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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寒天关重逢

帝国北地,寒天关之外,也是帝国极寒之地。寒天关并非帝国自建,帝国历十五年,寒天关原属小国北寒国自愿归属帝国辖内,成为帝国一郡。神皇大悦,定原北寒国为寒天郡,原北寒国君依旧为寒天郡郡守,且世袭王爵。只是收回军权,另外派驻军至寒天关外驻守。因为这寒天郡虽然常年冰封,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但却有一些帝国内地没有的特产。如雪白的毛皮,稀有的矿藏,珍惜的药草,还有很多天才地宝。由于开掘困难,很多内地已经绝迹的东西在寒天关外都可以找的到。特别是寒天关外特产的一种启灵草,更是关内达官贵人必抢的珍品。原来帝国内虽然不缺修行功法,但修炼一道对天赋要求极高,能感应灵气,进入修行的贵族少年百中无一,而贫苦人家的孩子因为修行的启灵功法是帝国普发的大众功法,对启灵的效果本就不如一些特殊功法,所以他们的修行启灵万中无一。所以帝国内的普通少年极少有靠修行出人头地的。而若是这些少年用上了启灵草,他们的启灵成功的概率将提升百倍。而贵族少年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若是用上启灵草的话,启灵成功的概率将达到惊人的三成。而且启灵草药效奇特,除了在帝国寒天关外北极腹地中有,其它地方都没有发现,而且即使帝国研究院经过几十年的研究,也没有研究出大面积人工种植的方法。所以这启灵草这几十年来一直是供不应求。寒天关外目前发现的启灵草产地,都被帝国军队重兵把守。每年按照帝国研究院的要求收割,运回帝国后统一的进行分配。只是北极之地广阔无垠,即使帝国如今的力量,也不过是深入了寒天关外十万里。而且除了那几个产地之外,启灵草在其它地方也偶有发现。所以也经常有帝国内地许多人想到寒天关来碰碰运气。或者一些有钱人,也经常来这寒天关的地下拍卖场看看是不是有奇灵草卖,即使没有拍到启灵草,这些有钱人往往也能收获一些东西。毕竟寒天关背靠北极。里面广阔无垠,即使是帝国都不能一探究竟,有些天才地宝也是正常的。这样又促使了很多强大的探险者想到这里来搏一搏。一来二往,这寒天关在稍微温暖一点的季节,竟然比内地的大多数城市都更显喧闹。

寒天关说是一道关口,现在却已经是一座小城。已经很少有人能说清这寒天关的由来,只是听得老一辈的口口相传,这寒天关乃是上古以前为了抵御北极腹地的妖兽攻击而建立的一道人工关隘。只是现在人从远处眺望这寒天关,却无法相信这样的传言。无它,只是因为这寒天关实在太雄伟了,远远望去,和一座山脉差不多,绵延几万里的一座巨大山脉,山高足有千仞。这样的宏伟神迹,即使是现在帝国的国力,技术,想要建造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据说上古之时人类都是茹毛饮血,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建造,所以大多数人包括帝国的一些学者,都倾向于认定这寒天关是先天自然形成的,只是造物主在创造这座山的时候,将它塑造成了一座关隘的形状而已。

寒天城在寒天关外,背靠寒天关而建。若是和寒天关相比,这寒天城渺小的不值一提,只是一座可容纳十万人的小城而已。原本只是为了探险者暂时修整之用,只是被一些商人发现了商机,慢慢的在此基础上建起来。随后帝国也承认了寒天城的存在,并且委派了一位城主前来管理。只是这寒天城原本就是自由贸易市场,各种势力鱼龙混杂,所以在委派城主的同时,又专门划了一千精兵到这位城主的辖内,以作管理市场之用。这在帝国的官场也是绝无仅有之事。因为帝国一向军政分开,城主直辖军队只有在寒天关才可以看到。因此这寒天城主虽然职位卑微,但在这寒天城内,却是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的。

寒天城以集市建城。所以现在寒天城也与内地城市不同,分为东西两个集市。靠南是城主所在地,是一个略微呈现出三角形的小城。这也与寒天关的走势有关,据说现在建城的位置就是寒天关的关口,所以才呈现出南边略小,而往外逐渐扩张的地形。因为自由贸易原本就是商人逐利的结果,所以在寒天城建城初期,城内恶性事件很多。后来寒天城经过重新规划,现在东边集市主要是以贩卖奇珍异兽和兽皮为主,而西边集市则是以拍卖行,酒楼青楼,兵器丹药等店铺为主。相对于东市的喧闹,西市在大多数时候都要安静的许多,在西市的街头,经常可以看到的是一个个背负着各种武器,身着不同的皮毛厚袄的大汉,或独行,或三两结伴,去往武器店弹药店补充一下自身的损耗。或者在酒楼点一坛寒天关特产的最烈的烧刀子酒。更有些人去往那些莺莺燕燕的温柔乡去一慰关外的苦寒。而在探险中大有收获的,则心下盘算着这一次的收获几何,而脚下匆匆茫茫的赶到拍卖行。

烟雨楼,这是寒天城最大的酒楼。其实在寒天城取名烟雨楼,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应景。然而略有见识的人就知道,这烟雨楼实际上是帝国最大的酒楼连锁,在帝国的各大城市都有这烟雨楼的存在,按照道理,寒天城这样的边陲小城是不会入了烟雨楼的法眼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寒天城开分店。今天这烟雨楼上依旧和往常一样生意兴隆,虽然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间,但是二楼也已经落座了八成了。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眼尖,看见有一行三人正准备进来。稍微一打量,领头的是一位中年文士,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皮裘,头上是一顶可挡风雪的圆笠,虽然和其他客人的穿着打扮差不多,但小二在这里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眼便看到那件皮裘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反射出微微的紫色的光芒,这可不是一般的皮毛,最少也是将近妖兽层次的皮毛才能制作出来的,而且文士身后的两人俱是身高近两米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好惹。虽然在这寒天城天寒地冻之所,但两人也仅仅只是身着布衣,左边的大汉更是脸上有一道从额头直到嘴角的疤痕,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仿佛若是这刀劈的再深一点就要把整个头颅都劈开。而右边的的大汉虽然面容不狰狞,但只要一看他就知道这是经历了腥风血雨走出来的,小儿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一股杀气铺面而来。小二在这寒天城的烟雨楼,自问也呆了很久,但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让人一看就觉得心底涌上一股寒气。

小二定了定神,依旧热情的上前招呼道:“三位客人,里面请。”

中年文士摆了摆手:“可有单间?”

小二连声回答道:“有的有的,快里面请。”待到三人进了酒楼的大门之后,又问道:“不知道有多少客人,需要多大的单间?”

文士略一沉吟:“应该也不多,六七个人。”

小二闻言道:“三楼正有这样的单间,您三位楼上请。”说罢又对楼梯招呼道:“三楼六位,单间。”

三人一行朝楼上走去,路过二楼时,虽然这寒天城多的是刀头舔血的汉子,但是象文士身后这两人一般的魁梧且满身血腥气的却也不多,二楼落座的一些客人不禁眼睛都朝这两人身后望去。至于中年文士,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已经自动被他们忽略了。只是这三人也恍若未觉,只是在二楼顿了一下,四周扫视了一眼,便径直朝三楼走去,三楼自有伙计带着,前往他们的包间。

刚才慑于那两人的威势,刚才大家都噤声不语。待他们走后,有一些糙汉子率先的不忿起来。只是他们都是在这寒天城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虽然不忿,也只是私下议论开来。

“牛什么牛,说不定也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一个大胡子愤愤不平的道。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惧。

“闭嘴。”同桌的一名红脸大汉低声的喝道。“你忘记了去年你吃的苦头了,一张嘴没有个把门的。”

那大胡子听了仿佛有些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不过中年文士三人却不管二楼众人怎么想的,直往包间中去。待三人坐下后,引路的伙计正准备再说什么。刀疤大汉丢出一块金币到桌上,说道:“把你们这么最好的菜给上一桌。另外把你们店里的烟雨酿拿上几坛。记住了,要你们从帝都运过来的正宗的二十年陈酿。要是给爷喝了一点点水分,爷剁了你。奶奶的,这寒天城天寒地冻的,连酒喝着都那么不爽口,幸好这里还有烟雨楼,要不这日子简直就过不下去了。”

伙计拿过金币,随手掂量了一下。应了一声后,快步走了出去安排酒菜去了。

包间里,脸上没有刀疤的大汉沉声道:“十八,早就告诉你,这次出来万万不可暴露我们是从帝都过来的,这是在酒楼,虽然无大碍,但是人多耳杂。若是给有心人听到了,你我二人倒是没关系,但是大人身份尊贵,到时候就怕有些麻烦。”

“二哥你就是太小心了,这寒天城巴掌大的地方,我一巴掌都能灭了一大半。还能有什么给我们添麻烦的人物呢?”

被叫二哥的那名汉子显然也是知道这刀疤大汉的性子,正待再要说些什么。那中年文士一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接着道:“十八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说离家几月了,我也想尝尝帝都的酒味,若不是十八这样说,估计这店家可不一定会给我们上正宗的烟雨酿了。”

“他敢?”大汉一声低喝道。接着头偏过去朝二哥挤眉弄眼了一下,仿佛是在说,你看看,大人也是支持我的吧。

二哥也拿这十八没有办法,只好视若不见。接着对中年文士道:“大人,我们这次出来,也已数月了。一路追踪那物的线索,只是这都到了极北之地的寒天城,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线索,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间我们遗漏了什么。”

“老二说的不错。”那中年文士也点头道,“按照道理说,侯爷一得知消息便立刻派我等出发,而且还有宫中的高级供奉出手推算,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只是追了这么就也没有消息,倒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次派出的队伍也不止我们一只,明里暗里九支队伍一起在追踪,而且也到了这北极边陲之地,我想应该很快就要露出端倪了。不过待会我请的这个朋友前来,你们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切切不可说出我们的身份和目的。”

二人点头称是。包间外有人敲门。刀疤大汉十八大声说道:“什么人?”

只听得外面的伙计应道:“有几位客人说是找您的。您看?”

中年文士一听马上起身将包间门打开,只见外面伙计带着一行四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白发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精神奕奕,而且面部没有一点的皱纹。头上扎着一个道人的发髻。后面带着两男一女,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普通,剩下的一男一女倒是两个年轻人。只是四人看上去衣着均十分普通,不似身份高贵的人。中年文士一见为首的老者,立刻大笑道:“孙老,昨日见的仓促,今天我可得陪您老多喝几杯,向你老多多请教请教啊。”说完立刻请他们进来。并且亲自为这位老者扶了椅子请孙老坐下。

随行的两位大汉心下十分奇怪。这中年文士看着不出奇,可是他们却知道,这可是能在侯爷面前说上话的存在,就是在帝都,都是数的上名号的人物。如今对一个普通老者这般尊重,着实令人诧异。只是诧异归诧异,二人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连忙上去安排这剩下的三人坐好。

那老者落座之后,轻声笑道:“小马先生有礼了,老道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故人,他乡遇故知,值得我们浮一大白啊!”虽然这中年文士身后二人一见便知不是普通人,但这孙老却也毫不拘束,十分洒脱的样子,再配上他的白发白须,看上去倒是像得道高人的样子。

中年文士笑道:“可不敢当孙老面称先生,当年若不是孙老,我这条小命早就呜呼了,那还能现在在这里陪孙老喝酒。”二人接着寒暄了几句,一直到伙计将酒菜陆续上来。

这小马先生身旁的两个大汉才知道这个白发孙老,虽然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但在帝国却也是一个知名的大人物,是药王宗的前一任宗主,现在药王宗的太上长老。天下间鼎鼎有名的北药神孙道人。他身边的几人,那个中年人是他的随从。孙道人也没有特别的介绍,只是说他姓宋,虽然面容普通,但是小马先生三人却也丝毫不敢小觑。能在名满天下的北药神身边的随从,怎么说也不会是个太普通的人。至于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是这一代的药王宗的杰出弟子胡婉茹,谈话间颇为知礼。

而那个年轻男子,孙道人也没有着重介绍,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这位小友乃是北地的故人之子。”这年轻人看起来话不多,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姓石,便不再言语。这也引得小马先生三人颇为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只是这三人都是经验老道之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事对着年轻人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见孙道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介绍这年轻人的意思,这三人只当是这年轻人只是孙道人的一个后辈,也就没有太过关注。只是这孙道人见这三人好像没有对着年轻人高看一样,眼睛闪过一道异色,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只是小马先生三人也没有注意,接着与孙道人说着闲话。

没过一会,酒菜俱上,在中年文士的特别招呼下,一桌七人倒是吃的不亦乐乎。酒过半巡之后,这话匣子也渐渐的打开了。只是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人,遇到一些不想提起的话题,自然都是点到即止。只是说到了帝都的一些情况时,大家还是找到了共同语言。孙道人号称北药神,帝国疆域南北不止百万里,但在帝都也生活了一段时间。据说是当年帝都有位大人物家最宠爱的后辈突遭恶疾,特地请这位名满天下的北药神前去诊疗。而北药神水平自然不必说,药到病除。这也引起了帝都的贵族世家的一阵追捧,虽然大多数并无人需要治病,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和这样的一位神医打好关系,那是长线投资。发展到后来据说神皇都曾召见过孙道人一次,只是即使是帝都,对涉及神皇的话题也是讳莫如深。而文士也是一直混迹于帝都,和孙道人就是在帝都偶然认识的,自然而然的会聊起帝都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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