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马尔除了要对塞克厄家族下手之外,也要好好探查黑暗山脉的变化及塞克厄家族的骑士兵团在其中杳无音讯的原因。毕竟对于一个能够覆灭神圣家族的势力,就是神圣教廷也不得不小心对待。
在众人都来到了克罗什城教堂之后,米哈伊尔·马尔先单独和奥普格斯谈了谈,在初步接触无果的情况下,米哈伊尔·马尔就毫不掩饰的施加自己作为红衣主教的威严,想用软硬兼施的方法让奥普格斯妥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神圣教廷在奥普格斯的眼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奥普格斯,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卡洛斯家族和你分道扬镳已经是必然的结果,暂且不说卡洛斯家族的族长会不会为了他的二儿子迁怒到你身上,而是你现在已经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卡洛斯家族了。
连卡洛斯家族的帮助都失去了,你靠什么去寻找你的父亲,你的哥哥呢,难道要靠外面那些一直旁观的神圣家族吗,你觉得可能吗。”
米哈伊尔·马尔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大棒也打了,甜枣也给了,这个奥普格斯怎么就是不松口呢,还真的是不知好歹。
奥普格斯看着眼前的米哈伊尔·马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确定加洛帕家族的使者是否会和之前那样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桑切斯家族却已经站到自己这一方不会动摇了,更何况,我可不是孤身一人啊。
奥普格斯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和教廷虚与委蛇,借助教廷的力量帮助自己寻找父亲和哥哥,而自己只需要假模假样的配合一下,等父亲回来再翻脸不认账就行。
最后想了想,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以塞克厄家族为突破口,教廷一定会想办法收走了大部分神圣家族的统兵权,这样一来,自己和塞克厄家族就会成为所有神圣家族的公敌。
想清楚了这点,奥普格斯也懒得再听眼前的家伙废话了,直接起身告辞。
米哈伊尔·马尔这边见奥普格斯油盐不进,打算找那位特里诺家族的使者,问问情况再说,如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可不介意亲自出手将奥普格斯扔到黑暗山脉里去,他不是像找父亲和哥哥吗,那就自己去好了。
“什么!人不是你们杀的!”
那位特里诺家族的使者在向米哈伊尔·马尔讲述了大致情况之后,后者大惊,原来卡洛斯家族的二少爷和其他随从的死真的和特里诺家族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在发现命案之后立即派了脚程快的人通知了这位红衣主教。
“如果不是你们,又会是谁呢,到底是谁在导演这场戏,事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米哈伊尔·马尔眼神中迸发出精光,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老虎。
这边,奥普格斯回到艾莉娜他们身边时,艾莉娜就赶紧上前,那一脸担忧的小表情,把奥普格斯都给可爱到了。
“那位红衣主教怎么说?他应该不会傻到认为是我们杀了卡洛斯家族一行人吧。”
最先开口的是洛奇,他很不忿于那位特里诺家族的使者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倒没有,他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打开收拢神圣家族兵权的口子。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之前我怀疑是他们合起伙来杀死了帕维乌·卡洛斯一行人,然后想要嫁祸给我。
但是,刚刚在和那位红衣主教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反而是那位红衣主教无意中提醒了我。
那就是只要有我的舅舅的存在,那么教廷推动这件事的最大的好处是归于卡洛斯家族的。
首先,我的二表哥的死,既然那位红衣主教当众宣布调查清楚,就一定不能糊弄我舅舅,否则他就会明白一位神圣骑士所掌控的力量。
可如果我的二表哥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就注定无法给我舅舅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找人假冒凶手的情况太容易被识破。
其次,教廷也要调查黑暗山脉的情况,就绝对无法绕开这附近唯一完整力量的神圣家族,哪怕他们借着我控制住了塞克厄家族的残余力量,也无法单独进行对黑暗山脉的探索。
最后不仅不能达到收拢其他神圣家族兵权的目的,反而会造成卡洛斯家族的壮大的局面。
所以,杀死我那位二表哥帕维乌·卡洛斯的不会是他们,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甚至于有碍他们最后的目的。”
在场的众人点点头,认同了奥普格斯的说法,艾莉娜更是对奥普格斯又满意了几分,就连艾利克斯也不得不承认,奥普格斯已经越来越成熟稳重了,哪怕他刚刚十二岁觉醒完成。
“那事情反而麻烦了,杀死帕维乌·卡洛斯的凶手到底是谁,尤其是能够派出有那种实力的杀手,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就会显得非常的被动。”威利叔叔眉头紧锁,有些担忧。
“我想和我的舅舅见一面,当面聊一聊,其实有一点那位红衣主教没有说错,那就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去完完全全的信任卡洛斯家族了,哪怕人不是我们杀的,哪怕我的舅舅说相信我们,不会怪我们,只要有了一个结在那里,一旦继续合作,我们就会想,卡洛斯家族的人是不是装作没事的样子,想要伺机报复我们,这样的念头无法避免。我们确确实实失去了这一大助力。”
看着奥普格斯那有些哀伤的眼神,洛奇倒是给他打气,说道:“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一定会是你永远最坚实的后盾。”
“没错没错,我们桑切斯家族可是不比卡洛斯家族差哦,虽然家族的大部分力量需要看守极地冰原,但是我的亲卫队也是很厉害的。
听到洛奇和艾莉娜的话,奥普格斯笑了,是啊,自己还有洛奇这么棒的伙伴,还有可爱又傲娇的未婚妻,还有一直支持自己的威利叔叔,丽缇亚婶婶和艾利克斯教官,怎么能够垂头丧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