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和菡姨驱车弛向藤园集团。
小胖从后视镜里看着菡姨焦虑的面庞,已经黯然失色,内心不太好受。虽非亲生,但陪伴成长。这份恩情,非同寻常。
小胖故作轻松的劝慰道:“这个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搞,一切都可以有解决办法的。你伤神致病,就不得了了。我们还是可以做好多工作的,对了,黄律师那边现在怎么说了?”
“黄律师在做准备。我知道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倒下去的。谢谢你的宽慰,宝贝。”
小胖好久没有听菡姨这么叫过他了,心里暖暖的,说道:“我给你的建议你和爸爸说了吗?”
“说了。你爸爸心里清楚的很。但能否请动人家,你爹可是做不了主的。”
“事在人为。”小胖坚定的说。
“宝贝真的长大了。都成为我坚强的靠山了。不过,小鹿那边如果不做工作,估计闵总的力度也难办到吧?”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我马上给小鹿去电话。”小胖随手打开了车载蓝牙,拨通小鹿的电话。
冉小鹿半天不接电话。他们快到集团的楼下,小鹿回电:
“啥情况?胖猪总?快说,我在电梯里。”
“蹄子,一会儿请你到我办公室来,有要事相商。”小胖皮着脸说道。
蒋韵菡听到他们彼此的称呼,“这孩子我看不错,你说呢?”
小胖打着哈哈说,“也就一般般吧。”
……
小鹿蹦蹦跳跳的窜进小胖的办公室。
刚一探头,吓一跳,脸色晕红,不好意思的说道:“阿姨来了你怎么没说啊?”
小胖笑笑说,“阿姨也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小鹿:“嗯……那个,找我嘛事儿?我一会就得开溜,快说!”
小胖:“你就不能老实点,闵总那里今天不去了!我做主了。我妈找你有要事。”
小鹿有点惊讶,和小胖相识这么多年,小胖从来都不叫妈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哪根线路搭错了?
小鹿恢复了正常,“哦。阿姨您请说,您哪里用得着亲自下来啊,打个电话我去您办公室岂不更好?”
蒋韵菡笑着说,“那倒不用。你们怎么样,这段时间忙坏了吧?我也不分管你们这块,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就是小胖经常说到你——”
“他经常在你们面前说到我?”小鹿挑着眉蔑了小胖一眼,“是不是添油加醋的说我坏话了?”
韵菡笑说,“说你的好。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不是。这是实在话。”
小胖开始憨憨的不语,这时说,“闵总到了吗?”
小鹿说:“下午有演出。这种情况,他一般早上不到七点就到了。对了,有什么我要办的,菡姨,你别不好意思,尽管说吧。我不看小胖的面子,看在您的尊面上。”
蒋韵菡目光闪烁,双眼饱含泪水,趋向小鹿的身前,预行跪拜之礼,“小鹿,你可要帮我。”
小鹿被她这下子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阿姨,你这是……快别这样,好好的坐着说话。”
小鹿心想:蒋韵菡曾经也是“江湖侠士”般的存在,怎么可以在此时屈尊下跪,求我一个黄毛丫头?定时有什么难言之隐。
蒋韵菡缓缓说道:“想必我女儿,小胖妹妹蒂雅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啦?”
小鹿:“我知道一些,但详实的信息我暂时还没有去核实。这个事情我们家不让我插手,因为我毕竟和藤园集团有合作。我是要避讳的。”
蒋韵菡听她这么说,问道:“这个事你怎么看?你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能否说说你的看法?”
小鹿有点迷茫,“这个事,关键我的观点不一定起到什么作用?”
小胖说,“你说说嘛,这个不是重点。”
小鹿:“我实在不好说。”
沉默,尬聊的沉默飘荡在三人中间。
蒋韵菡悠悠的说道:“小鹿,你说句公道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家你这个妹妹,嗯……太作了!”
小鹿无奈的笑笑。心里像灌进二两老醋,突然不好受起来。
“其实,阿姨,我们这代,还有她们这代,都作。不作,那是你们的属性;作,是我们的特征。这个无可厚非。但是——要有个度,你说呢,阿姨?”
“我懂,小鹿。你的悟性一般人比不了。你接着说——”
“可是——我说真的,不管我们如何放浪形骸,哦不,我这个词有些文绉绉的,我们如何愤世嫉俗吧,但是,我们要保持做人的最起码的底线,这个底线是什么呢?这个底线叫——善良!”
蒋韵菡张大眼睛看着小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想表达清楚我的意思。咳——”
“我们目前当务之急要做些什么?我们不能无为啊,我毕竟是个目前,孩子,你也会成为一个母亲,你懂得。……至于后续之事,我们会反思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的。”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让我去和三叔一家商量吗?这个,我好像是没有那个力度吧?你可能也是了解一下我三叔他们家的一些情况的。”冉小鹿正色说道。
“我们是想请求你努力一下子,好和闵少说一声,请他从中间斡旋一下子,毕竟ZF的人现在也不好出面协调这些事情的。你应该懂得。”
“这样啊——”冉小鹿吸了一口气,“这个方面我到真的没有去想过。”
“那么——”蒋韵菡欲言又止,给小鹿留有说话的余地。
小鹿转眼看看小胖,小胖会意,轻轻拍了拍小鹿的肩膀,“恳请您尽全力。”说着声音呜咽,如洞箫哀鸣。
蒋韵菡赶忙双手握着小鹿的纤手,“那,阿姨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闵总那边就不去和他说了。”
小鹿嗯了一声,飘然而去。
……
蒋韵菡在集团简单的处理了下公务,让驾驶员章鹞送她回家了。
她见王妈在窗台给花儿洒水,王妈见她的眼光也是怯生生的,不敢搭话。蒋韵菡站着对王妈说,“您也不用太着急,几个孩子的事情,很快会出结果的,我和老范都在努力的办,和你女儿大雁说下,我们不会不管的。”
王妈哽咽着说,“好的夫人,主要是蒂雅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也担心着呢。”
蒋韵菡笑着说,“他们都挺好的。现在讲究人性化,不会受大罪的。……换句话说,就是受大罪,我们也不能替他们去受啊。”
王妈说:“那倒是。”
韵菡问王妈:“蒂雅房间的门您能打开吗?”
王妈说:“兰姨出去时把钥匙给我了,我除了收拾卫生,清洗下小姐的衣物外,没怎么进去过。”
“帮我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蒋韵菡悄悄的溜了进去,内心稍显忐忑。
范蒂雅房内闪现出诡异的色调。蒋韵菡知道这是心理的作用,但这个小死孩子,以作妖为能事,也不是干不出来奇异之事来的。
蒋韵菡直奔蒂雅的枕头处而去。
蒂雅的枕头为双层绣枕,底层为细丝棉布为面,粗棉为胆,内充秕谷荞麦;面层为精良的蚕丝绸面,面绣玉凤高歌刺绣。两层枕头下面是海绵褥子,并没有蒂雅所说木盒之物。难道是这孩子又在使用什么妖魔诡计?
蒋韵菡道门口招呼王妈进来,问最近是否看到有人动过头枕的地方?王妈说不知道。王妈说这床曾经换过一次。蒋韵菡问何时?王妈答,大约半年前。蒋韵菡想想仿佛有印象,又去掀开海绵褥子,这才发现,褥子下面又把可以活动的折叠锁扣,撑开,打开了,在床的空箱里,看到了一个长约六十公分的红褐木箱。
木箱高约十八公分,宽约二十五六公分,开启部分是一排金色密码按键,还有一个小小的屏幕,木箱正上方雕刻五个金色大字:“我是女王一”
蒋韵菡看到这个,并不觉得惊奇。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着稀奇古怪的家什,受一些神话魔幻影视的影响,蒂雅也一直藏着一个侠女或仙女的梦幻。现在虽然渐渐长达,大毕竟没有完全脱离少年的梦想。但这孩子执意叫嚣守护这个木箱子,可见必是她的珍贵之物,可是这个里面到底藏着神秘的宝贝呢?这个和孩子的这些事情是否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呢?
蒋韵菡决心要搞清楚,不然,会心有不甘。
但是,看到这一排密码键,她突然傻了——她数了数,箱子的密码竟然设置了十二位,这设置的是玛雅密码吗?
怎么能够打得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