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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人们的较量(一)

徐翰渊与李壮二人听得牧岩的言语,加快了些许脚步走进了穴室。

靠着火把那摇晃的火光映照下,三个大人算是有了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徐翰渊将目光移到了木桌上,看到了已经燃尽了蜡烛的烛台,但他却是并未动身上前,而是率先一抱拳笑道:”在下徐翰渊,这位是在下兄长李壮,我二人得知兄台已然苏醒,特来此探望!“

李壮此时也搭腔笑道:”这位兄弟,醒了便是甚好,当日你那个伤势啊,啧啧,俺都以为你活不过三日了!“

牧岩一脸平静地瞅了一眼李壮,心中却是笑道:”这父子二人果然一个德行,都是口无遮拦,直来直去之人!“

徐翰渊又开口笑道:“这位兄台,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当日不知兄台身份如何,不敢带回镇上,以免招致不必要的事端出来,因此只好委屈兄台将兄台安置在此地,还望莫要怪罪才好!”

牧岩微微一笑答道:”无妨!此地甚是合我口味,倒是牧某要多谢二位兄台和孩儿的搭救之恩,只是在下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他抬了抬手,又对徐、李二人笑道:“坐下说话罢,一直抬着头这脖子也是酸涨的很。”

徐翰渊笑了笑,走上前几步,将背上的包裹轻轻放于床尾,接着打开了包裹,包裹里是几支蜡烛,一件干净的衣物外加一床干净的铺盖。

李壮这时也将木桌整理了一番,将背上的包裹放在了木桌上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坛酒、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三双碗筷和几个荷叶包,荷叶包的缝隙中透出了浓浓的酱汁,显然是一些酱肉菜肴之类的食物。

摆放完了食物,李壮将桌子轻轻搬到了床前,呵呵一笑大声说道:“来来,俺们为牧兄弟能够醒来,一道好好干上几碗!”说罢,拉过一张木椅便坐在了桌前。

徐翰渊却是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牧岩,口中说道:“这是我儿子康特意要我带与你的,都是些补气益血之药,说是答应于你过的!”

牧岩接过小瓷瓶,笑道:“让你们费心了!”接着将小瓷瓶藏在了怀里。

徐翰渊点了点头,也搬了一个木椅坐了下来。

刚一入座,徐翰渊便朝着牧岩笑问道:“不知牧兄弟家住何处?当日为何伤的如此严重?可有亲人须得我等前往告知?”

牧岩撑着身体挪坐到了床沿,向着两人略一抱拳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恕在下不便相告。”

李壮和徐翰渊听后都是微微一怔,但也不好逼问,对方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二人也只好作罢。

李壮这时笑呵呵的开口道:“来的有些唐突,也不知牧兄弟的口味,肖兄弟若是觉得不好吃,直说便是,俺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之人,哈哈哈哈!”说罢,将桌上的三个荷叶包一个个打了开来。

一包酱牛肉、一包酱菜、一包卤水花生。

徐翰渊将三副碗筷分别放好,拎起酒坛,拍开了酒封,分别斟满了三碗酒。

“来,我们为牧兄弟的死里逃生,干!”李壮端起了酒碗。

“干!”徐翰渊跟着举起碗来。

“多谢二位!”牧岩手有些微微颤抖地举起酒碗。

三人同时一口饮尽。

“好!俺听康儿说牧兄弟酒量极好,初时不信,今日见到却是信了,牧兄弟果然好酒量!来,俺们再来一碗!”李壮又将自己面前和牧岩面前的酒碗倒满。

牧岩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壮一眼,端起酒碗轻笑道:“这酒,似乎带少了。”说完一口而尽。

“呃!爽快!哈哈哈!下次兄弟多带几坛来再和牧兄畅饮!”李壮也一碗喝干,打了个酒嗝开怀大笑道。

“来来来,吃菜吃菜!你这身子,该是要好好的补上一补了!”李壮夹了几块酱牛肉到牧岩的碗里,牧岩轻轻点了点头以视谢过。

“我家孩儿子康调皮,未曾给牧兄带来困扰吧?”徐翰渊给自己斟了些酒,抿了一口笑道。

“子康聪慧懂事,徐兄好福气!”牧岩不紧不慢地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正在大块咀嚼牛肉的李壮又说道:“铁儿健壮魁梧,气力惊人,非是池中之物!”

一听得外人夸奖起自己的儿子,徐李二人立刻脸上是开了花般眉开眼笑,纷纷给牧岩敬起酒来,李壮从怀里掏出李铁打制的那柄匕首,一脸自豪的对牧岩道:“肖兄弟,您瞧瞧,这可是俺家那臭小子的手艺!您还真别说,这方圆百里之内,这打制铁器的手艺,除了他老子我,恐怕无人能再出得其右咯!”

牧岩接过匕首抽出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随便用神识一扫一下,说实话修真界里的法器法宝最低阶的都要比这凡人打造的铁器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他虽然不怎么懂炼器之术,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况且修真者一直都是与各种稀有材料打交道,他自己的法宝﹛妖羽藤弓﹜便是自己搜罗了各种珍稀材料委托门派内的炼器系长老打造的。

他一眼便看出这匕首掺了纯度极低的精铁,这种程度的精铁,在修真界里即便是在路上见到,都被一脚踢开的材料之一,看着眼前的匕首牧岩尽管有些不屑但还是不能扫了李壮的兴致,他微微点头一笑将匕首还给李壮道:“这匕首虽已是锋利,可是这熔炼精铁时火候不够,精铁内杂质实在太多,匕首硬度虽够,柔性不足,遇到名家兵器,还是不堪一击的。”

牧岩一口气说出了匕首的不足之处,叫他制做一把出来他可能不会,可这验货嘛,嘿嘿,那他可是老手了。

李壮听闻后已是目瞪口呆,他有些不敢相信,虽说他也是看出了这匕首的不足之处,可这也是他经过一番试验之后才得出的结论,可眼前这人却是随意的一眼便看出了这把匕首的不足之处,这着实令他吃惊不小,莫非,眼前的人也是个行家?这不可能啊!从哪个角度看,这细细的胳膊,一点儿都不壮实的身材,略微惨白留着短短胡茬的脸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同行高手啊!李壮像是见了鬼一样盯着牧岩上看下看。

徐翰渊也是好奇的看着两人,他不懂打铁,也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看见李壮的表情便是猜到,李壮的铁器造诣,似乎比不过此人。

牧岩被李壮那狂热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怵,他轻咳了下嗓子,李壮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眨巴眨巴了眼睛,回了回神,大笑着举起了酒道:“牧兄弟厉害,果然是厉害!不知牧兄弟可也是同道行家?来来来,我先敬你一杯!”接着便一口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牧岩回敬了一碗,微微一笑道:“略懂而已!”

李壮大笑道:“牧兄弟你过谦了!略懂可不能一眼便看出这匕首其中的奥妙的!待牧兄弟你身体好些,一定要来我铺子里指教指教!”

牧岩笑而不答,却是目光转向徐翰渊说道:“我知子康这孩儿专心医术,不知可曾拜师否?”

徐翰渊抿了口酒笑答:“哦,这事说来话长,不知牧兄弟可想听否?”

牧岩点了点头道:“我听子康这孩儿言语间对这医术之道甚是精通,确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何方高人教导。”

徐翰渊对牧岩的一番话十分受用,打从徐子康学医至今,还未曾有人说他医术精通,主要还是因其年龄尚小,都不敢贸然寻他诊治,但徐翰渊对周大夫和自己的儿子却是极有信心的。

高兴之余,徐翰渊自是打开了话匣子,把徐子康出生时所得的怪病及如何巧遇周大夫给其医治,后来索性拜了周大夫为师之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牧岩听,期间李壮时不时还插嘴说几句自家李铁小时候的糗事。

但凡为人父母总是这样,一旦聊起自家孩儿,总是滔滔不绝,故事甚多,今古皆然。

两个说的开心,一个听得仔细,这时间倒也是过得挺快,不知不觉间酒坛已然见底。

经过了徐翰渊的一番叙述,牧岩也是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徐子康会体质异于常人了。

“嗨!这酒……果真是带少了!明日一定要再……多带些来与牧兄弟畅饮一番!”李壮满脸通红,有些舌大地说道。

这一坛酒,几乎都是他与牧岩两人喝的。

“在下有些疑问,不知当问否?”徐翰渊见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向着牧岩试探着问道。

“但问无妨!”牧岩脸色如常,他瞧了一眼右边那眼睛快要眯缝起来的李壮说道。

“牧兄弟当日伤势如此严重,可是有仇家追杀至此?”徐翰渊问道。

“倒是没有。”牧岩摇了摇头说道。

“那兄弟是在其它地方受了伤逃至此地?”

牧岩点了点头。

“噢~这一路怕也是艰辛!”徐翰渊笑道。

牧岩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知两位担心有些祸事殃及池鱼!其实二位无须担心!这其一,我这伤势并非人为,因此也没有仇家之说。其二,我自己尚不知现下身处何地,即便是有仇家,也无法寻来,你们可放心了?”

徐李二人听的云里雾里有些晕乎,说伤势不是人为尚可理解,也有可能是野兽,但若是那野兽伤人,又何须隐瞒?

说不知身处何地,更是奇怪!带了伤能逃多远?充其量逃个百八十里,这方圆百八十里几个乡镇屈指可数,哪有不知的道理!难道还是飞来的不成!

徐翰渊有些怒了,他隐隐含着怒气道:“牧兄既是不想回答,不说便是了,何须用言语诓骗我二人,难道牧兄把我二人也当成是三岁孩童了!?”

李壮也是怒目圆睁,隐隐像是要发作的样子。

牧岩见状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二位信不得在下,那便回去便是了,我诓骗二位又有何好处呢?如若真要诓骗,我即是去编一些你们容易相信之事便是了,何须还要将这匪夷所思的实情告知与你们?”

说罢,他便不再言语,低头喝了一口酒,闭眼细细品味起那辛辣刺喉之后的温润。

一时间,徐李二人也是无话可说,牧岩说的也对啊,这真要骗人,怎么的也得找个容易让人相信的故事出来,但牧岩说出的实情又不得不让两人觉得匪夷所思,他们二人一度不约而同的认为牧岩疯了,可这有这么冷静的疯子么?!

桌前三人陷入沉寂,石室内只听得三人咕嘟咕嘟的喝酒声。

李壮最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他啪的一声将碗一摔,“唉!俺这脑子转不过你们两个,这脑袋里都快要冒烟了!不想了!这肖兄弟既然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来来来,喝酒吃菜!”

“大哥!没酒了!”徐翰渊提起酒坛,坛口向下倒了倒,却是一滴酒也没了。

“今日时辰也是不早了,我看二位不若就早些回去罢,咱们改日再举杯畅饮!”牧岩笑道。

“也是,牧兄刚刚苏醒,身体也需得多加静养才是。”说毕,徐翰渊站起了身子,他又瞅了瞅床上的衣衫铺盖,接着将衣衫拿起笑嘻嘻地递给牧岩道:“牧兄弟可有气力更换?”

牧岩微微一笑,接过徐翰渊递来的衣物便道:“我且试试,如若身体无力,怕是要麻烦二位了!”

说着他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更换身上的衣物。

徐李二人也没闲着,将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灰尘的铺盖全都换了下来,此时牧岩已是满头细微汗珠,他这身体还是虚弱的厉害。

换完了衣衫,牧岩有些脱力地坐在新换好铺盖的床沿上,心中却是有了些许暖意,虽然他知道今日这二人怀有试探之心,可这一举一动却不曾显得做作,却是显得出二人平日里都是热心肠的汉子。

“在下不才,略懂一些救治病人的门道,想传授给子康,不知徐兄可愿否?”正在收拾桌子的徐、李二人忽然听到身后牧岩的声音说道。

这修者单靠灵力便可对平常之人驱病治疗,牧岩说这救治病人的门道,其实也就是修炼灵力,他哪里懂那些医术药方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用灵力医治病患,却是比那些凡人间的医术药方要来的更加直接有效的多。

徐翰渊闻言更是吃惊不小,刚才看牧岩显然是在铁器方面把李壮说的一愣一愣的,如今又说是在医术上有所成就,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不过今日这位大兄弟着实让他们已经神经大条了许多,牧岩再说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估计他二人也只好咂咂嘴了。

牧岩这么一问,徐翰渊沉默了半响也不答应,说实话他如今心里也十分的纠结,万一这牧岩真的是位世外高人,子康错过了便再也没有此等缘分了,况且到目前来说,牧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并未让二人觉得有何企图,他心中估摸着,要不然暂且先让子康跟着这位牧兄试试?他自己对医术狗屁不通,想像大哥李壮这么试探一下都不行,想到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最近六婶的腿脚越来越不方便了,他每次去探望时六婶总是说腿脚无力,膝盖酸软一走路便欲摔倒,他本打算近期让徐子康前去给六婶医治试试的,可眼下倒不如便让眼前这牧兄看上一看,也好试试医术深浅。

想到这,徐翰渊满脸堆笑的朝着牧岩道:“牧兄!嗯~这医术之道端的是博大精深啊!呵呵~”

牧岩似笑非笑的瞅了徐翰渊一眼,他看徐翰渊这没头没脑的半句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心中还有顾虑,便对徐翰渊笑道:“徐兄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牧某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尽力而为之。”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自家有位长辈最近腿脚有些疾恙,我家子康也未能治得,不知牧兄弟可否能看上一看呢……”徐翰渊说完脸色微红,略显尴尬,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还不太信任牧岩。

牧岩也不介意,对徐翰渊笑道:“徐兄也是能看得出眼下我自己都犹如废人般,我看这样可好,待得我手脚略微活络些了,我便同徐兄一起去府上看看你家长辈,你看如何?”

徐翰渊见牧岩答应的如此胸有成竹,喜道:“自然使得,如此甚好,我先替我家长辈多谢牧兄了!”

一旁的李壮见牧岩有意要教授徐子康医术,顿时有些捉急了,他有些坐立不安的几次想打断二人说话,可徐李二人一来一去说的挺欢,可把他急得,此时见好不容易有个空挡便插了进来,他也凑了上去:“待牧兄弟身体好些,一定要来俺家铺子指教一番,我家那臭小子的手艺可指望不得我了,牧兄弟一定得好好替我管教管教!”

牧岩此时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的储物袋中还是有那么几本炼器玉简,那些都是他以往的战利品,可李铁的资质并不好,炼器之法是神识、灵力、火种缺一不可的,他并不想欺骗李壮。

牧岩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对李壮道:“在下不是不想指教你家孩儿的技艺,实在是在下所知的炼制方法要求极其严苛,却是并不适合他现下学习,就当下来说,我倒是可以先教他些强健体魄的门道。”

李壮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如何严苛?肖兄可否指教一二?”就他而言,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家孩儿在打制铁器这方面是没有天份的,再说了,他打制铁器几十年了,什么方法他没听说过?哪有什么严苛的条件限制这种说法,打制铁器,无非就是熟能生巧嘛!

牧岩笑了笑轻轻的问道:“李兄可曾听说过地火?”

“什……什么!?地火?”李壮膛目结舌,地火打制铁器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有皇室王族才能拥有财力、人力、物力将地火引出到专门的炼铁室内,或者机缘巧合,有某个天然的地火眼正好被人发现也能在其上搭建一个炼铁室,这个要求的确是极其的严苛!

李壮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他不死心的又问向牧岩:“一定需要地火?可有其它替代的火焰?”

牧岩又是一盆冷水给他浇了上去,他手指有节奏的磕着床沿笃定的慢声说道:“地火是我所知炼制方法中最低阶的火种,若要让你家孩儿的技艺能达到名师境界,这地火只是其中之一,还需能在地火边忍受地火熏烤的身体,这是其二,其三便是他自己的悟性了……”

他后面不接着讲下去了,后面便是要涉及到神识和灵力的境界,另外各种珍稀的材料也是免不了的了,光是前面的三盆冷水就够李壮消化的了,他的手指继续轻轻磕着床沿。

李壮听的有些心灰意冷,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家祖传的打制铁器的技艺是最好的,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李家的手艺只是井中望月一般,他想端起酒碗喝酒,发现酒碗已经滴酒不剩,只得捡起一块牛肉大口咀嚼起来闷不做声了。

“假如李兄有足够的耐心,在下倒是有些法子让你家孩儿能成就一番作为,或许机缘之下能成为此间一代铁器宗师也未尝不可。”牧岩脸上笑眯眯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李壮嗡的一下一股火气冲上脑门,他瞪着牧岩笑眯眯的脸,随即气一泄,带着哭腔对牧岩道:“牧兄弟,不带你这样的啊,俺的心给你提了上去摔了下来,摔了下来又提了上去,你可是要把俺急死啊!”

“在下并未曾说过不教啊,只是你家孩儿现下不合适而已,但将来会是如何,却是谁也不知,当然,你得先要把他放心的交于在下。”

牧岩依旧不紧不慢的轻声说着,对李壮来说那些绝不可能实现的严苛要求,对他来说,无非就是多花些时日而已罢了,至少目前对徐子康和李铁来说,最多的便是时间了。

把李铁塑造成修真界的炼器师他没有把握,可这小小原始凡人界的铁器宗师,呵呵!不在话下!

徐李二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里互相传达着这样一个心思:眼前这人如果要是骗子,也决计是个高深莫测的骗子,让人无法拒绝的骗子!太可怕了!

他们如今是进退两难,不让孩儿跟着他吧,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错过了两个孩儿将来成就一番名声事业的机缘,如果他是个骗子,那他对他们或者他们的孩子们又有什么企图呢?他二人完全猜不透!猜不着!

牧岩依旧笑眯眯的轻轻磕着床沿,目光瞅了瞅李壮的表情,又撇了一眼徐翰渊的脸色,他忽然童心大起,这有了孩儿的爹爹们,着实好玩,他变戏法似的从床角摸出了一个小葫芦,那是徐子康和李铁留给他的,他打开了盖子喝了一口,原本辛辣刺喉的酒,此时却是带着些许甜味,暖暖的,原来这心情好了,劣酒也变得美味了许多呀!

半响,脸色阴晴不定的徐李二人回过了神,徐翰渊朝着牧岩一拱手道:“此事重大,关系到自家孩儿的前程,肖兄弟莫要怪罪!我二人需得回家好好商量商量,过几日定当前来答复!”

“此事不急,近日我也需得静心调养一下身体,若是二位能送些酒食前来那是最好的了。倘若是我不曾在洞中,便是在就在附近,麻烦就将酒食放着便好了。”牧岩说完心里暗叹,浪费啊浪费,自己早已不吃这些烟火之食了,可如若不让送来,还是会让人起疑心的,等自己体力恢复了设法去弄些什么钱银补偿一下罢了。

他正要扶着桌子起身送徐李二人离开,被二人劝住了,徐翰渊将牧岩扶回了床上之后,叮嘱他好生修养,然后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碟,打了个包裹便和李壮一起向牧岩告辞离开了。

牧岩目送着二人离去,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大人的心思果然是要比孩儿来的多,他如果没猜错的话,两小定会被大人们禁止一段时间再来见自己了,在没有摸清自己的底细和品性前,两个大人绝对不会放心的让孩子们与自己相处的,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他也会如此,他知道,接下来的一阵子,说不得要和两位大人好好相处了……

他盘起双腿,两百多年的修真岁月使他将打坐修炼成为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刚开始运转起「木引归元功」,他突然想起如今自己已然再无法进行修炼了,自己还能干些什么呢?牧岩苦思冥想起来,他将自己曾经获得的功法玉简一个个的快速在脑海中闪现着,看看能否从这些玉简中寻找出一丝奇迹出来……

一路上徐翰渊和李壮二人各怀心思,忽然李壮一拍头,对着徐翰渊道:“哎呦你瞅我这脑子,俺忘了问他为何躺着一年不吃不喝也不曾死去了!”

“我觉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徐翰渊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牧兄弟兴许真是一位江湖高手,他不是说要教俺家那臭小子强健体魄的门道么!”李壮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到家之后徐翰渊和李壮一商量,决定让徐氏和李氏二人轮流给牧岩送酒食过去,他二人还得继续各干各的,一家老小的生计还是要摆在首位的,至于两小拜师之事,两人决定还是先等牧岩身体恢复了差不多再说吧!就算是行家,也要伸手给人瞅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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