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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祸首罪魁

风云阴气,遮天罩地。雾迷世界,或隐或浓。

木达成站在院中,见如此异样吓得瘫倒在地。

其妻木雪青和女儿木蕾在屋中收拾行李,突听见外面扑通一声,转头看见木达成摔倒在地,急忙跑出来扶他。

两人这才发现天生出的异样,吓得呆立。

天黑汹涌,十分大风,吹得人粉身碎骨。

木张村人全都跑出屋外,观看怎样情况,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这般古怪的天色,一齐下拜,祈求平安。

天地间一阵巨吼,闪电现而不灭,划分得一片天支离破碎。

满村不安,呻吟不已。

小透抬头望天,只见飒飒寒雾黯日,蒙蒙黑气弥空。她靠近苍肆,彼时突见木重华脸色大异,面孔变化,她急忙拉住苍肆,声音颤,“你看。”

到底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象?木重华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这时一阵剧痛穿透他的身体,压迫头脑。烧灼般的痛苦逼迫木重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苍肆看着木重华的嘴角泛着诡笑,半隐半明,阴恻恻的。他的周围层叠着大增的戾气。满额上现出奇异的黑色纹路。

木重华的脸面上围绕着浓郁的黑气,诡变多端,明明白白是一团杀气,齐集上万怨怒。苍肆心知不好,迈步到小透身前伸手挡护。只见木重华头顶的黑气如盘蛇一般,团聚结合,初凝作身躯四肢。

人形的黑气缩影慢慢长大,顶天之势。

汹涌翻腾的黑气大之极也,浓气化人,显示地狱身,庞大头颅,好凶恶相貌。它高大庞壮,奇诡炭黑,其发如朱砂,大口艳红,真是血口大开闪刀光,獠牙上下如利刃。

巨大怪物,凶形恶相。狰狞面貌,令人恐惧。

过于惊天动地的过目不忘,另小透吓掉三魂,惊失六魄,她呼吸俱难,只是寒战,皮肤上尽出颗粒。

木桑手持黄金棍,大惊失色说:“这是什么邪魔鬼怪。”

苍肆不动声色地说:“这是怨灵。”

怨气越来越重,木重华浑身裹住邪气,二目之中端端正正实现一目,仿佛是刀割的血口。

额中现目,缓缓睁开。

血目兀地飞跃到恶怪物额上,成就那怪物活灵。

一道电闪雷鸣,可怕的眩目光亮。

新光灿烂,旧色不去,倍添诡感。

苍肆说:“这就是寄生怨灵的原身真相。”

木重华仰头看着上方,他想起这是神授宝眼,是一位红发天神送给自己的礼物。

当年,红发天神足踏红莲而来,自称是高天上圣,道号南朱。木重华以为他是仙人神圣,俯首下拜,尊称他为南朱元圣。

南朱元圣称赞他有仁善之心,天生异赋,故而恩赐下一只慧眼。木重华当时拜谢,南朱又乘红莲去了。

现在这神授宝眼俨然是一只邪异之眼,妖魔之眼,木重华恨自己肉眼无知,不识真假。

“九尾恶物,狠毒冠于天下。”黑怪物一目血红,身高万丈。

魁梧壮硕的怪物活动一番他窝蜷的身体,用一种神鬼同泣的怪声尖音说:“当日,张丕在洞口伏魔镇压,金字封印,外加法器以护。我原以为你们永无出头之日……”

世音大悟,怒喝:“原来是你!你是谁?”

黑面红目的怪物失声尖叫,“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我是被你们害死的!”

恶怪物所站地方,方圆衰枯,它目露精光,凶狠狞恶,“我是苏妲己……我是姜信……我是比干……我是杜元铣……梅伯……商容……”

一长串名字不绝,百十种人声变化。仿佛是口技绝艺,景象十分恐怖。

小透看见黑怪物身上长出许多人面五官来,它们争先恐后,此起彼伏。

此伏彼起。

“九尾妖狐,害我性命,累我万世千秋骂名……”

“九尾妖狐,索我双目,烙我双手,杀我氏族……”

“九尾妖狐,挖我心脏,断我成汤基业……”

古时候殷商有一重旧故事。

商纣王时,九尾金毛狐狸精吸尽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的魂魄元气,借其皮囊,魅惑纣王沉湎酒色,奢侈****。不仅如此,更残害生命,大造杀戮。

妖气旋绕,血染朝歌。言使商纣暴虐,罪恶深重,得罪了天下百姓,顷刻兴亡商汤八百年。

杜元铣枭首,商容直谏死节,梅伯炮烙而死,筋骨成灰。夏昭撞下鹿台,跌了个死于非命,粉身碎骨血水流……

恶怪物大骂:“九尾妖狐,无数杀恶。”

“将我扔入虿盆,死后啖魂……”

“割我双腿,毒害我子……”

“剖我肚腹,误我两命……”

小透已明白眼前的怪物原是一群恶鬼,怨心难伏。

怪异妖物又变化出另一种声音说:“我们是被九尾狐害死的万千冤魂,死后存心,因怨不坠幽冥,因恨不离人世。”

恨毒的魂魄不复轮回,在世间辗转流浪,收纳冤气怨力。

以怨为力,日积月累,久而聚形,修成魔怪。

黑白分明了,他才是祸首罪魁!

恶怪物将自己的记忆取出,世音从中看到了一切事情,包括她已知的和未知的。

十八年前的三月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四重纯寒。

一声伴以凄厉哭声的诅咒,携以冲天怨气唤醒它们。黑怪物发现了木重华为世音幻出的庙宇,烟散十方,妄图以百家香火寻找。

黑怪物把正中的女像推倒,骂呵:“香火是供奉神灵之物,又岂可供养妖物!”

大琉璃灯坠地,长明断送。

百家香火飞腾,交流满地。终于烛灭香消,造一室狼藉。

世音声音干涩,“这一切都是你!”

黑怪物大声说:“是!是我毁了它,我不会让尔等妖孽有机会重生。”

世音扇指罪魁,怒呵:“你乱说什么!我百狐一族世居巫绝,闭洞潜修,清静功德,年深岁久!”

“你我何等深仇,岂能错记!今日,首恶该绝!”黑怪物怨怒深重,誓要赶尽杀绝,巨口血盆嚎出。令人发憷的尖叫厉声,霎时狂风大作,怨气汹涌,天降黑雪,横纵强势。

云暗天灰,打在脸上,刮在身上,生生地疼。

世音痛恨,天绝扇出,实大法力,烈烈杀气。

黑怪物不把世音放在眼里,张口风呼,“手下败将,又有何本事?”

世音与那凶顽怪物各怀愤怒赌斗神通,各自大显法能,全力挣扎。两方各种法术,地上相斗,天上纵横,战得许久,直杀得走石飞沙,天愁地暗,混沌翻腾。

雷电轰鸣,狂风怒吼,拔树飞石,声震山岳。真是崩山裂地力,惊天摄人势。

小透凝视战局,风雷激荡,世音与黑怪物一个猛一个强,旗鼓相当,任意伤害。

乾坤夺强盛,两家生死战。

来来往往,法力争持,地覆天翻战势,回合无数也不见强弱。

风云悲惨乾坤昏,胜败难分形势凶。

世音天绝扇急出,气凝为箭,根根尖铁,破空之声如利刃。

黑怪物咆哮,吼声如雷,“这奈何我不得!”它大吐一口气,黑风狂乱,尽毁来箭。

一部分的箭被激了出去,偏离位置他方冲刺。

苍肆右手一挥,左手往小透药上一托,抱着她飞升高处。

苍肆保小透站在高处,无虞之余,忽闻得一声天崩地蹋爆裂震惊,累得双耳嗡鸣,五内翻涌,原来是世音发力攻杀。

两强力像战,粉碎山岩,走石飞沙。

苍肆关注战局,只见那黑怪物凶暴,急力刚强,不能降服。世音纵横挥霍,偶伤黑怪物身体,发现它的伤势也会自动愈合。

世音拈诀在天绝扇面汇聚灵力,咒尽迎头劈下,黑怪物躲避不及,被蓝色光片伤了一刀,卸下右臂。

苍肆见世音胜出,随即放下心来,忽然听见小透哆哆嗦嗦地说:“又……又长出来了。”

那黑怪物断肢再生,成就万全,一无刀痕血液。

世音携天绝扇又是一扇,断其首级,浩杀得黑血污汁满地交流。

黑血崩溃,浓猩臭味,污秽难闻。

谁知那黑怪物断头不死,黑血回流,腔内复长出一颗头颅。黑怪物复原力强,以不毁身与世音战,战得难舍难分。

你一尺,我一丈;你一丈,我一仞。

世音战得难舍难分渐难敌,败兆已现。

黑怪物即觉,更加攻势,如此一来,形势大现上下。

杀气弥空,莫大深仇。

黑怪物吸收天下怨气,法力宏大,胜败之数早定,扭转已是不能。

世音天绝扇出,许多变化,杀气腾腾。

黑怪物突出千手肢足,无穷之数,施威逞强,势不可挡。千手藤鞭罗网,世音躲避不及,中了一击,她口喷鲜血,直摔出去。

所向披靡的戾气完全占了上风,黑怪物全胜之势,世音独立难支,几乎断结了性命。

苍肆眼见大姐伤重不敌,忍耐力尽,欲要上前助力。他对小透嘱咐一声别怕,迅跃上前,急飞如电。苍肆念动咒诀,萧出迎风势一晃,如意成一杖。他去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极为精到准确。

黑怪物听得身后风声,知道苍肆从后偷袭,它瞬间化一个黑旋风,嗖地一声隐身而遁,杳然不可寻。

黑怪物土遁去了,苍肆以萧为剑,着意听声,辨得他果在身后。苍肆故意知而示之不知,气形化镖,一齐后射。

苍肆回身长萧横扫,如意宝物打得呼呼风响。只看见地上浮游一层粘糊糊的液体。苍肆四顾左右,皆不见黑怪物踪影,它消遁得干净。

苍肆手捏紧长萧,竖起狐耳静听,循声辩位。

这时,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种情景,他看见成千上万黑怪张牙舞爪从四面八方来。他看见自己竖着耳四周环顾,才刚转过身,地上遗有的那一层粘糊糊的液体凸现起来,正是那怪物。

苍肆依着影像回转过身,背对那一摊粘液,心念紧咒法诀。

黑怪物现形在苍肆身后,果被他的假象所迷惑。黑怪物正欲偷袭,忽被一根白萧化形扎实捆缚,缠个死紧。

正是绝对的优势,哪知绳断力毁!

长萧断成两截,黑怪物豪强,自恃本事,大骂一声,“小儿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苍肆拼力死战,尽力舍命。

一场大战干戈,无光惨厮杀。

这边黑鞭下打,那边白萧上迎。

混战尘土飞,各自舍死战。雄势长风狂,往来定雌雄。

两边战斗二十回合,攻杀精强,大雄大力,力道打击强得足以撞毁岩石!

苍肆被压得力弱,他招架不住,伤重一跌,摔出老远。中途撞倒一棵朽木,树倒根系连拔,竟是鲜血淋漓!

粗壮的树干断裂倒折下来。

危险近在咫尺,一狐冲上前解救苍肆,被黑怪物一手抓住摔在石中,地面塌陷,它的性命休矣!

小透心灼难收,见苍肆目光清蓝,知他实是伤重。心中一阵翻腾,如同钢刀绞。她恨不能立即飞到他身边,只是身居高处山崖,无法即刻。

小透什么也是不能够,正要寻路下去,忽见木桑突兀地奔到面前。

且说木桑攀上高崖寻到了小透,他正欲拉她离开此地的群魔乱舞,不防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原来苍肆设下了禁制,以法墙将小透围护。木桑示意小透退后,奋力用手中宝杖敲碎了结界硬壁。

小透随木桑离开结界,发现他带着自己逃离回木张村,她立即甩手反途去寻苍肆。

木桑一把拉住小透问:“你去哪?小透,你疯了!”

小透脱不开手,着急地说:“放开我,他受伤了!”

木桑死死抓住不放,“你被妖法迷惑了。”

小透使劲挣开木桑的手,“他没有迷惑我,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木桑手持黄金棍,望定小透远去的背影,久久怔立。

小透跑向苍肆,发现干枯树干里包裹的都是血,红色将一片大地浸染。

无形气力从颈侧划过,招招凌厉。

且说世音见苍肆不敌,上前再与黑怪物大赌法力。苍术与众狐助战,同心协力奋战黑怪物。

恶气从地而起,宇宙暗沉,一场厮杀,众狐败阵。

黑怪物猖狂大笑,“你们杀不得我,我乃魔!”

腾起风云,袭杀一片,大众震惊。

魔杀者,一切灾难者。可感妖气而动,拥有令天地沌混,使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尔等畜类,杀不得我!哈哈哈……”黑怪物狂笑说,“大魔神通,出离生死,不生不灭,无穷无尽,无量无边,万妖臣服。”

劲风袭到,着地不见,小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黑魔物心中大惊,笑声戛然而止,他轻飘渺地游走到小透身边,怪异地盯住她。

木桑正从后跑来,见如此情景,唯恐黑魔物对小透下毒手,他冲上前狠狠一棒打下去。棒打黑气消,分凝作两个身体。又一棒打,一分为二,二分作三。

三合归一,落地原位,发生万物。

四周开始泛起一层黑雾,东西南北四面八方都有妖幻,将他们围在核心。

原来黑魔物使兴雾之法,卷起黑烟,扩散出许多分化身。

黑色的烟雾越来越浓,聚拢成一团一团。

有一团黑雾变成人形,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化千化万,化八方魔兵来袭,一样的恶形恶相恶样。

许多怨气结合,满林怪兽阴兵,扬威耀武本事。

它们无血无肉,无色无相,非空非实,非身是身,似有还无。

遍地妩魅魍魉攻杀,全狐齐声敌斗。

苍肆护住小透,朝黑怪头顶一击。声如轰雷,黑怪立即无形,散得无影无踪。

许多黑怪被一击打为雾散,进入地下,无影无息骇人。小透瞠目看着他们从另一方地下拔起,张牙舞爪地冲杀过来。苍肆法力去势,将他们打得干干净净。

木桑护在小透身后,冲这等恶物照头便打。一棒下去,闪光耀耀,艳彩摄人,将黑怪劈成两半,散黑烟而去。

木桑天生悍勇,棒打颈项,断头去命。他使劲力气,尽情打死,绝灭魔兵。

世音天绝扇出,一式化为飞灰,打得片甲无存,干干净净。

两方混战,群狐联合,如此下来,将一众黑魔物杀得殆尽。

世音想出一法,施力冰冻,黑魔物被冻在水中,咬牙切齿,狰狞恶状。苍肆与众狐上前助法,坚固冰冻。

一块白晶玉,稀有珍宝色。

突然冰碎,烈火劈来,任意伤害。黑魔物口如血盆喷出火来,身下的冰块立时焚融。他大声怒吼,恶形凶相,伟大齐天之势。

黑魔物动用魔法,怒发冲冠,定要绝杀。

天摇地动,苍肆召出陷空,屏障保护小透,使风沙火石全不能透入。陷空上浮,小透悬在空中,隔于地面,不受震荡。

小透见许多狐身四肢齑粉,吓得骨骼疲软不能站立。

世音凭借相生相克之理,拈一个诀,以水伐之。

木重华见水火相争,世音处于劣势,他突然醒悟,只要他还在,魔身便常驻不灭。

世音全力奋战,不闻外事,待木重华自我毙绝,她抽身来救,正中了黑魔物一击,乱了灵元。终是力挽无从,只救下木重华身躯。

木重华语气温和地说:“我总是爱你的,首日今朝如一。”他嘴角现出一缕久违的笑意,气若游丝,声音干涩,“我还是等你。”

世音眼见木重华逝去,紧紧地拥抱住他,泪水无尽地夺眶而出。

木桑望向那黑魔物,他依旧安然。

黑魔物换成一种女声,娇滴滴羞答答地说:“没有用的,我虽寄生在他体内,但根本扎实于恨怨,只要千百年来屈死魂灵的戾气不灭,我便存在……”

世音系心木重华,伤心欲绝,再顾不及其他,亦不问生死,天绝扇大开大合式,暴躁如雷。

怪物千手肢足,各式兵器,以一敌三。

苍肆左迎又架,往来冲突,伤口流蓝,势穷无计可施。这时黑气缚绳,死死缠身,苍肆不能断裂,已是绝境。

木桑见苍肆抵挡不住长鞭,势必难逃一厄,又见小透盯视的样子痛不可挡,哀哭得眼眶里尽是泪水,他径自冲上去,跃身而起,举棒就打,一棒下去打得黑鞭化气而散。

黑魔物吃了一棒,发现被棒打散的肢体,根本无法复原,他怒极向木桑攻去。

木桑一段钢铁抓在手中使力乱打,兵器光彩,动作豪烈,黑鞭往来冲突,不敌急退,各自化气。

金光闪烁宝华生,黄澄澄的一根棒雄光威武,将一众黑鞭尽皆打散。木桑收回一棒复又打去,杀伤无数。

黑魔物打袭木桑面门,木桑招架得甚是忙乱。苍肆破碎黑气,纵身来救,一击之下,断萧伤碎,无数破片。

小透见苍肆法物粉碎,喷出一口蓝血,急得满目坠泪。

世音见苍肆伤重,舍身将他救下。苍肆见世音为救他连受两击,面白如纸,紧抱住她大喊:“大姐!”

世音说:“我还好。”她把天绝扇付与苍肆,“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自古有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却胜不了愤者。

苍肆天绝扇在手,感知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他冲上前去,天绝扇轻盈起落,割肉见骨。

木桑听见呼呼风响,胜负赌斗,随之上前攻势。黑魔物身体各处伤势皆能全复,木桑和苍肆两人进退攻守,相互为助,配合得天衣无缝。

苍肆一扇向向天灵盖上猛击下去,黑魔物纹丝不动,苍肆一改方向,出招如风刺入黑魔物眉心,震麻了手心。

木桑见苍肆成功,立即重力一棒,力击头颈,一下砍断头颅。

首级落下地来化气为无,苍肆看见几股黑气从地上游向黑魔物,他显身飞在空中,天绝扇挥出,将这几股黑气尽皆打散。

黑魔物断头处黑气张狂吼叫,其声震动山脉。

苍肆眼疾手快将黑魔物攻击木桑的一干手足打断。

神兵怒气金光瑞,灵通大显逞势雄。

木桑手起奋力一棒,粉碎黑魔物新生头颅,将其身躯断为两半。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绝杀终于了结,苍肆和木桑累得筋疲力尽,瘫倒在地,呼呼喘气。

黑魔物仰天倒下,血水如墨,中有极恶怨毒。它依怨而生,依恨而存,如今轰然解体,超生苦海。

小透听见了破碎的声音,看见黑魔物的两半身躯开始割裂,分解出千百年来万数集成的怨。

黑浓满地淋漓,阴灵四散流走。毒气消灭,天下归处,化为乌有。再无半点存留,以毫踪迹。

小透无意间看见一道黑形从木桑脚边流过,待要提醒木桑,那条黑迹却又不见了。

黑魔物死亡,它所施的法术自然也就消失了。枯树上抽出青枝,焦土里长出青草,碧意盈盈,景物韶华,小透被彻底震撼了。

生死逆转只是一瞬之间,血战结束,一切终结。但于双方而言,没有赢家,没有败者。世音胸口闷塞,流着血,淌着泪……

时光逆流,往日重现,复苏的回忆带活了冰封已久的爱恋。世音发现自己执着的恨意只是一种不甘心,其实,还是爱。

前尘旧情都回来了,一颗恨心瓦解,是真正解下,真正放下,真正了却了。

世音施法换就一身故裳,正是她当年亲手绣的大红嫁衣,衣料针脚,细致功夫,颜色还是很耀眼。朱红正色,曳地款摆,世音仰天而立,面容超脱圣洁。她在空中画一个符,以灭罪咒,灰身灭形。

四下些许荧荧在空中浮动,小透细瞧之下发现它们是一些小聚的蓝色火光在晃动,明明灭灭,幽幽蓝蓝。

世音凄凄地说:“恨意深植骨骸,融进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没有办法不去恨你,却原来无法消除的是爱。”

世音念诀,法思全起,火焰自心而出。她焚火燃烧,自我灭化,解脱一空,“我必须赎回我的罪,方能轮回与你相遇。”

星星之火骤然大炽,烈火焚烧,雄势可怕。

世音闭目,伸开双臂说:“火是光明的崇拜。唯有火,唯有一场大火滔天,才能焚尽心魔,清除极重恶业。”

火越烧越旺,长焰焚空,艳蓝光色。

强烈的灼火把世音团团围困住,她满身溢着释怀的灵光,任凭火炽,动也不动。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六尺如瀑,映着火光乱飞。

小透被火震乱了神经,死抓住苍肆不让他过去,口中喊:“她自寻死路,你救不了她的!”

千里东风长,一轮蓝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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