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去哪儿啊!”
夭夭被张雷拽着,不是那么使劲,但近乎夭夭是被拖着走的。
“一个好地方,你跟我走就是了!”张雷说着,眼睛朝着夭夭看了一眼。顾完,他转回了头,嘴角上扬,拽着夭夭的手更使劲了些。
“到了!”
“这不海边吗,哪儿好了?”
“哎呀,这还有几步路你怎么这么着急呀!”
张雷继续带着夭夭走着,来到一片树林,穿过一条幽径,路边长有金色的郁金香,一丛一丛。
“就是这儿吗?看起来……还不错。”
“还没呢。再往前走走!”
“喂,到底……”
话没说完,一股劲从张雷身上发出直接传达到夭夭身上,一股惯性打断了他的说话。
峰回路转。
“到了。”
夭夭先是看着张雷,转过头,眼前,有座沙堆的城堡,一眼扫去有三米高,两层。足够他们俩的其中一起待在里面。当然,只是蹲着或躺着。要是站着,那就有点勉强了。
“哇!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好有趣啊!”夭夭看着眼前不敢相信的场面,并没有回头,只是惊叹的发问。
“啊,这是我小时候开始建的。”张雷从口袋里取出了块糖,含在了嘴里,“我呢,家里经常没人,家长经常出差。”
他嚼碎了糖,狠狠的咽了下去:“所以呢,我无聊的时候,就会来这儿,堆堆沙堡。”他转过身,朝着海边走去,伸了个腰,面朝着阳光说着:“这么长时间了,家里一直没人,不知不觉,都堆三米高了……”他说着,阳光打在了脸上,眼角的一滴小小的泪珠,在阳光的透射下,闪烁着。夭夭在他的身后,听到他说这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她捏着衣角:“对不起啊,不小心让你回忆起了不美好的事……”
张雷转过身,那滴泪珠随着转身的风流消逝,笑着对夭夭说:“喂,周六了,愉快一下吧!”他蹲下,挖了把沙,走到沙堡边,把那把沙拍在了上面:“我们一起来堆会儿沙堡吧!”
“好啊!”夭夭很高兴,也抓起了一把沙,拍在了上面。只不过劲使大了,干沙溅在了张雷的脸上。
“喂,你这是故意的吧!”
“没有,不小心的。”
张雷抓起一把沙,直接塞进了夭夭的脖领。
“我去,张……雷……你死定啦!”
两人就在海边,你追我,我追你。时不时的,空中还有一把沙飞过。
沙子在阳光下,晶莹细小,金光闪闪,好像宝藏一般。就像他们之间悄悄萌芽的友情一样。或者,可去除友这个字;也或者,可以把友,换一个字……
…………
“在吗?”
夜晚,巷子里还能听见几声犬吠。树上还有树枝被弹弓打折的痕迹。夭夭坐在床边,拿起手机,手指灵动,打出了在这个字眼。
发消息的人,是“猪”。
“哎,今天你干嘛去了:-(?”
夭夭拿起了手机,看着“猪”发来的消息,打出了我和张雷一起堆沙堡。但,夭夭思考了会儿,他又清除了已经打出了字样。
“没什么,在家里学习呢。怎么,张大少爷竟然关心我了啊?”
手机这一头的张之涛笑了起来,翻身从床上爬起,跪在床上,胳膊撑着身体,想着那边的李夭夭一定也在笑。
但,事实往往与所想的相反。夭夭并没有笑,而是把手机放在枕边,对着窗外那跟折了树枝发呆。
不,也不是发呆。脑海里,他在想着白天的事儿。
张雷是个帅帅的小伙,有情趣,有风度。一边想着,夭夭还在自己背里掏出个一把沙:“这个混蛋。看来不洗澡是不行了。”
张之涛回消息了,他说:“呦呦呦。本大少爷关心你你应该感谢才是,什么叫个竟然啊!”
但是。夭夭没有回消息。也许是忘了,也许也可以说,是因为他的消息没有什么话可回,就没有回。
张之涛从床上站起,坐到了桌边,在一个笔记本的边角画着画。边画,他边笑着。有时候他不经意的抬头,看着手机,就会搁那儿傻笑。
但是,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新消息。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是不是惹夭夭生气了。他看着眼前刚刚画的画儿,心烦意乱,伸手把那张画儿撕了。
周一,一切都是朦胧胧的。夭夭的眼睛还糊着,走路都走不直。反而,张之涛一反平常,精气神儿十足。张之涛把书包扔在了地上,坐在了座位上。今天,他没有给夭夭带早餐。而且,今天他没有睡觉。
夭夭在旁边,看着张之涛:“喂,你今天怎么了,不仅没给我带早餐,还连句话都不说……”她说着,准备着上课所需的书,再次发出俏皮的声音“那个……你周末都干嘛去了?”
“你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跟你汇报我去干嘛了吗!”张之涛终于回过头来,眼睛睁的像一个铁铃一样,说出了今天,和夭夭的第一句话。
张雷缓缓的从后门走来,听着张之涛在吼夭夭,推了他一把:“喂,你个大男人家,欺负一个女生有什么劲啊。”张之涛没有管他,继续看着书。张雷也坐在了座位上,怀里抱着书包。他突然把头探了过来:“那个……夭夭,这周你还开心吧!这样,下周我继续带你去个地方!”夭夭看着张雷,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张之涛回头看着这两个人,手里打开笔盒的声音都大了些。他可能,知道了周末夭夭不回他消息的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