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陷入了回忆中,他的嗓音变得冰冷:“在记忆里,我从未见过她真正快乐的笑,她的笑声从来都是尖锐的,歇斯底里的,甚至是可怕的。”
孟筠烟趴在江迟的怀里,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颤抖,但孟筠烟却也清楚地明白,江迟并不是害怕,而是来源于一种习惯。
孟筠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迟,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能做得只有紧紧地抱着他。
“或许,她和父亲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幸的。他们是所谓的家族联姻。但我的父亲却爱上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江迟顿了顿,眼底有些遗憾。
他说:“她是被逼着嫁给我父亲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爱的男人。那时,她宁愿死也不嫁给我的父亲。但她最后被救了下来,这可能是她的命。”
江迟平缓的语气里,渐渐浮上了一丝涟漪:“以至于我的出生,也没换来她的谅解,她从来都没有抱过我,只是用厌恶憎恨的眼光看着父亲。直到……”
江迟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她……她想要杀了我和父亲。也许,是爱吧!他倒在那个血泊里,死去了……而我,也被她囚禁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我很庆幸,爷爷奶奶将我掰了回来。”
孟筠烟听完后,一言不发。
江迟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湿的厉害,江迟赶忙松开了手,只见孟筠烟满脸泪痕,眼角还泛着红,还咬着唇瓣,死死地抵住哭声。
江迟满眼无奈,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不是答应我不能哭的吗?小哭包!”
好嘛!这下,孟筠烟也不掩饰了,在江迟的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阿……迟,我要……嗝……看你……嗝……的伤口。”
“好好好。”江迟赶忙应了下来,就怕小姑娘哭着哭着,吐了起来。
江迟一颗颗解开了扣子,修长的手缓慢地行动着,撩人而禁欲。孟筠烟却等不及了,一把抓住江迟的衣服,“哗啦”一声,衣服破了。
孟筠烟却丝毫没有在乎,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江迟的背部,精壮的背部,上面纵横交错着是一道道伤疤,尽管大部分都已经淡化,但痕迹仍旧不浅。
孟筠烟的手竟然轻轻抬起,去抚摸那些伤疤,轻轻细数着伤疤,孟筠烟止住了哭泣。
江迟却有些受不了,痒痒的感觉,使得江迟觉得不大好受,他能清楚感觉到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受不了。
他正准备抓住孟筠烟捉住孟筠烟捣乱的手,却被孟筠烟突然搂住了脖子。
孟筠烟软乎乎的声音在江迟耳边轻轻地说:“阿迟,我想要你开心。所以,不要难过了。”
然后,孟筠烟松开了江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靠在江迟的耳边说:“我分享一个秘密给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而且,我告诉你之后,你就要开心起来哦!”
江迟看着孟筠烟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
孟筠烟说:“阿迟,你知道吗?就是你当时死活抱着不放的那棵树,是有魔法的!我还记得,以前我突然发现了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人会去,就像一个秘密花园。所以呀!我就经常去那。想想未来,聊聊天。”
“然后……”孟筠烟正打算继续回忆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阿迟,你可不准笑我哦!”
江迟没有答话,只是抿着唇,嘴角微微上扬。孟筠烟立马就急了,“阿迟,你要保证。”
“好好好,我保证。”江迟还举起了手,作发誓状,保证道。
这下,孟筠烟才放心了下来,说:“我发现那颗大树,他的一个很隐蔽的一个小地方是空心的。可以塞进去一封信,而且只要有夹子,又可以拿出来。”
“所以……”孟筠烟的话突然被江迟给打断了,江迟接着说:“所以,你不会是真的写了一封信,然后就扔了进去。结果,真的得到了回应。”
孟筠烟听着江迟一连串的话,顿时,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怎么知道的?”孟筠烟的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
江迟笑了,眼角微微下弯,弯成了一弯月亮,漂亮极了。孟筠烟愣了几秒,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江迟笑,但从没觉得有这么勾人。
“‘你们都’孟孟,我真的是第一个吗?”江迟眯着眼,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孟筠烟一下子就从幻想中醒了过来,一脸无措:“我……我,好吧!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我说了不只一次。”
“但是,是她们不开心的时候,我才想要逗她们开心嘛!”孟筠烟一着急,就抓上了江迟的手。
“嘶!”
“怎么了?阿迟。”孟筠烟问。
“好像弄到伤口。”江迟说。
“抱歉,阿迟。”孟筠烟满脸歉疚。重新拿起纱布,擦药,换药,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孟筠烟的手法极其娴熟,一下又一下。“孟孟,其实,我挺好奇的,你的医疗水平似乎不低呀!”
“你说这个啊!,我只是懂些皮毛而已。”孟筠烟说。
“好啦!”几句话的功夫,孟筠烟就缝好了,缝得漂亮极了。
这时,孟筠烟才抽空拿出了手机。当她读完后,她开心极了。她拿出手机,指着一条消息,高兴地分享给江迟看。
……
夜里,江迟站在玻璃前,打了一个电话:“做得好,还不都是废物,奖励一个月工资”
“谢谢江总。”那头显得兴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