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凌晨了吧,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本来就在浅眠之中,瞬间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那骚动的方向,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将披在身上的外衫,扔回给昨晚的那人。
又开始了,新的逃避追杀。
在这期间,那个称我为主人的人,果然露出了马脚。
他并不是忠心对我的,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竟然和那些追杀我的人说着什么。
虽然隔得很远,但,还是能够看到他们面对面站着。
我看到那人手指指着我所在的方向,又将一个令牌交给了那些追杀我的人。
然后,又丝毫没露出破绽地跟在我身边,在我被“新的一轮明显加强版的攻击”之下,还表现出一副特别关心我的样子。
我的心中只有,呵,渣男!小婊砸!想要我命,怕是不想活了吧!
但自己,还真的,暂时没办法动他,好气啊!
为了避免他又在我背后捅刀子,便警告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太肆无忌惮。
辗转几个地方之后,终于,我的实力恢复了!
那人在察觉到我“恢复”之后,便没再有什么小动作,反而真的开始保护我,甚至认真到,差点就没了命。
站在他床边,看着大夫给他处理伤口,突然有些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想要我死,还是不想啊?
那一下重击,如果没有他突然出现,在前面挡着,倒真的会伤到我。
看着他那一副离死不远的样子,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因为我们总换地方,我又不懂怎么传递信息,剩下那几人找到我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那六个人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地落入院子里,一同单膝跪地,将右手放于左胸前。
那动作整齐划一,倒是特别的赏心悦目,心中赞了一句:帅啊。
我拿起一杯茶,端到唇前,又慢慢放下。
过了一会儿,说,“茶凉了。”
便没再管那六人,转身离开。
等我吃完晚饭,回到院子时,院子里的灯笼里已经点上了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那六人还在那里跪着,只是由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直直的,双手放在两侧。
我转悠到他们前面,凑近了,挨个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嗯,一个样,通通没表情。
转身走到台阶上时,说,“去看看他吧,感觉,他活不了多久了。”
没有管身后的他们,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好像又有什么,改变了。
我躺在床上,上半身完全放松,脚不用力地放在脚踏上,没一会便感觉,
额,腿有点缺血,麻了。
往上面挪了挪,踢掉脚上的鞋子。
枕在厚厚的棉被上,盯着上方的床帏上的刺绣,看着看着,便发起了呆。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两个的,都不想我活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抱怨着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指,描摹上面的图案,那是一团特别漂亮的花,印象里从未见过的花。
手臂有些酸痛,放下之后,翻身,抱住旁边的软枕,脑袋在上面蹭了蹭。
挥了挥手,将屋里的烛火熄灭,又拽开了床帘上的系带。
有些赖皮的喊了一声,“不管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