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女人如红颜祸水，自然是信不过的，便是如我这般，也是信不过的，你倒是好了，信任她到了如此田地，便是性命都愿意奉献给他，却不曾想到，他不曾将你看的这么重要罢了。”
“你都知道？！”
“这不稀奇，”江寒雪苦笑摇头，“我只是感叹你虽说习得了司马家的绝活，却总归不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阅历太浅，不知道江湖险恶，如此简单。”
“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配合好的……”司马靖此刻面如死灰，“我们一切都说得好好的，她不可能出卖我，不可能，我与她相识多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怎么……”
“女人，朝令夕改，想法便是说变就变这有何奇怪的，只是你不了解罢了。”
江寒雪抬头，看着青灯下司马靖惨白的脸色，“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出生青楼的女人罢了。”
“不可能！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江寒雪不以为然，“你便是自己扪心自问便是了，我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又是如何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莫不是我有未卜先知，若都是恰巧，是不是也太过于凑巧了。”
“我不信，这些都是主上的命令！”
“主上？”江寒雪冷笑一声，“你可知道，为何当年司马家灭门惨案，所有的管家白道都不愿意接受案子，甚至是敷衍了事，一笔带过？”
司马靖脸色惨白，咬着嘴唇，狼一样的眼睛看着眼前白衣飘飘的男子，“……”
“如若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主上，就是当年司马家灭门惨案的幕后主谋，你会如何。”
“……你骗我。”摒弃了愤怒与嘶吼，这一声冷言听着却带了几分寒气。
“借刀杀人，”江寒雪道，“蔡相一直想要除掉当年司马家的那批杀手，我本以为暗杀已经是上上之策，却不曾想到，居然要你出手，培养你长大，可笑。”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主上是谁。”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女人便是如此的，朝令夕改，如同浮萍更如同蜉蝣一般，轻飘飘的，抵不过半点的流海尘沙，注定随风飘摇，不会有个定数。”
“她都告诉你了？”
“嗯。”
“不可能！”司马靖声嘶力竭，“我们都是受到主上恩惠的人，你用这些谎话骗我，便以为我会相信你，背叛主上，你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要杀……”
声音戛然而止。
手中的铃铛发出的响声越来越脆弱，直到寂静无声。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黑色的衣衫慢慢的滑落下来，地到了地上白色的青灯纸上，染红了一片殷色，徒留下一点点的琉璃，如同绽放的曼陀罗，残忍而又带着诱人的美色。
软剑刺穿了胸口。
司马靖的动作本应该是飞快的，却是奈何愤怒冲昏了头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发怒所换来的无非是吃亏，而高手对决，所得到的。
便是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