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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郑氏水军

郑芝龙是闻名大陆周围海洋的海盗,他在明国末年起家,通过倭岛那边的关系取得火器和刀具,通过垄断贸易积累了庞大的船队,还被崇祯招安,负责封锁后金的海上交易。郑芝龙没有彻底封锁后金,而是和努尔哈赤皇太极等暗通款曲,导致后金不断得到火器和铁矿。在崇祯驾崩后更是加大了和满清的贸易,在朝鲜事变和倭岛事件中,也是通过关系继续来往输送商品。本来他和赵平在倭岛那时有见过,但是后来赵平离开倭岛后郑芝龙还逗留在那里,所以之后没有再联系。这期间他把滞留在倭岛的儿子郑森带回家乡历练,郑森这时已经成年,他的母亲是倭岛女子,从小在海船里长大,他跟着父母来到大陆,迅速得到一些船只来开始自家的生意。比起做生意,郑森更加喜欢军事冒险,他被明国的那些将领的光辉事迹感染,经常带水师去攻打满清占据的沿海。由于没有打郑氏的旗号,郑芝龙也乐于他劫掠满清水师,事后还去联系满清让他们和自己合作打击海盗。

满清逐渐知道郑芝龙就是海盗总头子,要求他归顺清廷,郑芝龙见此时南明还在,拒绝了满清的要求,反而提高了他们的海上保护费。满清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已经任命李鸿章等人在山东

刘公岛操练水师。郑氏集团依靠黑白势力纵横海上,但是没有自己的根据地,他们分散在沿海的小岛,郑芝龙则是在琉球群岛上租借当地港口做总部。赵平几人联系到唐王政权,在福建做客几日后,坐船赶往琉球。琉球国是大明的属国,但是一直被倭岛袭扰,现在还有郑芝龙等海盗租借自己的国土,所以一直想要大明派正规水师来驻扎,南明此时早没有那个力气管琉球,只有零星的官员来往两地。

郑芝龙会见了赵平,他看赵平很年轻却自称大明总管,所以有些怠慢:“赵平小子,长平公主一直支持鲁王那伙人,知不知道唐王是我们郑氏支持的?”周围的亲兵杀气腾腾。“郑大人,鲁王和唐王都是大明的藩王,你我都是大明的臣子,理应团结一致对外,现在却同室操戈,做出许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其实鲁王和唐王谁是皇帝都不要紧,要紧的就是你我大明臣子如何选择,现在公主有大义在身,你有兵马在手,只有支持公主,才能让大明臣民心服口服,不然就会陷入无尽的内乱之中。”赵平分析地非常透彻。“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们郑家支持的呢?一个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没钱没兵就想着复兴大明?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在过家家!一点都不知道大人是怎么生存的,满清已经马上就要统一大陆,我们扶植这些傀儡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价钱商量好了,什么大明大清,我只要做这里的主宰,谁都得靠我们郑家来治理海上!”郑芝龙早就肆无忌惮了,口出狂言。赵平也没去反驳他,只是看着郑家人坐在周围。

这时一个青年站出来了:“父亲,既然已经支持唐王就要拯救大明江山,我们郑家的水师横扫海上,满清八旗不善水战,此等力挽狂澜之事,当为之!”赵平注意到他是郑森,郑芝龙最喜欢的儿子。“胡闹!你被唐王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蒙蔽了,他们老朱家一张嘴就想我们流血花钱?我们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样吧,赵平,你去建立一个万世之功,我们郑家才会心服口服。”郑森本想反对,但是看着父亲严厉的神色,也没再开口。赵平只是淡淡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你们才肯真心帮助公主挽救大明?”郑芝龙指着南边说道:“此去一千多里地有一大岛,就在福建对面,常年被黑气笼罩,有红发鬼盘踞多年。只要你能想办法进去并收回来,我们郑家就完全支持你们!对了,此岛名为东番,又叫小琉球。”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除了不知道的都倒吸一口凉气。“父亲,万万不可,那个岛上都是食人鬼,已经多年没有人敢靠近,我们的船队也经常被吞噬,那里根本就是地狱的入口。”郑森终于忍不住说道,并且劝赵平不要去。

郑芝龙大手一挥:“做不到就滚吧,老夫没空和你瞎聊天,还有好多客人等我招待呢。”赵平开口说道:“我会去的,此岛这么重要,以后会作为大明复兴的海外基地,郑大人只需让我查阅资料,可以问你手下关于那里的事就行。”众人闻言都愣住了,真有不要命的去那里送死啊。郑森着急地拉住赵平,郑芝龙点点头:“好,君无戏言,我们就在此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后老夫要看见你在那岛上举办宴会欢迎我们郑家水师的到来!”说完让手下去办,自己走了。郑芝龙走后,他的下属和其他郑家人都围上来劝赵平,赵平在军令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感谢大家的关心,既然郑大人提出了交易的要求,我就不能不去满足,为了大明的将来,此行必须要不辱使命,完成任务。”郑森见赵平没有拒绝自己父亲的无理要求,突然也在赵平名字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公子,你做什么,这可是军令状,不可儿戏啊!”郑芝龙的副官大骇。“没关系,我也早就想去建立一番自己的事业,您告诉家父,森愿和赵平君一起去收复东番岛,我意已决!”郑森不顾众人的目光,和赵平一起走出营帐,出去后才重重地叹道:“大丈夫当如是,赵平君,你可真是勇啊,我第一次见有人敢和我父亲这么说话的。”

赵平看着郑芝龙的儿子,说道:“郑大人是有生杀大权,但是我见过比他恐怖一万倍的人和事,这个任务我还真得好好完成,就当是为接下来的大事做个开门红,对了,你怎么也要跟我去那里呢?不怕死吗?”郑森正色道:“我和他不一样,我从小听母亲和周围的老师讲大明将士的事迹,特别是戚继光、俞大猷、胡宗宪、徐渭四位大人是我的终身偶像,他们带领军队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我立志要做救世的将军,忠于大明是我的信条。”“那么,你能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什么支援呢?”赵平开始认真审视这个年轻人,可以把他算作自己的合作伙伴。“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给了我几条船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有十条大船和数条小船了,他们都是我的亲兵,连我父亲都不能染指,我就是他们的头。”郑森自豪地拉赵平去自己驻扎的地方。

郑森的小队连夜出发,郑芝龙问起来手下报说公子带着赵平使者去侦查了,郑芝龙气的直骂道:“崽卖爷田心不疼,就让他去吃点苦头,朝廷的事是那么好干的?”郑家的航海技术确实没得说,比现在的南明水军强多了,一队船大大小小直奔南边的东番海域。到了一个小岛驻扎下来,郑森指着前方说道:“赵大人,你看,前方就是东番岛了。”赵平让他以平常语气称呼自己:“就叫我赵平好了,郑森兄弟,这个小岛是附近唯一的落脚点吗?东番附近的情况你有具体情报吗?”郑森回答道:“好的赵兄弟,离开琉球后有大大小小的岛屿,但是能驻扎的就两个,这个小岛是最近的,叫做钓鱼岛。东番是一个大岛,历朝历代都有开发,面积有半个福建那么大,在嘉靖朝时倭患不绝,大量倭寇流落在大陆和东番之间的岛屿上,在平息倭患时这里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恶鬼,它们红发头上张角,任何人上岛和靠近这里都会被恶鬼吞噬,近来十几年这里已经没人敢逗留,只有我们郑家的船只还能勉强来往海峡上下,父亲下令不得轻易进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赵平吃着烤鱼思索道:“海岛情况未知,应该派一两艘船只和少量精英入内,大部队要在外围等待或是巡逻,不然有全军覆没的风险。”赵平把情况一说,郑森表示要跟着他进去。身边的亲信表示不可,郑森作为船队的主帅走了船队很容易陷入无主的状况,到时候大部队内讧或是被其他势力吞并都是有可能的。赵平劝导郑森:“兄弟你应该带着船队围绕着东番岛看看有什么可以驻扎的岛屿,等我进入后探明情况,给你们发消息,你们看到了再接应我,若是没有外面的大部队,里面就算探明了敌人或是其它情况,到时候谁来登岛呢?”郑森沉默不语,只好答应赵平不会亲自进去,但会派最精锐的士兵去护送赵平。赵平提出自己要做一艘新的船只,只能坐几个人,他要求提供木材和铁器等物。接下来的几天,赵平在岛上制作了一个球形的潜水艇。“咦,这是什么?”郑森还进去看了看,赵平也进去,又进来一个亲兵,赵平在前面的座位上介绍道:“这是潜水艇,目前只能潜水到三十米深的海里,只能一炷香的时间,我在想既然那里的海域不让人靠近,那就试着从海底进入,我需要潜水进去探查情况,今天先测试,你要来吗?”郑森点头并且对外面的人表示不用担心,外面的人把潜水艇按照赵平的指挥缓缓放入海面,赵平打开外面的保护盖,露出透明的船舱。

潜水艇里面有脚踏台和方向把,赵平在上面骑起来,潜水器缓缓下沉和前进,走走停停,赵平检查船舱里的密闭性和空气储存器的安全性,等潜到极限的时候,周围一片黑,只有潜水艇里面的夜光珠还亮着,郑森和手下都有点被外面的压力弄得难受。赵平缓缓升起,直到水面上。郑森和手下见舱盖打开,赶忙出来呼吸。海面上的船只收容了他们,郑森佩服道:“赵平兄弟真是好手艺,这玩意在水下能畅通无阻,起码海面附近是无法发现的,不过里面那么憋闷,能行吗?”赵平教船员把潜水器挂在船身上,他检查道:“还是有点瑕疵,一会再改改,潜水艇已经制造好了,咱们出发吧。”郑森表示正在补给,等船队都装好了就走。

几天风平浪静里,郑森的船队已经离开钓鱼岛,靠近神秘的东番岛海域外。只见东番岛海域被一片乌云笼罩,里面电闪雷鸣的,外面的环境却是风和日丽。向导介绍道:“郑森公子,自从倭寇被大举击溃后,在万历年三大征后,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群红毛鬼,它们头顶长角,身穿倭岛武士甲,手里还拿着鸟铳。它们自南洋乘船登岛之后,不久就出现这样的黑云隔绝了两岸,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基本断了来往,偶尔有人进去也没见出来,最多就是在黑云里整个船队被从天而降的炮弹击中,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幸免于难漂到福建。我们也禀报了朝廷,但是朝廷派出的军队也是靠近后就沉没,后来就没人再来了,于是现在大家航海都尽量离这里远远的,也不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郑森说道:“好,你下去吧,我们就在外面看看,等观察的差不多了再派人靠近。”赵平拿出特制的望远镜,看了看递给郑森:“从远处看的话,有生物进去会被雷电引爆,水下就不知道了。咱们先放下潜水艇去看看。”

赵平检查好了仪器,钻入潜水艇,又跟进来两个郑森的手下,三人戴上护具后,郑森的旗舰放下潜水艇,很快潜水艇就靠近了水下东番海域。和上面狂风乱舞不同的是,水面下很安静,就是水的流速稍微快了些,还有些大型鱼类在狩猎。赵平他们驾驶着潜水艇小心翼翼地通过这些障碍,随后潜水艇身后连接着旗舰的信息索终于到头了,赵平在上面做好记号就切断了,潜水艇继续向着更深处前进。在空气即将耗完的时候,潜水艇终于发现一个向上的开口,于是赶紧加快速度上浮。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一条大鱼突然出现,瞬间咬碎了潜水艇的主体,三人暗叫不好,立刻启动了弹跳座椅,向着水面上方的亮光浮起。在混乱中许多大鱼出现,三人都无处躲藏,只能任凭大鱼的身体撞击自己,最后失去了意识。

当赵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沙滩上,另外两人也在。在弄醒了两人之后,赵平沿着海边探查,发现远处也是黑色云团封锁海面。当务之急是赶紧做个临时住所,三人采集附近的树木和叶子,勉强搭好了一个帐篷,又去附近找吃的,找到椰子和鱼类,生火烤鱼,喝椰子水。还通过升起的烟雾试图和外界联系,可惜很快烟雾就被黑云层吸收了。原地待了三天,赵平终于决定开始探索更大的地方,就在三人走到岛内几公里处,发现一条道路又宽又整齐。赵平低下身用手去触摸,再用鼻子闻了闻:“这居然是柏油马路?上面还有奔跑和车辆行驶的痕迹,这么科学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跟着的两人指着身后喊道:“赵平兄弟,你看,有一堆人过来了!”赵平三人急忙离开马路,决定先观察观察。只见一堆人奔跑而来,他们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甚至各种不同文化,比如明显一看就是汉人,和明显一看就是其他民族服装。比较特殊的就是每个人身边都有东西在一起动,有的是动物,有的是木偶傀儡,有的是玩具车,有的是武器。大部队蜂拥而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很认真,赵平忍不住叫住一个人问道:“您好,请问你们在做什么?”马路上的人没有理会他们的,倒是马路外面开始有人出没,他们看见赵平三人很吃惊:“你们仨是外来的人吧,怎么进来的?”郑森两名手下立刻拿着武器准备战斗,马路外面的人里有一名老者说道:“你们要是攻击神道外面的人,会被大神的仆人追杀至死,你们掂量掂量。”赵平见老者不像是假装威胁,于是让两人收起武器,他单独走到马路边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不是东番岛?您知道这里原来发生了什么,外面的黑云不让人们进出?”

老人家身后都是收拾地面东西和打扫马路的人,他缓缓说道:“东番?这是以前的叫法,现在这里叫做台湾岛。我们是负责神道清理工作的附近住的人,你们居然能通过黑云,想必不是一般人,不过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所以详细告诉你们这些闯入者也无妨,请准备听我这个老头子的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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