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壬(ren)午年,此时烈日当空,许家,一间屋里传出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接生大妈说到:“是个闺女啊,秋萍。”床上的母亲听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睡了过去。
那接生的大妈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将孩子抱出来,给屋外的人看,再道了一声是个闺女,那些笑颜相迎的人突然便冷了眼。
只有一个带着愤怒与容忍的声音说到:“怎么又是女儿,这都是第三个女儿了,能不能生出一个儿子,这真是没用!”那是来自一个眼镜男地怒吼。
“哟,哥,你这也太没用了吧,连几个都没生出一个带把的来,我这都才刚结的婚,都有一个儿子了。”
一个略年轻的男声出言讽刺道。
只见那眼镜男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发黑、怒气冲冲地说道:“哼!跟你没关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像个种马吗?我等会儿就要出外面去了,我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她的名字就让爸去取吧,随便怎么弄。”
说完,就抬脚重重的踩在地上走了,可那重重的脚步声却留在周边人的心里徘徊。
“这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看她爸这态度就知道了!”的想法在众人心中油然而生。
那个愤然而走的眼镜男,就是女婴的爸爸——许凌枫。
那个出声挑衅的就是女婴的小叔叔—许凌玉。
许爷爷许奶奶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第一个和第二个都是女儿,第三个(也就是女婴的爸爸)和最小的是儿子,第四个是女儿。虽说许家二老是邻居都赞叹的好人,特别是许家爷爷还是个书记,可五个孩子的关系却是水深火热,天天都闹腾,长大后更是彼此冷嘲热讽,一个两个都挣着许爷爷的家产,真是家门不幸啊!
那襁褓里的哭着的女婴似乎听懂了,害怕大人不要她了,便哽住了哭声。
一对50多岁的夫妻,也就是许爷爷和许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许爷爷更是瞪了一眼小儿子,骂到:“混子,给老子滚开,全都滚开。”再从大妈手中接过女婴顺便道了声谢谢,其他人听了便纷纷散场,只剩下屋里的产妇、许爷爷许奶奶和他们手中的女婴。
许爷爷看了看散场的子孙们,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换上怜爱的表情,低头看着怀里红着眼睛的女婴安抚到:“乖乖啊,我是爷爷啊,这是奶奶喔,爷爷给你取名好不好啊?等会爷爷就去查字典哈,你让你奶奶抱着哈。”说完便将女婴交给旁边的妻子,转身去客厅查字典。
许奶奶接过女婴,轻轻拍打着,看着怀里的小婴儿,睁大大的眼睛,红彤彤的,忽的也红了眼睛,哽咽的说到:“别怕啊,他们不要你了,爷爷奶奶还要你哈,乖乖睡觉吧啊,别怕……”
小婴儿不知是累了还是听懂了便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打起了鼻鼾,只是那淡淡小小的眉毛微蹙着,显示着属于她的不安。
时间过的很快,不一会儿到了晚饭时间,女婴儿也起来了,不过却是被饿醒的,只能用哼哼唧唧的哭声来表示肚子饿意。
许奶奶好歹过去带了十来个娃的人,一下子便知道了孩子饿了,便将孩子抱到孩子的妈妈(张秋萍)那。
许奶奶放软着声音说:“孩子饿了,你先喂下她吧!”
张母却是眼睛一瞪,狠狠地说:“真想饿死你,那么不争气,害我被你爸讨厌,还害我们被外人嘲笑……”
“你们大人的错,怪她作甚,是大枫没用,别往我孙女那怨。你不喂她,我养的鸡你坐的这个月子也都别想吃,饭我也不给你端,反正她姑姑也快生了,饿不了我的乖孙,看是你先饿死还是我乖孙先饿坏。哼!”
许奶奶愤怒地打断张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母听了即使再不愿也不敢再造次,毕竟长幼有别是这的习俗,而且她老公虽然工作去了可是那工资却是只能养得起他自己啊,两个女儿的学费还是老头子他们交的呢!
即使这样心里却是还有一股气,更想揍她了怎么办?
可许奶奶又似乎知道她想揍她的心里,干坐在床尾那看着她,她只能瞪着女婴用力地抱着。
喂完奶后,许奶奶又手疾眼快的抢过孩子,那干瞪眼的表情,似乎生怕张母吃了她的乖孙似的,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警惕着走房间,那神态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出来一会儿,许爷爷便开心的走出来,开心地嚷着:“老婆子,老婆子,咱们乖孙的名字我想好了,来来来,抱着乖孙过来!”
“好嘞,小点声,那么老的人了,还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丢了脸,叫你乖孙怎么看你,哼!”许奶奶一脸凶巴巴的喝斥到。
“怕什么,真是的,不跟你唠叨,我跟我乖孙说,哼!”
女婴睁大着眼睛,咯咯咯的笑着一边把玩着手指,一边看着两个老顽童,许奶奶笑骂道:“你这个小鬼头,还知道看笑话呢!”
女婴听了更是咯咯咯的笑着,许爷爷看了也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笑容皱巴巴的,跟着说道:“我的乖孙现在就能听懂话了呢,不错不错,随爷爷我聪明,看这小脸,虽然皱巴巴的,却是比你两个姐姐刚出生时好看呢!”
“哈哈哈哈……你们这两祖孙以后就有伴喽,别耍了老头,快说我乖孙的名字,不好听的话我可不放过你。”许奶奶故作生气的说到。
“好好好,我乖孙的名字就叫“芸萱”,怎样好不好听,“许芸萱”哈哈。”许爷爷笑着答到。
手中的婴儿突然出声:“咯咯咯,咿呀呀……”两老看了下手中的婴儿,眼中的笑意更浓,许爷爷接着笑着说:“哟哟哟,乖孙这是喜欢这个名字呢!看看,老婆子,我乖孙都喜欢这个名字了,哼!还不放过我!”
许奶奶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耍宝,然后便打断了他们,说是要让孩子休息了。
晚间十点多,许家沉浸着浓浓的安谧,当然这只是外表,芸萱睡在许爷爷夫妻那,房间里不时地传出探讨声,“老头子,你这名字有什么深意啊?”许奶奶问到。
“诶,你怎么知道,哎,小丫头如今的现状还用说吗?一看就知道她会是最可怜的那个了,我取这个名,是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啊,像忘忧草一样坚强啊!睡觉吧,别吵醒乖孙了,你看她,多懂事啊,哭都不哭了,唉!”
“是啊,真是懂事的让人难过啊,别的小孩都两三个钟喝一次奶,她倒好,四五个钟喝一次,饿了才嚷嚷。唉,每喝一次奶就被她妈妈瞪一下,今天都瞪了被5次了,唉!”说完便不再说了。
静谧的月色下只剩下不时的狗吠声和野猫的声音,还有令人烦躁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