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
“他知我常来,要我——陪——你。我就问他,这样不累吗?他说累,可是放不下,就像我对二哥。他一提二哥,我就懂了。”说那“陪”字时,芙雅慢了几分,浣彤却是明白了许多。
原来如此。阖业硕怎会放心她在紫檀轩同羽伦独处呢?浣彤苦笑,“总是改不掉这爱看着人的毛病!连个小孩子都麻烦!”
“我怎么是小孩子?我是懂他才帮他!”芙雅被这“小孩子”的称呼惹到,尖声反驳……
“你二哥知道非得骂你!”浣彤被她这认真的模样逗笑,也不恼她——早知阖业硕会派人……,叫得芙雅这样真性情的姑娘,也是不错。
“二哥懒得骂我!他心里只有羽伦哥哥……”
“又来胡说!”身后响起掩云的声音——责备却深藏宠腻。
“二哥!”芙雅叫得欣然有余,透过昏黄烛光,有身影疏离却俊朗,待跑近却改口,“羽伦哥!”
“之前以为浣彤姐姐眼花了!我现在也被传染了!真是‘近猪者……’,就是离猪近了,也长得像猪了……不对,这不是说浣彤姐姐……”
“我确实越来越像……”浣彤呵笑,为芙雅解围。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去那边,我教你!”掩云……,带芙雅至桌边,蘸取些朱砂,又蘸取些墨汁,极是耐心地讲予她听。
“如果我出征,你送我什么?”
“送上我自己呀!把自己带上!”
“你这么能惹祸,又不服管,可别给我添麻烦了!”
浣彤和羽伦皆是认真听着看着,默默笑着,却又忍不住惋惜着——若他们不是兄妹,该多好!
“若二哥像羽伦哥哥一样,芙雅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