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沛县丰邑
“咬,咬,嗛,踢......”他们围绕在一起呐喊着,热血沸腾着,从外围看很像一个圆圈。而这圆圈里又有一个由柴火堆成缠绕并巩固支点的圆圈,里边有两只鸡在互相撕咬,踢打。他们在斗鸡,通过鸡的输赢,决定赌钱的输赢。此时鸡的比赛以接近尾声,一只红鸡被一只白鸡打的连连后退,它以丧失掉战斗的勇气和信心。人群中有一少年正在喊叫着,他的名字叫刘季,刘季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啪”他感到后脑勺瞬间疼痛,同时带着怒火朝后看,但瞬间便怒气全消并有了惊恐之情。因为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不止一次说过不让他去看斗鸡,没想到今天却被刚刚忙完农活回家的父亲,歪打正着的遇见了。
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说了,不让你去看斗鸡吗?”
“一时好奇,没忍住。”
“以后别去了。”
“哦”刘季的一颗心沉了下来,本以为会挨父亲打骂,还好有惊无险。
第二天早上,刘季吃完早饭,回房间里拿书包。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毛笔不见了,刘季有着丢三落四的毛病,便开始翻箱捣柜,翻床捣炕的寻找。他是和父母在一起睡觉的,他在他爹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两个铜贝。瞬间他想起一个铜贝便可以斗一次鸡,贪婪的眼睛看着铜贝发直,他感觉到铜贝这个小小的东西却散发着他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的心快速跳起来,害怕被父母发现,但斗鸡的快感让他渐渐大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看门口,之后他的手慢慢向铜贝靠近,碰到后瞬速收回。并立刻整理案发现场,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毛笔在自己被子底部下面。便拿上毛笔,背上书包,立刻逃离家。
在进入学院里,他第一时间便去找他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朋友卢绾。
卢绾和刘季两人可为是非常的有缘分,双方的父母便是世交,这俩人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小的时候俩人就一起玩耍,虽然也有友情破裂的时候,但最终都能重归于好。长大后便一起来到白马书院这里读书,俩人的关系又是最好的。
“卢绾,放学去斗鸡呀。”卢绾也和刘季一样喜欢斗鸡,也偷偷看过几回别人斗鸡,但同时因为父母管教,没钱也不敢去斗鸡。此时刘季主动提出,便欢欣雀跃道:“真的,你有钱吗?”“你就说去不去就行了。”“去!”
鉴于昨天被父亲抓到的教训,他今天放学后推算这父亲干完农活回家的时间。因为加上自己是偷家里的钱,所以格外小心,等觉摸着父亲已经回到家了,才和卢绾从书院出发去斗鸡。到了斗鸡的场地,二人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生拍碰见自己的老爹。待到确认没有后,二人才放心的去准备斗鸡。场中的比赛已然结束,刘季从他的书包里拿出铜贝放到木墩子上。
周围人立刻惊奇起来,这是谁家的小孩年纪轻轻竟敢来斗鸡。也有一两个知道的,便道说:“是中阳里的刘福农和卢富农的孩子。”众人由此恍然大悟。
一看是俩孩子,斗鸡的庄主来了劲,咧嘴笑道:“既然是小孩,你们先选,免得说我以大欺小。”刘季两人只看过别人斗鸡,可要让他们选鸡,那可是蒙了,二人一副傻样。庄主一看便说:“这选斗鸡就和选人打架一个意思,不高大威猛可不行。”别人一听便有几个人瞬间附和,存心了要和庄主一起蒙着俩雏。
刘季二人在鸡笼旁看这个,看那个总觉得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旁边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俩人头都大了,最后选择了一只高大,毛泽华丽的红色斗鸡。庄主也选择了一只斗鸡,也是红色的,看着和自己的差不多。俩只鸡斗了起来,鸡飞脚踢,鸡脖互抗,鸡嘴互咬,人们又再一次陷入这疯狂的浪潮中。刘季哥俩的信心也在鸡一次次的打斗中被击溃。其结果显而易见,庄主带着意料之中的笑容拿走了刘季的一铜贝,刘季哥俩失望的从人群中离开。虽然输了,但刘季迅速的恢复了快乐的心情,对着卢绾说到:“没事虽然输了,但我们不能因此气馁,等明天我请你斗鸡,我们一定会赢的。”卢绾听后心情大好,俩人便开始快乐的聊起天来。
已近傍晚,天色昏暗。
全家人吃完饭都在大院坐着,其中最年老者双手握着木棍,闭着眼,头微低。旁边一老妇,面显焦急,正在心里暗暗盼望着她的儿子赶快回来。
“踢踏踢踏”脚步声越来越近,“嘎吱”一身门开了。随即是一个人的半张脸缓慢的显现出来。当他看到院中一干人等,瞬间露出笑容,从门外走进来。
“你们怎么都在着做着,吃完饭了?我还饿着呢,快给我拿点剩饭吃吃。”说完便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妆。
“我们没吃饭,饭在锅里煮着,要等会。”
“那就好。爸,我今天得到先生的表扬了,他说我最近学习进步了。怎么样,你儿子不错吧。”
“哼!刘季,家里丢了一个铜贝,你知道是谁偷的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刘爹抬起头,看着刘季,刘季也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恐惧。
“知道了,过来坐,等着吃饭。”
刘季走了过来,当他走过刘太公后,瞬间感到小腿一阵剧痛,大啊一声,随即倒地。
之后便是屁股一阵阵的剧痛。”我叫你偷钱,我叫你赌钱,不学好,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就这样被你玩了。还老师表扬你,我呸!“
刘季啊啊大叫,”娘,我爸要打死我!娘!娘!我在也不敢了!爹,我知错了!“
刘娘等人看到心中不忍,便出来劝阻,连拉带扯,终于平息了这场风波。刘爹气息逐渐平息下来,看着眼前的刘季。心想: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子。
饭菜香四溢,众人在吃饭,唯有刘季因为棍伤而双手依着凳子,半跪在地上。双眼看着饭菜瞪着溜圆,模样剎是可爱。刘母看到不忍,便向刘爹求情。
“不知饭菜香,便不知挣钱不易,再这么纵容下去,等以后还不卖房卖地”说着端起自己的饭碗凑到刘季的面前。“香吧。”刘季快速的点点头。“香也不给你吃,让你赌钱。”说完咧嘴笑了起来。刘季见状,大声哭泣起来,声音清脆悲鸣。刘爹听了极度不耐烦,说到:再哭打你了!刘季听到便立刻住嘴,默默的忍受着饥肠辘辘,看着家人吃完了饭。
刘爹虽然用棍打了刘季,但下手还是留着数,并没有很使劲。所以刘季第二天便去上学了。到了学院,刚进班门,便听见他卢绾向着别人吹嘘着,刘季要请客一块去斗鸡。周围的少年听到羡慕不已,纷纷央求,卢绾看到众人的表情,非常满意并骄傲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看到了刘季,便说:“刘季,成功没?”刘季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对着卢绾喊道:“我差点没让我爸打死!”众人听到虽不明其意,但想到卢绾的斗鸡变成了落汤鸡,便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