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看着来头不小”
几名士兵打了退堂鼓。
“跟他费什么话,快点杀进去,我还等着提王虎的人头呢”
话音刚落,一个痞里痞气的光头男子飞一般冲向了老人,别看他长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行将起来,却也是雷霆万钧,迅如雷电。
由于刚才已经死了一个人,这回这胖子又先发制人,随后后面几名异能者也壮了胆子,一股脑地冲向老人。
胖子咬紧牙关,横眉立目,手中拿着一柄银闪闪的寒铁利针,似筷子般长短,但藏于肥大的拳中,也不好被轻易察觉。
老人躲也不躲,挥扫便打,一记横扫仿佛有千军万马之势,小小的一柄扫把,在老人的挥动下,破风而鸣,似有龙吟。
就像被击打的棒球一般,胖子一下就被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干呕和咳嗦。
老人如此轻易的就解决了这个胖子,后续几人也打了退堂鼓,但早已为时已晚。
老人稍稍俯身,老朽之身,竟爆发出了肉眼难以看清的极高速度。
飞速跨越战场,将几人打的人仰马翻,哀嚎连连。
此时火炮已经被填充完毕,蓄势待发。
老人几步走到最开始的胖子身边,背过扫帚,弯腰训斥,像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老夫早已杀一儆百,你为何还敢来犯?是要挑战老夫的底线吗?还是说,你活腻了?”
原本柔软的扫帚,随着老人冷酷的语调,其上每一个柔丝都变得坚硬,笔直,变色,变得像亮银的刀般锋利,像一把短剑,若是被其打中,残肢败体,血肉横飞定是少不了的。
胖子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此时再有一半点轻薄之意,定会死无全尸。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是为了钱一时糊涂,望您老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胖子不住磕头,但手里依旧在准备着什么,眼下这个距离,是偷袭的绝佳位置。
“我能饶你,他们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胖子早已准备好的两枚长钢针,上下齐攻,分别瞄准了喉咙和下阴,但均未伤老人分毫,钢针都在即将接触的受力点前停下,刺不进去。
可胖子还有一手,稍作手脚,上面的针刺喷出一道毒雾,但还是丝毫未接触到老人的肉身,仿佛老人带了一个无形的面罩一般,毒雾悬浮在空中,形成一团雾气。
“这回,我也不能饶你了”
胖子刚要再次求饶,但紧接着便等来了又一阵对老人的火炮轰击。
雨中,晴天急忙地向异营大门赶去。
刘笑寒的背叛让她耿耿于怀,但此时此刻她必须先解决异营受袭的头号大事。
终于她看到了敌人的几名散兵。
“谁在那!”
没等那人瞄准,晴天便以迅捷的动作,已经雨幕的掩护,利刃快速且无声地解决掉了几名边缘侦查员的生命。
敌人的阵仗拉的很长,看起来是准确地掌握了异营的所在位置,并将其包围起来。
晴天找了一个稍微隐蔽且较高的地方查看情况,对于异营的包围圈,里三层外三层,最外层有被高高筑起的临时围墙,哨兵与哨兵之间不过五六米之远。
坦克车列于围墙之外,也是五六十米便有一辆以用来把守。
围墙之后,探照灯将补给部照的一览无余,那里更是重兵把守,是武器装备的集中点。
更难办的是,这里是以排长龙的形式包围了整个异营大山,所以一次打击就将其全部消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想要潜伏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看来他们不想打闪电战,而是持久战”
这不是小小的行动而已,按照晴天的经验,这场战役,无论是谁或那个组织发起的,都已经调动了极大的兵力,这些士兵和装甲足以用来发动对某个小型国家的军事政变。
晴天想通知军方部队来增援,但异营情况特殊,这里距离最繁华的市区也不过几百公里而已,若是真将异兽放出或造成其他不可挽回的超自然事故,这样就不仅牺牲了士兵,而且还会把异营这些年的底子翻的一干二净。
虽然武器装备这么多,但若真打起来,群魔乱舞,也真不知道这些钢铁武器能不能敌得过这些远古异能。
单是一个麒麟,就足以将他们灭个大半。
但如果这么多装备和士兵只是用来当炮灰的话,那后面等待异营的又会是怎样的敌人?
晴天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现在她必须回到异营,对付这场战役。
火光散去,老人站在原地,死的只是刚才几名冲过来的歹人。
他们被无情地抛弃掉。
“炸来炸去,我好烦啊,异营正门是容得了你们撒野的?”
老人活动了一下脖子,扭转了几下腰胯,并把扫帚缓缓举在面前,指着眼前的铁骑兵马。
“再给我炸一轮!”
为首的雇佣兵头头一声令下,火舌齐开,炮火轰鸣,这次进攻的强度很高,貌似是打光了所有的弹药。
奇迹发生了。
子弹,炮弹在老人面前拐了个弯,本来径直射向老人的飞弹,此时竟笔直地飞向空中,仿佛有无形的力硬生生地掰弯了子弹和火炮的飞行轨迹。
纷纷在高空中炸开,冲击波随后便到,将大部分雇佣兵压的喘不过气来。
头目挣扎起身,头破血流,咬着牙怒火中烧,用手甩掉头上的贝雷帽。
来之前他就早知道这里的人不简单,他以为要么只是军事装备上的差别,但有了这些装备武器,它也不在怕。
要么就是面对某些超自然的怪物罢了。
他身经百战,天蛾人,蜥蜴人,食尸鬼,实验产的破败丧尸他都交过手,并且都活了下来,他见过的血腥和残忍阴暗的人性数不胜数。
可眼前的老人不同,他一人一物,镇守着正门,丝毫不胆怯,义正言辞威风凛凛,洋枪火炮对他无丝毫伤害,此情此景这仿佛是在审问这个饱经沧桑的雇佣兵,给他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让他反思走过的半生。
没了武器,他是否是一个懦夫。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给我上子弹,换弹药,再射几轮!”
他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长官,算了吧,我们们弹药打光了,还有.......”
有几名士兵打了退堂鼓。
“那就他妈给我去取!”
他把好事的士兵推倒在地,接着很多人便去取了弹药,但这却能救了他们这一行人的命。
“知而不改,是谓过矣”
老人将扫帚举到左脸颊边
一记横扫冲锋
狂风骤起,吹翻了重达万斤的坦克,火炮,以及所有军事装备,气压扰动着,挤压着老人冲过的轨迹。
霎时间,金属凝做一团,血肉拍成一片,武器装备成了团团废铁,雇佣兵们成了块块血肉。
紧接着,一阵狂涌的气流奔来,将满地狼藉打扫得一干二净,像出膛的子弹般,所有废铁与血肉顺着老人斩过的轨迹爆发出去,直冲天际,飞得无影无踪,只给地面留下一道长且深的气流伤痕。
“我该怎么进去?”
晴天思索着,话音刚落,一阵滔天的爆炸声传来,一个庞大的突破口被打开,直通异营大门。
烟尘散去,一个老人站在围墙之外,一眼便看到了晴天。
老人走了过去,将衣服给她披上
“下雨天还穿这么少?现在的小姑娘,唉~”
二人逐步走向正门,两侧持枪之敌
无一敢举枪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