很软的床板,有柜台,有书桌,那里都琳琅放满东西,意识模糊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身旁,但我不清楚那个人是谁,还有那是哪里。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一时间,各种道歉信在脑海显现……
我翻到最后一页:“今天我本来是想给他表白的,可是我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有几次我都绝望地想哭,甚至想跟他说,你不愧是个面瘫,还是个笨蛋。我虽然不能说是特别好看,但追求我的人可以从学校排到大街了,难道我喜欢你的方式,你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说我瑕疵太多了?”
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指使我翻到最后一页的封皮,那里写着:我为了你连最好的高中都放弃了,这里可是考不上好大学的,升学率更是低的可怜,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来这里了,也不知道你的父母会不会给你转学,如果你走了的话,我愿意等……
我不太明白一件事的威力,更不懂那一件事对她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会让她喜欢……,我这种连感情都没有的面瘫,怎么?会让别人喜欢我?额头上的汗珠和泪水几乎融成了一体,夜晚的冷风通过窗帘划来,我并没有打寒颤。树叶飘在桌前,它仿佛像一台播放器,展露了我三年的初中生活和她。有悲伤的我哭不出来,有高兴的我笑不出来,有疼的我喊不出来。
这一刻,大自然地压抑,再也抵不住心中的疼痛。
头上的刘海披盖住了眼睛,的汗珠浸湿了头发,眼中的泪水流入嘴角,那是咸的,仿佛就像我的海洋中失去了一座小岛。
我想回去,哪怕再见她最后一面,可丧失了勇气。她为我放弃了所有,和她的学业,我却做不了任何。
那似乎是一种错觉,让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窗外淅沥的小雨,慢慢放下手。
看向日记,多少篇章是她希望我能笑的。
我的眼睛好像出了幻觉,她仿佛跟我一样,趴在书桌前,我们的头发都湿了,她在笑,我在哭。两种不同,雨水划过我的鼻尖,滴搭在书桌上,慢慢地鼻子上有了道水痕。耳边还有打雷声,像一种悲伤的音乐。
当两滴水滴,从不同的地方划过鼻尖,落到左嘴角。我笑了,天晴了。注视着她,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化作残影,慢慢飘去。我冥闭双眼,桌上只留下一本日记。
脑海里开始都是我和她的记忆。我想忘掉。我拽着头发,狠狠往下拉它,却又有一帧一帧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我再次抱住日记,泪水滴打在日记上的白页。这是我和她最后的记忆,和信物了。
那年我16岁,她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