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精的诸多枝蔓,宛如一柄柄的利刃,刺穿少年少女的全身肌肤,贪婪的吞噬伤口出涌出的血液。
不过片刻功夫,年轻靓丽的少年少女,变成一对干瘪又褶皱的尸体。
于此同时,远处的莫璇璇,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嘶嘶声,双目略显惊恐,有些不安。
拓拔轩关心的问:“璇璇。你怎么了?”
莫璇璇强压恐惧,解释道:“刚才有一群部落土著,赶往木精所在的地方。
随后把少年少女推了过去。木精用枝蔓杀了他们,吞噬他们全身的骨血,只留下干瘪如树皮一样的人皮尸体。”
闻言拓拔轩微微一怔,随即喟叹道:“生命血祭,这是人皇当年绝对禁止的祭祀方法,没想到这些土著,居然还敢干这种勾当。”
莫璇璇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感叹道:“拿活人祭祀,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此时拓拔轩却显的淡定了许多,在丹主漫长的记忆里,就算是炼化一界生灵用来祭祀邪神的魔道大能也见过几位。
显然眼前的部落土著,他们的祭祀跟那些魔道巨枭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拓拔轩看了莫璇璇一眼,她会意的点头,转身带路,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风沙之中。
他们两个奔袭一夜,破晓时分,终于来到了沙漠的边缘地带。
站在这里,遥望远处,是一座绵延辽阔山脉,群山环绕成一个巨大的圈。
又是浓雾笼罩,风吹不散,雷打不溃,使得这片山脉,更添几分飘渺神秘。
莫璇璇嫣然笑道:“看!前面的群山好壮阔呀。我们终于走出沙漠了。”
拓拔轩也露出笑意说:“是啊。这座山脉比起万妖山脉,别有一番韵味,我们去观一番景色,顺便打探下,我们如今身处何地。”
他们两个周身灵力涌动,迅猛如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沙漠,随即走进掩面群山之中。
没走出很远,他们发现这些起伏的群山,居然是连在一起,根本没路直接走进群山内部。
拓拔轩摇头道:“前面没有路,想要前行,必须要爬山了。”
望着陡峭的群峰,宛如一柄柄倒插在地面上的利剑,任谁都明白,贸然攀登凶险万分。
莫璇璇再次催动道体中蕴藏的天机道,借此开启天机神瞳,洞察周围数百里的情景。
好一会,她悠悠开口道:“拓拔同学,你说对了。这群山围绕成一个巨大的圈,根本没有一个缝隙,想要过去,必须爬山一条路。”
拓拔轩询问道:“璇璇。你可愿意涉险爬山?”
莫璇璇笑着回答道:“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我有道体探查,你我又是修行者,还惧爬群山做什么?”
打定主意后,二人没有贸然爬山,而是凭借天机神瞳,探查之后,设计出一条最安全的路径来。
诸般陡峰如剑倒立,越往上越发的陡峭,即便二人纳气境巅峰修为,爬到山腰后,也略显吃力。
拓拔轩用手拉她一把,二人蹲在山腰处,一个少见的小平台处休息,凛冽寒风带着冰霜,似钢针般密集的打来。
他们两个运转周身灵力,护住全身,抵御冰霜来袭。
约莫半个钟后,风霜潮汐散去,两人才继续攀登。
爬山越是后期越是吃力,不仅是体力的问题,更是海拔越高,空气越是稀薄,人类越发呼吸。
莫璇璇急促的低喘,脸颊冻的紫青,纵使有灵力相助,也大感吃力。
见状拓拔轩递过一颗丹药和一葫芦自己调制的药茶。
服下丹药和药茶,莫璇璇只觉得全身暖洋洋,药力游荡在周身百窍。
诸般经脉里的灵力也自行汇集成一个小型漩涡,散发出更多的热度。
她身躯微微颤抖几分,淤积体内的寒气,很快从全身毛孔中驱散而出,就连体外的寒气越觉得淡薄了几分似的。
莫璇璇面色微缓,感叹道:“拓拔同学,你的丹药和药茶好神奇啊。
我不仅不觉得冷了,我体内的灵力自成一个漩涡,运转速度和吸纳周围天地灵气的速度快了接近一倍,对我日后纳气大有帮助。”
拓拔轩面露微笑,却没有解释丹药的珍贵和功效。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枚丹药是三阳丹,蕴含三阳之力,是一枚三阶丹药,若是在帝都可以卖一个天价。
至于那药茶的原材料也价值百斤,功效非凡,就算千金也不为过。
又攀登了一刻钟,山上冷冽的寒风越发的刺骨,大有钢刃刮骨之痛。
莫璇璇体里的灵力也耗尽了七七八八,却仍旧一脸坚毅。
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握紧她的芊芊细手,她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几分,如同小鹿乱撞般。
她看向身旁的拓拔轩,只觉得一股异常精纯的灵力,输入她的体内,帮助她维持体内的灵力漩涡。
莫璇璇神色担忧的问:“拓拔同学,你把灵力输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闻言拓拔轩没有解释,而是把乾宫道藏催发到极致,上百道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围绕身躯缭绕一圈,又纷纷回到了体内。
这番景象宛如百川汇海!
此时,莫璇璇才知晓他体内灵力之浩瀚。
如果说普通纳气境体内的灵力如同一条河川,那么他体内的灵力宛如上百条河川汇集而成的大海。
拓拔轩温声道:“一切有我,这座山比我预料的还高,已经攀登了上千丈,仍旧不见其顶。”
“我来探查一下!”
说话间,道之气息弥漫,莫璇璇瞬间开启天机神瞳,周围数百里情景如映眼前,大大小小无一不清晰可见。
她出声道:“我们已经爬了大概五分之四,距离山巅已经不远了,只是我的体力不多了。”
话音未落,拓拔轩一把把她抱起,催动乾宫道藏里的灵力,以陆地快走般的速度爬山。
他抱着一个人,攀登速度居然不减半分,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莫璇璇见自己被公主抱,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只是害羞的把头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