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川:“天君找本尊所谓何事?”
他语气冷漠,早已不见了刚刚的温柔。
画颜却感觉不到。
她自我感觉良好的整了整衣袖,欠了欠身,说:“今天是嫣婳(huà)公主的生辰宴啊,你不记得了吗?”
旁边的沈逸悠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
君寒川:“……”他真的不记得了。
其实,还真不能怪君寒川不记得。
因为,就凭他帝尊的地位,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为天界征战的时候在军中建立了高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威望。
这就直接导致军中和他征战过的上到排兵布阵的将军下到添柴烧火的伙夫都对他异常崇拜。
可以这么说,就算君寒川指着天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自古以来,得兵权者得天下。
现在是君寒川不想当天君,要不然天君的位置就轮不到现在的天君来坐了。
再说,君寒川和天君可是有仇的。天天对着一张有深仇大恨的脸,谁能摆出好脸色?
他还能记得仇人的女儿的生辰?
呵呵呵呵。
沈逸悠讽刺开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嫣婳的生辰啊。”
“你们以为师父像你们一样闲吗?”沈逸悠翻了个白眼,“师父很忙,没空和你们虚与委蛇,凑热闹。”
沈逸悠这话说的可谓及其傲慢。
可是奈何不了人家有傲慢的资本。
无论是当今五界第一战神唯一的徒弟的身份,还有年纪不过一百五十多岁便已经是灵仙大圆满的天赋都足以甩两千多岁还是天仙的画颜好几条街。
画颜把到嘴边的“我看你们都挺闲的”咽回肚子,原形毕露:“你算哪根葱,竟敢诋毁嫣婳公主!”
没错,君寒川现在都没把他家徒儿介绍给天界。
因为,天界那群人,太烦了。
其实吧,智商正常些的人看到沈逸悠和君寒川在一块,而且沈逸悠还敢在他俩说话的时候开口讽刺,心里就会暗暗寻思沈逸悠和君寒川的关系,斟酌用词,避免得罪人。
可是,显然,画颜的智商不太正常。
沈逸悠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我是你爷爷。”
君寒川不受控制的弯了弯嘴角。
画颜:“……”突然好想杀人怎么办?
画颜险些被气的七窍冒烟:“你!你竟敢恶语诋毁嫣婳公主和天界重员,触犯天界威严!今天,本仙就代表天君教训你!”
说着,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长鞭,长鞭带着灵力劈头盖脸的朝沈逸悠抽过去。
沈逸悠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就你?还天界重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沈逸悠往前走了一步:“来啊,本小姐怕你?”
可是没想到,君寒川挡在了沈逸悠前面,徒手抓住了画颜挥的虎虎生风的鞭子。
原本威武霸气的鞭子立刻像一条柔若无骨的蛇一样软在君寒川手中。
然而,鞭子里裹挟的灵力还是在沈逸悠的侧脸划出了一道口子。
君寒川回头一撇,看到了沈逸悠脸上的上,戾气横生。
“好,很好!”
他轻轻一拽,鞭子就被拽脱手了。
被,拽,脱手,了。
画颜懵逼的看着她的手,满脸的震惊。
君寒川随手把鞭子一扔,转身蹲下,手抚上了沈逸悠受伤的侧脸。
君寒川蹙着眉头:“怎么不知道躲开,疼不疼?”
沈逸悠摆摆手:“没事,不就挂了点彩吗?”
君寒川从他的乾坤袋中拿出一盒药,轻柔的抹在她的脸上:“那也不能怠慢,万一留疤了呢。”
君寒川微凉的指尖拂过沈逸悠的脸颊,沈逸悠只觉得好像有一只顽皮的羽毛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扫来扫去。
她不由得面上一红:“好,好了。”
君寒川收回了药,对沈逸悠嘱咐:“等为师一会,不要摸伤口,乖。”
沈逸悠:“好。”
画颜看着君寒川对沈逸悠嘘寒问暖,心里嫉妒的要死,还不敢表现出来,郁闷的差点吐血三升。
她想着想着,眼睛里迸射出幽怨的光芒。
沈逸悠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冷。
于是,她就看到了怨气冲天的画颜。
沈逸悠:……
沈逸悠:你瞅我干嘛,瞅我也不能改变你丑的事实。
但她没瞅多长时间,君寒川就转身向她看来。
君寒川漂亮的丹凤眼微眯,乌黑的瞳仁射出危险的冷光。
君寒川冷笑:“本尊捧在手心宠着的人,你竟敢伤!”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但却好似裹了一层冰茬子一个一个丢出来一样,刺得人浑身发冷。
画颜显然不能对此免疫:“画…画颜只是…只是因为她…她触犯了天…天族威严,所以…所以才…”
话说到一半就被君寒川不耐的打断:“够了!”
画颜猛地哆嗦一下。
君寒川还是那冷到把人冰冻的语气:“本尊没空听你的解释,你,还是上天界和天君解释吧。”
说罢,他拔出冰魂,拉起沈逸悠跃上冰魂剑,直上云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别说画颜,就连沈逸悠都看呆了。
沈逸悠:我家师父可真好看…
画颜:“帝尊……”
等到画颜反应过来,师徒俩已经快到天界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