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周深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我自认不是狂躁之人，之所以变成刚才的样子，是你捣的鬼吧！寒衣。”
受了重伤的武曌没有了刚才的癫狂，武曌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知道自己中招了。
被问话的十月初一到此时也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了。
“武公子没有说错，正是老朽的原因。”
“是因为你的声音吧！”
得到回答的武曌继而猜测，一来确实疑惑，而来拖延时间为自己疗伤。
“声音和动作都会影响你的心神因此，武公子刚才会如此暴躁。”
十月初一也不知怀着什么心态，没有着急下杀手，反而解释给武曌听。
“迷惑心神嘛，很厉害的招式，这一招叫什么。”
武曌真心夸赞，江湖之中同等级的秘籍，招式最多，内功次之，轻功稀少，至于精神秘法真是寥寥无几。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武曌自然知晓这一句取自《诗经·王风·黍离》，形容心情沉重惶惑。
“一举一动，靡靡之声，中之心神摇摆不定。名字符合招式，名字也很好听。”
评论完十月初一的招式，武曌又想八月十五提出疑问。
“中秋，你能为我解惑嘛！”
“有问必答。”
“我狂躁和愣神都能理解，是寒衣动的手脚，你又是怎么回事。”
武曌很清晰的记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这才被九月初九的暗器偷袭。
“我体外那不是毒药，反而是补药。”
“所以，那腥臭味是浓烈到极致的香味物极必反导致的，怪不得液体消失的一刻我闻到了香味。不对，那些液体不是消失，你在借助我的攻击将液体融入到体内，液体和你体内未知物质融合成的毒素才是我无法动弹的原因。”
八月十五略微一提示，武曌结合战斗取得的信息便得出结论。
八月十五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可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推测出来了，幸好有寒衣在，迷惑了你的心神，否则你在战斗中就能看透。”
武曌没有再理会八月十五，转头对着九月初九询问。
“那么重阳你那，想必那一招也有过人之处吧，竟然无视我的护体真气。”
“遍插茱萸少一人，采用特殊破罡金属由我亲手打磨而成。”
对于九月初九的回答武曌了然之后却是更担忧了，三人都如此配合自己的询问，他们不可能到如今还没发觉自己的意图，如此说来对方也另有图谋。
“被铁茱萸分裂的无数细针击中确实难以存活。”
对于武曌的赞叹九月初九不寒而栗，茱萸难在材料与铸造，好处表温养之后可重复使用。
在此之前被茱萸击中的对手，九成直接死亡，剩下的一成里，最多也就还有一击之力。
再瞧武曌，别看他鲜血流了一地，可这对于宗师来说能短时间加速造血来说根本算不上致命伤，九月初九甚至怀疑他再过一会他就痊愈了。
“所以说你真是一个怪物，被一百零八枚细针贯穿你竟然都没死。”
“我把击中要害的细针都挤压在体内了，被细针穿透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处，要是被击中诸多要害我早就死了，即使如此，如今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武曌想尽量降低对方的警惕心，以提高胜率。
“去死吧！”
在武曌身边的八月十五暴起挥拳，这一出手就冲着头部打来，躺在地上武曌没有躲闪空间，只得挥拳对打。
接着对方的冲劲，武曌向后挪移了一丈，翻身而起。
这一交手武曌发觉异样了，与八月十五对拳的右手出现问题了。
“我的右手的骨骼变脆了，是因为你的真气嘛。”
“武公子，你说的没错，刚才和你交谈甚久，你在加速造血恢复伤势，我们也在等毒素通过血液渗入骨髓。现如今你只要一碰到我的真气就会加速，而效果就是骨骼变脆，最终结果便是骨骼崩碎而死。”
八月十五见武曌猜到也不在隐瞒，反而解释给他听，到时武曌不管怯战或者犹豫，自己一方都是占便宜的。
九月初九和十月初一都散开防止武曌逃跑，他们笃定如今的武曌不敢和八月十五硬碰硬。
“啪。”
出乎八月十五武曌反而贴身而上。
“说真的，用金蛇缠丝手对付个男人真有些恶心。”
八月十五没心思感受武曌的调笑，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被武曌快速吸取，估计再过几个呼吸自己就魂归地府了。
“你疯了，我刚才可没骗你，你竟敢吸入我的真气，这只会加速你的脆化速度。”
“都到了如今地步了，不放手一搏那还能有机会，吸收你的精气神之后我能够恢复八成。”
面对八月十五的惊异，武曌表现的很洒脱。
“你不可能赢的，吸收我全部真气之后，一直动用真气话，你离全身脆化只有一盏茶时间。”
八月十五身为杀手也看开了，换做自己也会如此选择。
“一盏茶时间嘛，足够了，在这时间里杀了他们就还有转机。”
“即使你击杀了他们两人，你全身脆化也不可逆转，最多七天，最后终究死路一条，武曌，我在下面等着你。”
八月十五的话看似一直在打击武曌，实际上给武曌透露了很多情报，毕竟对于必死的八月十五来说，相对于九月初九和十月初一这两位伙伴，他反而更欣赏武曌，即使他即将死于武曌的手里。
武曌也感受到八月十五的心意，没有吸尽八月十五的精气神，让其有一个体面的死相。
这就是江湖，即是生死相搏，又惺惺相惜，立场不同，全力以赴，却通过拳头相交为友。
八月十五死后，十月初一才到来。
十月初一之所以来晚，不只是没想到武曌破釜沉舟的举动，更有牺牲八月十五保存自己的意图。
八月十五透露给武曌情报，有一部分原因是看透了十月初一险恶用心才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