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看着他们消失后连忙检查雪洛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便也安心下来了。
“他是谁?”雪洛看向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男孩,刚刚那个该死的人好像叫他什么来着?
墨寒?
“一个可怜的娃罢了”
他看了看了那墨寒,摇了摇头说道,仙者好像知道这个墨寒是个什么人。
仙者走过去,给他把了把脉,突然也惊奇的大喊道:
“经脉尽断,全身上下骨骼竟然无一处完好!”
“不知这个孩子又犯何错竟被如此对待!”仙者早就看不顺眼这种恶劣的事情了。
“活得了吗?”而雪洛却只在意他的生死。
“这种事旁人可不行,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仙者变得一脸骄傲,自豪的对着雪洛说。
雪洛从床上下了,走近他身边,她能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和她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留他一命吧”雪洛看了看他,对着身后的仙者说道。
“噢?我救他,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这时候仙者就好奇了,她面对恶魂师的时候都毫不留情的啊。
怎么对待一个男娃子就变成这样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雪洛眼神坚定的说。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老者已经看透世间人情世故,而且珍宝无数,怎么还会向一个女孩要东西呢?
“就这?”雪洛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的,而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的,就赌他不会要!
“端木雪洛”雪洛本以为只是一个名字,但是她说完,仙者却向是退后,再继续观察。
这奇怪的举动让雪洛有些疑惑,便问道:
“什么了?”我就叫这,很奇怪吗?
“你姓端木,这就很不对!”仙者也思考了一番。
端木,不是和刚刚那群人一样乖乖待在上面吗?怎么自己刚下来不久,就遇到了两大家族的人呐。
“你爱信不信”雪洛说着,转过身往墨寒的嘴里放入了一颗丹药,是刚刚那个小看她的男孩的储物袋里找到的。
“喂,你怎么什么丹药都敢往里喂!不怕把人整死了吗?”仙者看见雪洛往墨寒嘴里塞了一颗红丸子,就说道。
“不怕”雪洛丝毫不怕,只是看见了男娃身上的一道令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南宫……女娃子你有大麻烦了。”仙者也看见了,一脸好戏的看向雪洛。
“很厉害吗?”雪洛插了插手,伸了伸腰,没多大在意。
“你这女娃。”仙者也笑了笑,是啊,只是一个南宫家,对他来说是不足为惧的。
“你知道他是谁吧”雪洛将他扶上床,从空间拿出一条手绢擦了擦他布满灰尘的脸,又或者是说臃肿的脸。
不得不说,他长得也挺好看的。
“如你所见,他曾经是某个大家族中的嫡系子弟,被家族给予重大希望,但是就这去年觉醒玄灵的时候,没成功,他的地位就从天上掉到了地狱,摔了个底朝天。”仙者慢慢回想,想起去年那些判如两样的嘴脸,神色间也露出了不满。
“什么是玄灵?怎么觉醒玄灵?”
雪洛这就不明白了,她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提到这点,而且家人也没有在她面前说起关于觉醒这件事。
“这你都不知道?”仙者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雪洛,心想,这个不会是那个大家族的弃婴吧?
“我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能知道什么?”雪洛无奈的摆了摆手,我咋知道呢,不然我咋问你呢?
“在每一个孩子六岁的时候,家族都会安排一次测试,通过外力刺激和自身努力来觉醒孩子们的天赋。
觉醒元素玄灵,就可以修炼玄力,但是同样这元素玄灵也有等级之分。”仙者一一为雪洛解答。
“六岁?那我不就明年吗?”雪洛数了数自己的岁数说道。
“哦,是吗?那我可期待呢。”仙者摸了摸他还没有刮掉的胡子,笑着说。
“那你又是谁呢?”雪洛又转头问了问仙者。
“我?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是谁?不过你要是给我做徒弟,我就考虑考虑告诉你。”仙者又笑了笑说。
仿佛雪洛答应是必定的事,毕竟不是谁都能当他的徒弟。而且还有很多人想当他的徒弟呢,现在给她开后门也不过分吧。
“哦……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要!”雪洛故意拉长了想要说的话。
仙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免不了一顿打脸。
仙者:“……”
“好啦,我觉得了就叫你老头子了。”雪洛看着仙者黑了一半的脸,感紧继续……火上浇油!
“我出去散散步……”仙者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雪洛歪了歪头,难不成我说得太过分了?
哪成想,他是出去自闭了。
仙者在街上走着,头顶仿佛有一堆乌云一直跟着他,走起路来飘飘然的。
啊!我活了这么久,居然有人第一次拒绝我!
啊!该死的!是我太优秀了吗?
气死我了!我年纪这么大了,天道就不能赏给我个安逸的生活吗?
客栈内——
“咳咳”床上的墨寒终于有了要醒的迹象。
七岁的他就经历了这么多严打,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也没有一处骨头是好的。
现在的他一动都不能动,成了真正的废物了。
“好点了吗?”雪洛看见他醒了,却没睁开眼睛就问道。
他闭着眼侧过脸问道:“为什么?”
“怎么了?”雪洛对他这个问题很疑惑。
“为什么还要把我救过来?!”他很坚强,还能动动手掌的骨头,他的手掌握成一个拳,紧紧的颤抖。
他恨透了这个世界。
“没有为什么,能救一个是一个,他们给不了你的救赎,那就由我来给。”雪洛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女娃子,幼小的声音十分的甜美。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一下餐点。”雪洛也没管那么多,她知道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她走了,他继续侧着脸,但是她没有看见,他眼里流出的泪,流经了鼻尖,流过了另外一旁的眼皮,滴到了枕头上。
此后,她成了他一生的救赎,却最终等来的依然是同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