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斗,武空一个人击落了对方十二架战机,几乎团灭了对方一个整编队。而他的舰队也在斜插后,经独角鬼王后续补位,迅速撕开了秦洪海的舰队,凿穿了李靖曾经固若金汤的阵型。
这也是李靖抵挡福主二十年中,唯一一次战败。只是可惜李靖迅速派出三儿子李乐则进行支援,将武空的舰队又打了回去。否则李靖的军神之名就要毁在武空手中。经此一战,武空也在福主的起义军中正式确立了自己“齐天大圣”的地位。
“想什么呢?乐得口水都快出来了。”赤尻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像是想起一些往事。”武空淡淡一笑,回答道。
“往事。我看是想姑娘了吧?”赤尻笑着用肩膀挤了一下武空,说道。
“姑娘?”武空回忆起那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想啊,当然想她。整个宇宙中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我这么牵挂。”
“哈哈哈.......果然还是在想姑娘啊?那她现在在哪呢?”赤尻问道。
武空听到这个问题,愣住了。他回想了半天后,才摇着头,苦笑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这么多年过去,即便她还活着,估计也早就忘了我吧?”
“忘了你?原来你小子是单相思啊?”赤尻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武空的肩膀,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作为男人,你得主动!成了最好,不成就拉倒。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单相思是最没出息的做法了!”
武空苦笑着从自己肩膀上抖落赤尻的大手,摇着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人家劈腿了?”赤尻瞪大眼睛问道。
武空再次摇摇头。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赤尻死缠烂打地想要听八卦。武空只好起身离开,然后对着赤尻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如果到那时你还活着,我就把我和她的故事讲给你听。”
“什么那时?你在说什么呢?”赤尻问道,但武空已经离开,钻到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富家子弟说话都这么没头没脑的吗?”赤尻十分疑惑地摇摇头,坐在武空刚坐的位置上喝着原本要给武空的饮料。
须弥星的朝阳渐渐在地平面上升起。金黄色的阳光沿着一条直线渐渐铺满了整个大地。幽暗深邃的湖水在朝阳经过时,变得波光粼粼,熠熠生辉。树林间的冷清也被暖阳驱散,凝结成晶莹的露珠。雀鸟出巢,鹿野跃溪。这片大地上因为太阳的升起变得生机勃勃......
在湖边的一座石山林间,隐隐显露出一处宫殿群,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在郁郁葱葱的林荫下,曲径通幽。这便是整个宇宙的统治中心——灵山宫。而在山顶,有一片人工开凿的平地,上面只有一座大殿,那便是大名鼎鼎的雷音殿。无数政令从这里发出,四大星域的各类情报在这里汇总。雷音殿是所有追逐权利之人的终极梦想。
古朴的风格,看起来就像是几万年前的遗迹。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表明这里并没有那么悠久的岁月,只有短短五百个春秋的风吹日晒。
朝阳透过巨大的琉璃窗从大殿的东侧倾泻而下,形成一个美妙的三角形光影,照亮了整座大殿,也映射出地板中间复杂的符号图腾。一个繁杂的线条勾勒出的同心圆图案。这个图案从宇宙诞生以来,只代表一个人。那便是不死不灭至尊至真的福主圣上。
这时一股穿堂的清风吹过,卷起大殿左右两侧的几条帘幕。显露出几千平米的大殿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当中的床榻上。
这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松弛的眼袋,明显的抬头纹,嘴角稀松的几根胡须自然下垂。他穿着最廉价的素白麻布长袍,露出半个瘦骨嶙峋的胸膛,脖子上还带着一串白玉福珠,奇怪的是只在下端挂着寥寥数颗。本来完整的挂珠现在像是一个奇怪的项链。
如果有人没见过这个老头很正常,但绝对听说过108颗白玉福珠的传闻。据说那是福主的本命器,令人称奇的是每一颗福珠都是独立的本命器。所以福珠不消,福主不死。然而在五百年前,大战结束后,福主的福珠就剩几颗了。这些年来,福珠的数量一致是人们关心的话题。但此刻看来,福珠的数量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通过白玉福珠可以知道,这个独自坐在雷音殿的人,便是整个宇宙的掌管者——福主。
福主一边喝着桂花莲子汤,一边看着各地的奏报。眼神中流露着睿智与犀利的目光。忽然他抬头向大殿正门看了一眼,然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奏报上。
十几秒后,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世族抱着一个盒子,越过大殿的正门,踩着小碎步,朝福主的方向走来。
“阿罗,什么事啊?”不待年轻人靠近,福主开口问道。
“是阿南大人让我送来的。”这个叫阿罗的年轻人短暂应了一句后,将怀中的盒子放在福主脚下的台阶上,然后向后退去。
“你不用回避,留下来听听吧。”福主轻声说道。
“是。”阿罗回答道。
福主用手捏了捏胸前的一枚白玉福珠,只见台阶下的盒子忽然显现出一个全息人影。不知道是传输信号不好,还是距离太过遥远。这个全息人影不怎么清晰,而且时不时有严重的频闪。加上这个人穿着长袍,完全不看出长相和身材。
全息人影刚要说话,看到自己身边的阿罗后,犹豫了一下。这时福主淡淡地说了声:“可信。”
那个人影便开口道:“天帝借着昆仑王母的名义,召集了一干旧臣,打算再开蟠桃宴。”
“都有谁?”福主问道。
“四御五老六司七元,旧臣都在。”
“有谁去?”
“都去。”
“哼!都去?很好。”福主冷笑一声后,横卧在床榻上,说道,“我以为他们忍了四百年,还会继续忍下去。”
“我觉得,同去不一定是同心。”阿罗忽然插了一嘴,说道。
“总归是有动静了。”福主看了一眼插嘴的阿罗,淡淡地说道,“你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能看到一些有趣的场面。”阿罗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果然,听到那个全息人影回答道:“是。那福主不去吗?”。
“没邀请我,干嘛要去?”福主闭上眼睛,手里摩挲着白玉福珠,陷入深思。
福主没有继续说话,但台阶下的两人没有离开。短暂的沉默让这两人也陷入深思,彼此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
阿罗跟随福主有只有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却一开始接触的就是机密,虽然始终只是做着简单的跑腿工作,但自己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没有抱怨过。而这次将自己就留下来。阿罗激动之余,还觉得是自己持久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回报。但没想到第一次参与就和李玄真身边的眼线见了面。这样重大的事情上,阿罗毕竟年轻,很想表达自己,所以刚才插了一嘴。
而他身边的这位线人心里更加吃惊。因为他向来只对福主汇报。几百年了,他从未见过第三个人。但这次......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看起来年纪比较小,但现在这个世道,几百岁的世族换个年轻点的身体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事先并没有跟自己说明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所以在福主没有说明之前,这个疑虑会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甚至会影响到后续还要不要再冒险当这个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