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位身高七尺、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大厅的上座,望着下面跪着的人,面色阴沉。
跪着的是一个男人,虽看不清脸,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不寻常。
茶杯砸在他身上,“嘭”的一声,嘴角滑下一丝血。男人却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只将脑袋放的更低,姿态更虔诚。
周围还有几人,都穿着黑色劲服,站姿挺拔,头微低着,面无表情,漠不关心。
“到底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冷冷地问道。
“回王爷,小姐和叶里世子在灵雾森林遇到了襄阳府三世子舒淇南和袁府大公子袁腾,回来时正逢绕树猴猴群暴乱,小姐他们被困,襄阳府三世子为逃出去,将小姐推了出去。”跪着的男人快速地回答。
“为什么在小姐被困时不出手?”
“属下大意,一时错过了救出小姐的良机,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哈,我那么宝贝的女儿伤成这样,如今都还没醒,哪是死这样容易,拖下去。”
话音刚落,男人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可他宁愿死,也不愿被拖下去折磨,眼底一丝坚决划过,刚有所动作,便被人打晕,拖了下去。
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大指拇上的玄黑扳指,眼底一丝杀意掠过。
当初他得到消息后赶到那时,女儿却不见身影。他害怕,害怕自己找到女儿时,她已是一具尸体。幸好,幸好,上天没有太过残忍,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想起他找着女儿时,那浑身是血的模样。那一刻他简直想杀光的所有人,什么狗屁襄阳府、什么窝囊世子,就算灭了他全家,都抵不过自家女儿的半根绒毛!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心里那股暴戾之气,冷冷哼了一声,阴恻恻地说道:“襄阳府既然管不住他家三世子,那我便帮他管管,也好让其他人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手脚干净些,别留下痕迹。”
“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胖滚滚的人出现在眼前,来人是府上的管家,身材与周围的人比起来较矮,粗浓的眉毛下是绿豆般大小的眼睛,还算秀挺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丝搞笑。但没有人敢对其不敬,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他那一身诡异难辨的身法。
管家白白胖胖的脸上此时显露出开心的神色,胖墩墩的身体向中年男人行了个礼,说:“老爷,小姐醒了。”
中年男人一听,原本满是阴狠的脸上瞬间变得明朗起来,他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转眼就没了身影。
淡淡的檀香充斥在房间里,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从镂空的雕里花窗桕射入房内,打在图案秀丽、绣工精致的床幔上,绣在上面的蝴蝶暗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
白玉床上有一女子安静地躺着。女子有着细长的柳眉,一双狭长的眼睛轻轻闭着,下面是精致小巧的鼻子,娇艳欲滴的唇,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散在面庞两侧,细碎的阳光打在她如玉脂般的肤色上,让人看了不禁感慨这老天爷造人本事之强。
江宁渔轻皱了两下眉毛,抬手揉了揉眉心,忽如其来的剧痛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米黄色的床幔,绣有牡丹样式的被子。在床的右边是一个几尺长的书桌,桌上的东西不算多,在其右上方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香烟从炉子里慢慢地飘出来,烟香袅袅,极有韵味;前厅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再用制作精巧的屏风将其与内室隔开。整个屋子被设计得古风味道十足虽说是房间里古风味道十足,好看极了。
但!这不是她的家,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死了,好像是被车撞死的。没有小说电视剧里的那些阴谋,就是普普通通地过马路,但就是被一辆大卡车闯红灯给撞死了。
说来也奇怪,当时马路上和她一起走的也有几个人,甚至还有一个人离她不超过两米,偏偏就她被撞了,而另一个却一点事也没有,顶多受了点惊吓。
江宁渔死后,灵魂脱离了肉体,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惨死时的模样,心里有一丝解放。她看着家里的人得到消息时,来认领自己尸体时,他们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觉得好笑,而心里最后那份淡淡的亲情,也随着他们的作为,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们把她领回去,潦草地办了丧事,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瓜分她的财产,吃相十分难看。
她是由爷爷奶奶培养长大的,她的父母在她三岁时便遭遇车祸去世。而爷爷在自己上大学时,寿满天年;奶奶没过多久也走了。
家里的那些人在爷爷奶奶死后,行为举止变得越发大胆,他们拿着她的钱,在背地里说着她的坏话,!
她的灵魂飘荡在这世界各地,别人看不见她,她也碰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