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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四十九节)

四十九节王枣的日子

五年来,王枣生活在两重天中!

这个农民的后代,这朵带刺的野花尽情尽意地不顾一切地绽放,如此鲜艳活脱。

她是拾到张姐的医疗卡,冒充张姐入院治手臂伤的。而张姐与胖子已经识破了她,但张姐与胖子认为那是缘份,没有责备她。并反过来救济她。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张姐与胖子接纳她进入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容纳了她,培养了她,锻炼了她,成就了她。

诸位,你听过李自成带领农民入城的故事么?那农民军是怎样在几十天的日子里洗劫了这个城市,后又怎样逃离这个城市。

咱们的王枣决不做那样农民军,她要在这城中扎根开花结果,她做到了。也许是张姐教育她做到的。

她的小崽已七岁了,像那竹笋一般一节拼一节地直往上窜。长成掩饰不住的“小武松”一样。

胖子绝不会计较这些,只认为是气壮神旺的母亲、营养丰富的牛奶、甜味直足的饮料使他的小崽长得如此完美。

夏甲四十岁生日,王枣全家去了夏家坪替夏甲祝寿,夏三全家也去了。夏三在铁路叉口偏右,《夏家祠堂》偏左的山拗里建成一别墅。也做完工酒,一商量,两桩酒席合在一起做,气氛热烈。

那夏家坪的狮子队、唱歌队,唢呐队表演了节目。达达与简诺以《小篷车》为名进行表演唱。达达唱了那首拿手的费翔唱的《故乡的云》及自编的《夏家坪人》,简儿用美声唱法唱了《女人善变》和《今夜无法入眠》。

王枣是有面子的,有小崽给她的底气,胖子也比较绅士。那五毛曾扬言胖子是不敢来夏甲坪的,如今也闭了口,躲在旁边羡慕妒忌地看着那一家子。那夏甲的徒弟们曾合计将小崽抢回来给师傅的,如今也转变了态度。

那些村嫂婶奶,见了小崽那模样,嘴巴喳喳啧啧。

“乡亲们,在这伟大的时代里,你们落队啦。嘴巴喳喳有何处?”王枣在心底里回答她们的。

在这五年里,王枣也替夏甲找了几回打工嫂,均未成功,慢慢地王枣改变了主意。

王枣比夏甲小,男人四十后不如妇女。王枣有能力把农村城市全占有。

这世道只认三教九流,再也不去认那三纲五常。

你去责备那《白鹿原》的田小娥么?你还去纠缠那潘金莲么?这与田小娥不同,这与潘金莲不一样。王枣与夏甲是夫妻,曾夫唱妇随过。她可以不离婚,她为什么要离婚?王枣爱夏甲的英威豪气,夏甲爱王枣的爽快大方像棉花一样的使人舒坦。

“啊哟,我的武松,你杀西门庆可以,就别去找潘金莲的麻烦了,潘金莲也是有苦难言……啊哟,我的武松,你使我彻底垮了……我对不起你吗?你对得起我吗?

我们在寻找光明的出路。我们得到这些必须放下哪些?”

“啊,我的鹰,我的虎。我的甲处,我的佳味。你使我得到无穷无尽的美味。那原始般的,不装腔作势的,粗糙狂野的,大自然般的狂风暴雨的。雷打火烧的,像雄狮般。”

“但你也没有胖子给我那般的细腻,绅士般的装腔作势……更没有胖子父母亲许诺给我的若干家产。我的公公婆婆将要分配他们的财产给下一辈,我纵容胖子去与他哥哥、妹妹叫板,为的是我们有小崽这个本钱。”

“那哥哥妹妹拉下了面子,公然提出要小崽去做什么‘DNA’的。”

“啊哟,我的天,我的地。这世界为什么出个什么妈妈的‘DNA’喂。”

“哎哟哟,这使我好做难,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在猜测?”

“哎哟哟,我的甲处,我的佳味。我的胖子,其实你不胖。为什么不和平共处,和气生财?”

“哎哟哟,我的甲哥,我的胖兄,我绝不会放弃你,更不会不理谁?这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你去看看那动物与植物。那多情草向来是牵七勾八的,那草原的雄狮为争交配权舍得丢弃性命,那才是方显英雄本色。”

“哎哟哟,没有什么可忧愁的,咱们都来唱起两首歌,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歌中。”

〈其一)

夏家坪

夏家坪

地下有金银

地上陨石成堆

池塘鱼儿跳

林中野鸡飞

离开夏家坪

你会吃大亏

不怕你不嫁夏家坪

就怕你后悔

不怕你不归

就怕你失去机会

生活是条河

河水不倒流

生为夏家坪人

死为夏家坪鬼

夏家坪

夏家坪

谁说夏家坪不行

我会与他拼老命

(其二)

让我在这东西城安个家

这东西城处处美丽如画

我要在这东西城扎个根

谁说我这不行?那不行

我要去学……学……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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