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然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水呛死的,一想到这个狗血且丢脸的死法,她就觉得老天爷肯定是在耍自己。当她一睁眼看见古色古香的房间时,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感情她也赶上了全民穿越的潮流了,她现在只想学土拨鼠叫。
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位挽着双平鬓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小姑娘端着金铜盆子走了进来,见她醒了,面容染上高兴的神色,“小姐你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和舒好担心你啊。”说着,原本高兴的神情低沉了下来,眼睛里水蒙蒙的。卿然最见不得别人哭了,连忙应付:“别别别,你可别哭,我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和……和舒你别哭啊。”
和舒见卿然这样对她,吓得连忙把眼泪憋了回去,小脸通红,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没事吧?”小姐以前对她好像没那么温柔吧……
卿然有点懵,愣了一下赶紧捂着脑袋,假装自己头疼,大声嚷嚷起来:“我的头好疼啊!”和舒慌了神,连忙大声叫唤:“快去找大夫!小姐头疼!”见外头有人应了一声,和舒扶着卿然躺在床上后,急忙从金铜盆子里拧了拧手帕顺势把手帕敷在郑初袖额头。
卿然在心里暗暗夸赞和舒,这小丫头说哭就哭,但是这手脚确实是麻利的。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给卿然在手腕处搭了丝巾,给她把了把脉,大夫眉头一皱:“小姐怕是伤到脑子了,记不住以前的事了啊!”
和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大夫你可得好好给我们小姐看看啊,什么时候可以记起来事啊?”
“不好说不好说啊,多则几十年,少则几天,要多拿以前的事刺激刺激这位小姐,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大夫摇摇头。
“那……”“有劳大夫了,多给大夫些银钱,和巧,送大夫出去吧”和舒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姑娘,着绿衣,后面跟着一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黄衣女子,在绿衣女子吩咐后应了一声便微笑着送大夫出去了。
“和佳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万一大夫能够治好小姐呢?夫人回来了又该着急了!”和舒满脸的急切。
和佳摇摇头“大夫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怎么办,好好侍奉小姐吧,现在只能等夫人回来再说了。”又转过身,对卿然行了个请安礼,柔声说道:“小姐现在饿了吧,奴婢叫和舒去小厨房端一碗肉丝粥吧,等下奴婢再与你讲讲府中的事情,可好?”
卿然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这个和佳一看就知道不好糊弄,少说少错吧,等搞清楚情况也不迟。
一会儿,和舒端来肉丝粥,卿然吃饱喝足后便示意和佳可以说了。
……
听完和佳的介绍后,她明白了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她是兵部尚书嫡出的次女,她还有一母同胞的一个姐姐与两个哥哥,姐姐姜思蓉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丞相的嫡长子,大哥姜景晟已经娶妻了,娶的是帝师的独生女,二哥姜景斌则是定了亲,定亲的那家则是礼部侍郎的小女儿。卿然暗暗称奇,兵部尚书本就掌管着兵权,她家这些个姐姐哥哥个个娶嫁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官家的儿子女儿,这皇帝就不怕兵部尚书等人造反吗?这皇帝心也太大了吧。
至于为啥她亲姐姐亲哥哥姓姜而她姓卿,是因为她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有个算命的说她命贵,姓姜压不住,最好跟着母亲姓,所以她就跟着母亲姓了。
搞清楚了大概的情况后,她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的便宜老爹也只有一个侍妾,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哥哥姐姐们也都疼她,家里和睦得不行。据和佳的说来说,她的母亲是个“女强人”,性格强势,说一不二,父亲与她恩恩爱爱,事事也都顺着她,俨然就是个妻管严。
家里人都疼着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呆呢?只是要注意别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了,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是我会好好珍惜,好好对她的家里人的。
正在卿然沉思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妇女匆匆忙忙的进来,还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卿然一抬头,还未看清妇女的面容,就被妇女一把抱在怀里。
妇女眼中含泪,喃喃细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不怕,不怕,娘在呢。”听见妇女说着话的卿然便反应过来了,这是她的娘亲啊。
于是卿然回抱住夫人,细声安慰“娘,我没事呢,不用担心啊。”
夫人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卿然好好的,就松了一口气,转头就对和舒她们严厉训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出去不到三天,你们就照顾不好我的女儿?!要你们有什么用!”
和舒与和佳面色惶恐,急忙跪下来“都是奴婢们照顾小姐不周,请夫人责罚。”
夫人面色铁青“说说怎么回事。”和舒吓得脸都白了,和佳胆子大回到:“回夫人,那时,小姐在阑珊亭中喂鱼,突然想吃点心就叫和舒去小厨房拿,这时候涵辞小姐过来跟小姐搭话,小姐就叫奴婢们退下,奴婢们不敢不退下,也不敢走远了,就在亭外看着小姐们,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涵辞小姐把小姐推进了湖中,奴婢们看见了就急忙下去救小姐了……”
“涵辞?好啊,二房的都敢欺负到我女儿身上了!”夫人一脸怒气“这次也就算了,要是有下次……你们知道的,照顾好小姐。”
和舒与和佳连忙答到“是。”
夫人转头温温柔柔的对卿然说道“然然好好养病,娘亲过会再来看你啊。”说着给卿然抑了抑被子。
夫人回去后,卿然便在和佳与和舒的服侍下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