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虚情假意
金柯回来了!他无暇多想,赶紧从柜子里拿出短外裤套上,正要出去的时候,眼睛盯着弄脏了的床单想了想,还是折回身,收拢床单跑到阳台,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准备扔进去,意外发现自己昨晚的衣服都在里面,刚买的西装外套晾在衣架上吹干。
他没时间多想了,这可能是方怡帮她洗的。他赶紧塞进去床单关上盖子。跑去开门。
金柯一脸笑容的出现在门口,瞬间勾住林风的脖子,“亲爱的,想我吗?”
“想……”
金柯推开他,嗲嗲的看着他,“嗯?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林风拍拍脸,松松肌肉,“可能还没睡醒。”
“真的吗?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情紧张的吧?”方怡斜着眼睛睨他。
林风一时表情茫然,金柯笑起来,“逗你的啦,傻瓜,快帮我拿包,坐了几小时飞机累死了呢。”
“快进来,”林风连忙把她让进去,“怎么赶这么早的机,也不多睡一会儿?”
“太想你了嘛,想早点见到你。”金柯脱下外衣,低下眼睛。
林风端来水杯,“来,喝点水,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金柯拉过他,头倚在他的肩膀,舒服的闭上眼睛,“不用了,我现在就想抱你一会儿。”
林风抚摸她的头,轻轻在她头发上一吻,“出差辛苦吗?”
“嗯。”金柯沉沉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她紧紧闭上眼睛,抱着林风手臂,表情越来越沉默。
林风看着她,似乎真的累坏了,也不再问什么,抚摸着她的发,安静的让她休息。
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沉默着,良久,金柯睁开眼,朝他微笑了一下,“渴了。”
林风赶紧端起水,金柯翻个身,就着他的手喝起来,喝了几口她推开他的手,“咦?你换了杯子啊?”
林风一看,慌乱了一下,“是,这个……新买的,有一对,你看桌子上还有一个。”
金柯顺着他的手朝桌子上望去,果然还有一个配套的水杯,两个杯子上的壁画合在一起,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哈哈,真可爱。”金柯开心的笑,她站起身,“还买了什么?让我看看。”
“呃……没……”林风想阻止她,但金柯已经开始四处打量,很快她就发现了不一样。
“呀,你换了拖鞋啊,真好看!”她惊喜的叫道,“餐具也换了,都是一对一对的呢,是欢迎我回家特意准备的吗?”
“我……”林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方怡叫他不要跟金柯说她的事,其实是有思量的。
“窗帘也换了?”金柯笑着睨着他,“让我猜猜还有什么改变?”她走向两人的卧室。
“柯……”来不及阻止,林风只好跟着她。
金柯来到卧室,一切还是老样子,她看向凌乱的床上,奇怪的问,“床单呢?”
“啊,我拿去洗衣机了。”林风摸摸耳朵。
“洗?怎么,弄脏了吗?”
“是,昨天我……”
“嘘!”金柯突然食指竖在嘴边,然后走近林风,耸耸鼻子闻闻他,随后捏住鼻,“哇,你喝酒了啊?”
“啊?对,昨天是喝了点酒。”林风怪不好意思的。
“喝了多少啊,刚见到你太高兴了居然没闻出来。”金柯瓮声瓮气的说。
“喝了……蛮多的,我记得我都喝醉了。”林风坦白交代。
“所以把被子给吐脏了?看来我不在家,你过的很潇洒嘛。”金柯放下手,轻笑的看着他,“快去洗个澡吧,今天我来做早餐,洗完出来就有吃了,我再给你熬点回魂汤,省的你现在魂不守舍的。”
林风被她逗笑,忍不住刮她的鼻子,“好吧,等我。”
“嗯!去吧!”
金柯微笑着看他走进了浴室,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突然垮了下来。她抚住头住在床边,表情憔悴,用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振作起来。
从秦幕阳家里出来,她一路都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撒谎说自己赶早班飞机回来,其实是因为她实在太难受,再也没有力气在外面呆到中午才回家。
她刚刚差点都笑不出来了,差一点就在林风面前绷不住。刚才抱着他的手臂,心酸的就要流下泪来。可是风……她不能用那样的面目对林风,说好了再复仇路上的血和泪,只能自己独自咽下去。
她抑制住想哭的情绪,努力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此时,浴室。林风背对着镜子,回头寻找着身上的伤,奇怪!没有啊?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上,连小时候摔伤的疤都数清楚有几块了,也没看到哪里有能出血的伤口。
那床单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可是无论如何也只能想到和方怡爸爸喝酒的那一幕场景,再往下就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方怡受了伤?”林风瞪大眼,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直觉那段空白的时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只有找到方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皱起眉,看向自己的下身,里面的硬物敏感的翘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开来。
医院的人流高峰期已过,门诊室扇门虚掩,医生护士都下班吃饭去了。难得清闲的场景。值班的护士趴在桌子上午休,一上午的工作使人困乏。
陆陆续续一些探病的人拎着盒饭往来,轻声细语。从电梯上走下来一个女子,红唇短发,明媚性感。她回头对身后的男人不耐烦的说,“把包给我。”
黄一灿把包包给她,她掏出口红,对着镜子细细描了一遍。
“你已经够美了,”黄一灿用欣赏的眼光看她,“不化妆也很美。”
“我要时刻保持谁优秀的状态,哪怕是来医院这个晦气的地方探一个莫名其妙的干爹。”冷采薇面无表情,收起化妆品,然后回眸笑笑,“谁让我是你妻子,俏羚羊企业唯一的媳妇呢。”
黄一灿盯着她看,“你好像对王法明态度没有以前好了,怎么了?”
“天天来探病让我烦透了,我没多少耐心了。”冷采薇把手搭在扶手上,快步走下电梯,“如果不是因为王法明救了我,我连看他都懒得看。”
“你不是认了他做干爹吗?还拉着我一切叫,你以前很坚持的,怎么突然变了?”黄一灿不明白,加快步子跟上去。
“那时是昏了头,觉得自己的命那么重要,被人救了是应该表示感谢的,可是现在有些后悔了,我犯得着对他那么亲吗?”
“怎么,觉得表示的有点过了?”
冷采薇停住脚步,黄一灿差点撞上她。她不高兴的说,“没错,我觉得不值。”
不等黄一灿回答,冷采薇又掉头赶路,匆忙来到王法明的病房前。
王法明在里面听到他们的对话,关上门,轻轻走回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冷采薇开门,调整好不耐的表情,换上了一张笑盈盈的脸,走到王法明床边,“干爹,我和一灿来看你了。”
王法明呼吸沉沉的,似乎睡着了,冷采薇就背着黄一灿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示意他把水果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