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说什么?”
“一夜之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别人信，可是我不信。我一个穷困人家的姑娘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听刚才那些人说你们家是全城首富，怎么可能看中我，还娶我当正妻。我就不信天底下平白无故会有这么好的事发生。”
“秦姑娘刚才的话有一点不对。”
“哪点不对?”
“我南家是首富，但不是全城，而是全国。”这样的话若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那无非是张扬中带有狂妄，可在南廷羽口中说出，真的给听的人一种他只是在纠正错误一样那么平淡坦然，就像刚才碗中的井水。
“所……所以呢?”秦晓秋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听了秦晓秋刚才的话，看到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出的波澜不惊，南廷羽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子。他从怀中掏出一叠折好的纸张放到桌上，“你可识字?”
“我娘还在时，让我哥上过几年私塾，我跟着他学了不少。”
“那就好，你打开看看，是否看的明白。”
秦晓秋拿起桌面上的纸，慢慢打开，看到是两张纸叠在一起，内容粗看上去一模一样。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读，结果糗大了，第一个字就不认得。“什……什么约。”
“契约。”
“哦，契约。本人……南廷羽娶秦家庄秦大川之女秦秋娘为正妻，夫妻关系维……维系三年……“秦晓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南廷羽，接着念了下去。”双方可无夫妻之……实，但三年之中必须相互绝对忠诚。期满之日，南廷羽赠与秦秋娘黄金千两，双方和离。自此两人再无瓜葛，可各自婚嫁。“
“读的不错，意思可全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秦晓秋从纸上的字里行间看不出自己有半点损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安。“就这些?没有别的?”
“就这些，没有别的。当然，你若有什么条件，也可以加进去。”
“我还能加条件?”
“当然。”
“那……那你能不能每个月给我些钱，不……不用太多，我可以给你当下人，你们南家给下人每个月开多少工钱，你就给我多少就行。我……我想每个月寄回娘家，贴补家用。”
“我要的是娶妻，不是找下人干活。”
听南廷羽如此说，秦晓秋心里一阵失落。
“但是我可以给我的妻子每个月五百两银子，至于这些银子用在何处，我不会干涉。”
“五……五百两?“
南廷羽点头。
秦晓秋难以置信的瞪着南廷羽，感觉他全身散发着金光，就像年画上抱着金元宝的财神爷。
“说实话，这对我和我们家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否则我心里不安。”
“好，你想问明白，我今日就与你说明白。我南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而我又是南家的嫡子，我父亲正妻的唯一儿子。所以，我这样的人到了娶亲的年纪就应该娶妻，乃至生子。否则会遭到一些宵小之辈的言语中伤。”
“生……生子?”
“当然，这点没有必要。我也不希望与我不喜欢的女子生育孩子。”
秦晓秋舒了口气。
“也就是说，你娶我是为了封住那些人的嘴。你给我的那些钱，相当于封口费?”
南廷羽侧头一想，“可以这么说。”
“好，这契约我签。”
“好，南石拿印泥来。”
“没那个必要。”南廷羽还未来的及阻止，秦晓秋已咬破拇指在两张契约上分别印下了血红的指印。
南廷羽见状也未多想，直接咬破了拇指也将自己的血指印印在了她的旁边。
“契约一式两份，你我各持一份。”南廷羽将自己的的那份收入怀中，“切记一定要保密，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话，这契约直接作废。”
“好，一言为定。“秦晓秋将契约像宝贝一样叠好，慢慢塞进怀里。“那我可是你的正妻，你打算哪天用八抬大轿来娶我。”
“本月十八。”
秦晓秋掐指算了一下，离十八正好还用十天时间。“好，本月十八，我秦晓秋在这儿等你来娶。”
“好。”
“好。”
两人一拍即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