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几个意思???”
站在一个很高很高的梯子下面,我抬头往上看,根本看不到边际,这梯子就像是直插入云霄一样。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孤零零的站那儿。
可是,周围,过于安静,反而让人感觉可怕。
看向不远处,就像是假的模具一样的,一动不动的草,即使有风,也没有抖动过一片叶子。
手指之间出现了汗渍,变得有些湿滑。
抬头看向上面,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将身上所有能加强摩擦力的东西拿出来,缠在手掌上,又把脖子上的长长的围巾拿下,改为系在腰上,另一头包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希望,不要用到你,你在我身上,就当是,又涨了两斤肉!”
收拾好一切,覆身到长梯上,使劲给自己打了打气:
“我可以,累了就停停,不要往下看,就当玩游戏了!”
不再看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的草丛,压下心中的紧张感觉,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刚开始时,整个人还是很“气定神闲”的,即使自己有意克制,速度还是很可观。
可是慢慢的,随着高度逐渐增加,力气也逐渐一点点消逝,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心理压力,在逐渐扩大,就像那慢慢积累至即将溢出的水一样。
我不知道我爬了多久,
也不知道距离地面已经有多高,
我只知道:
我不能往下看,我不能停下!
梯子是竖直着向上的,向上爬,需要不停地抬手、抬腿,脚要配合好自己的身体,需要自己估摸往上抬的高度,摆放的位置。
因为,我不能够用眼睛去帮助它定位。
爬一会儿,停一会儿,如此反复….
可是,停在那儿休息,并不能让我觉得心安,反而更加害怕。
因为一停下来,心中就会有无数个想法从心中划过:
【这个梯子为什么可以一直往上?】
【这个梯子什么材质?】
【这样越往上爬,不是会加快它破碎的速度?】
…诸如此类…
只能是,深呼吸,再深呼吸!
告诉自己,
往上爬,
就一定有尽头,
到了那儿,就可以停下了…
实在害怕自己的各种胡思乱想,便在身体到了极限,不得已停下时,小声对自己唱歌: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小螺号,滴滴的吹…”
……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最后的最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了,身体只剩下,下意识的动作:
身体自己往上攀爬,胳膊自己用臂弯捞住阶梯,手指自己牢牢抓住可以抓住的地方,嘴巴自己开开合合,唱着歌..
眼睛,只是盯着前方的那根阶梯,不停的看着它在眼前变换。
…
等胳膊再次抬起,却没有可以摸到可以扶着的东西时,我愣了一下,僵硬地抬起头,上方出现了一块平台,看不太清什么质地,但是,从那颜色、厚度来看,能够知道它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