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闲来无事,便来打扰了。”沈意欢笑着说道,事到如今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的工作没了,可以说如同一个闲人一样,还不如早些过来。
但她的这番小动作哪能瞒得住程逸风,他回想起早上对方的声音,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有什么……”沈意欢刚想要含糊过去,但对上对方那很是认真的眼神,顿时梗在了喉咙间。
“沈意欢。”程逸风罕见的很是认真的说道:“什么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我?”
这倒是真的,便是之前想要报答对方的收留之恩,给他准备了惊喜,也是还未开口,便被察觉了出来。
沈意欢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程逸风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变故。
“放心吧,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只能这样说道。
“嗯。”沈意欢应了一声,但神色人有些怅然若失,显然这次的事件有些打击到她了。
如果可以的话,程逸风定会为她将那两个节目给要回来,但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医生罢了,说是毫无说话权也不为过。
沈意欢能敏锐的感觉到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她也能猜出来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只能快些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给我复查吗?是现在开始吗?”
程逸风原本打算趁着这次复查,重新将其关于封司年的记忆再次封锁起来,就如同五年前一般,将那个人从沈意欢的生活和记忆里的划掉。
但却没想到的是,居然徒生如此变故。
要知道,封印记忆之时最好需要病人保持情绪的稳定,不然很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当年帮助沈意欢封印记忆时,她属于情绪崩溃的状态,那时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而如今二次封印若是再继续在这种状态下完成的话,保不准会出现什么事情。
“好。”程逸风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定夺。
既然没有办法再次给她催眠的话,也不妨给她做个复查,看一看之前被封印的记忆有没有松动?若是松动的话,也好提前加固一下。
就这般,沈意欢乖乖地听从着程逸风的指挥,完成了复查。
程逸风拿到病历单的时候,心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记忆是有些松动,就连对方也说偶尔会回忆起些许片段,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没有犹豫,在给她加过了一下记忆封印后,又催眠暗示她尽快的回家睡觉,以免再出现什么意外。
而与此同时,封司年正和杜凯军及其公司高层开着视频会议。
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有利益合作,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融洽的开着会议,就仿佛之前险些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人并不是他们一样。
都是商人,凡事以利益为重,就算是天大的仇恨,那也要挣到钱之后再斗争。
就比如如今他们正在谈的这个合作,不论是封氏还是杜氏都无法直接一口吞下,倒不如双赢,这才是他们合作的前提条件。
会议结束,二人虽都觉得自己得到的利益太过于浅薄,但这也是目前能够最为合理的方案了。
“对了。”杜凯军在合同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爽朗的笑了笑,说道:“为了庆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不知过两天大家可否赏脸去我最近新买的一艘轮船上玩玩?”
虽然看似是在提议,但语气完全是肯定句。
毕竟是上位者,又有几个人敢反驳?
更何况,这刚刚签订了协议,大家总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便纷纷应下。
杜凯军脸上的笑意更浓:“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家玩得尽兴的,尤其是舞会……”他舔了舔嘴唇:“要知道我可是把天上人间的几个头牌全部都请了过来,那姿色,啧啧……”
他有些回味的说道。
“对了,封总也一定会赏脸的吧。”话锋一转,便提到了封司年。
封司年低垂着眼帘,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而杜凯军也不急,就这般静静的等着。
他终是开口道:“放心,我会去的,只是我会自己带女伴。”
毕竟事已至此,再拒绝可就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了,不过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没问题。”杜凯军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脸上的笑容更深,对于这一点点的要求,他自然不太在意:“那就这周六晚上八点钟港口见了,到时候邀请函我会发到各位的邮箱。”
说完,便直接挂了视频会议。
待到投影仪上恢复一片黑暗之后,杜凯军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他眼神中迸发出一抹厉色。
封司年……
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恨意更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话,那如今的京城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谁敢驳了自己的面子?
不过,他得意的日子也不久了。
想起自己的布置,杜凯军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浇灭杜凯军心中的怒火。
他直奔吴莎莎的家而去。
这个女人是自己从封司年手下救出来的,那自然要供自己发泄来付所谓报酬,所以他对其可谓是一点怜爱之心都没有,只不过是纯粹的发泄怒火罢了。
看着她眼中害怕的情绪,杜凯军反而更加的兴奋疯狂。
待到一切结束之后,他直接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沓红票票扔在对方还尚且赤裸的身体上后,没有留下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吴莎莎躺在凌乱的床上,随意动一动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
而那些红票票更是在刺激着她的眼球,仿佛在无声的警告着她的地位,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小情人罢了。
吴莎莎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名分,只是这般的羞辱让她依旧很是难堪。
不过好在这是她的私人住处,平日里并不会有什么人来,这才难得保存着一份虚无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