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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束发

宋翎就这样开始了在祁国的书院生涯。因为她是苏子修的自己人,苏子修亲口说了“视他为幼弟”,所以苏子修就顺理成章地给宋翎派了任务,譬如负责在课上发放学习用的琴谱,或是查收女弟子们的书画作业等。

宋翎是一名地道的闺秀,但闺秀必备的琴棋书画等技艺,她却学得并不地道。她韵律不佳,勉强分得清楚五音,抚琴的时候总有一种吃力感。当年在昭国的相府上,宋翎一曲毕,她的哥哥宋璟曾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地劝她莫要伤心,她的才能在别处也未可知。

至于书法和绘画,宋翎学得也很一般。宋翎的字仅仅是工整娟秀,不算是一技之长,只能算是看得过去而已。宋翎的画就更不行了,连看得过去都没有。看过宋翎的画作的人,只会再感慨一句,宋翎的才能应该也不在绘画上。

宋翎曾经下了功夫钻研过下棋,因为那段时间苏子修正对棋艺痴迷,这算是宋翎最拿得出手的技艺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宋翎发现这些祁国千金琴棋书画的功力都不弱,有几人甚至称得上精通。看来她们在来书院之前就曾得到过名师悉心指点,其中琴艺之妙首推户部侍郎的千金缪依灵,而画功之高首推雁阳县尉之妹楚轻莞。

宋翎心知自己无法跟她们相比,不过既然已经同千金们一起坐在了学堂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她们一起读书了。宋翎总是担心自己会在人前露怯,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琴艺课上,宋翎的曲子弹得三弦不着五调,少女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虽然说什么宋翎没听清楚,但估计不会是好话。

其他人背后讲悄悄话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缪依灵。宋翎刚刚弹完,这位缪小姐就说自己抚琴一曲,并且笑着对众人说,要为大家洗洗耳朵。

缪小姐纤纤玉手一动,有了前面宋翎的衬托,这琴声立马成了天籁。别人也就背地里嘲笑宋翎一番,缪依灵却是一点颜面都不给宋翎留。

要是换了从前的宋翎,脾气早就上来了,但如今的宋翎已有所成长,尤其是到了祁国之后,控制脾气的功力增长不少。她默默地宽慰自己,不生气,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除了琴艺课很难熬,画艺课也很难熬。宋翎的画更加令人不敢恭维,人物、花鸟、山水,宋翎就没一样拿得出手。她画的人物像猴子,画的花鸟太僵硬,画的山水又太死板,更别说泼墨、工笔、白描、勾填、勾染等精妙的技法了。古人常说“既已登堂,便思入室”,比喻学问或技能的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但是在画艺上,宋翎根本就是未得其门而入。

楚轻莞尤擅工笔,花鸟鱼虫在她笔下无不栩栩如生,宛若鲜活。楚轻莞要比缪依灵厚道一点,至少她不曾当众叫宋翎下不来台。要说这楚轻莞,是个难得的秀丽至极的美人,既然是美人,就有美人共通的性情,眼高于顶,目下无尘,也许是她压根就不屑嘲笑宋翎。

宋翎一向是个乐天知命的人,不过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看不起。有一日,她兴致低落地对苏子修说:“修哥哥,我还是当回你的小书童吧,我再也不想跟那些千金小姐一起读书了。”

苏子修却不赞成,劝宋翎不可半途而废:“既然开了头就好好学,难道你为了别人的几句嘲笑就怕了吗?”

相识多年,宋翎未必完全了解苏子修,苏子修却对宋翎的性格拿捏得很准。苏子修知道宋翎天生聪颖伶俐,只是缺少耐性,很多时候免不得有些轻率浮躁,现在要她跟祁国的千金们一同学习,可以磨砺她的性子,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而且……后面的话苏子修不便说出来,他想到的是,宋翎确实应该在琴棋书画上好好下一番苦功。身为名门闺秀,若是没几样拿得出手的技艺,将来她在公卿世家之间的应酬场合上总要吃亏的。

宋翎原本是灰心丧气地来,被苏子修这样一激,她的好胜心又起来了:“修哥哥,我知道你这是故意激我,有你这位师父在,我好好学还不成吗?”

宋翎彻底断了打退堂鼓的念头,决定一心一意地跟着苏子修学习。宋翎因为常常要帮苏子修发琴谱和棋谱,干点杂活,把学堂里的每一个女弟子记了个脸熟,并且可以报出她们每一人的姓名、身世,还有她们家中父兄叔伯所担任的官位等。

不过有一日,学堂中来了一名陌生的弟子。不同于其他女弟子都是真容示人,这个新来的弟子戴着一顶帷帽,宽宽的帽檐上垂下长长的薄绢,一直从头脸盖到了脚面,将全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真容。苏子修为了避嫌而蒙脸授课,这位小姐更神秘了,是从头遮到脚。而且她进来的时候异常低调,坐在了后面最角落的位置,这种偷偷摸摸的劲头,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其他人或许没留意,但是宋翎一开始就看见了。照理说苏子修授课的学堂席位已满了,而且已经严重超编,这位不知名的主儿能来,就一定是顶替了某个人的位置。说来也奇怪,谁会心甘情愿地把位置让给别人?

宋翎心里在琢磨,要说也只有一个可能,这位新来的弟子背景肯定不一般。学堂中的女弟子哪一个不是来自达官显贵之家?谁都没有刻意遮遮掩掩、故弄玄虚,但是这位新弟子自从出现就戴着帷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令人忍不住对她的真正家世大为好奇。难道这人是祁国宗室之女?更甚者是来自祁国的皇室?

自从第一次露面之后,那位新来的女弟子就在宋翎心里挂上了号,宋翎总想着何时能找个机会一探究竟。只是那人像是有心要保持神秘似的,每次都是开课后偷偷地来,下课前偷偷地走,刻意回避了与人接触的机会。

宋翎每次都悄悄地观察这位女弟子,她总是自顾自地来去,不像是有心来听课的样子。宋翎还察觉到一点,就是她跟其他人有所不同,她从未刻意关注过苏子修。要知道不少千金小姐是为了苏子修而来的。

更奇怪的是,宋翎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偏偏想不起来。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宋翎生平头一次来祁国,除了学堂里的这些人,她怎么可能见过其他祁国的贵族千金小姐呢?

那人一直来,宋翎心中的疑团就一直在。终于有一日,宋翎忍不住了,找了个借口不上课,掐着时辰在外面守株待兔,看见那个戴着帷帽的身影时,就一阵风似的疾行而出。

宋翎从斜方冒出来,装出一副误打误撞的模样,然后无意地一脚踩中了那人帷帽上垂下的薄绢。

那人显然猝不及防,头上的帷帽一下子被扯得歪向一边,因为固定在发髻上,所以不曾掉下来,但是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歪斜蓬乱了。

“松子!你走路越来越不长眼了,居然往我身上撞!往我身上撞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弄乱我的头发!”那人厉声一喝,声音中竟有说不出的恼羞成怒之意。

宋翎瞬间惊愕了,因为这个声音好熟悉。

但她惊愕了没多久,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成惊吓了,因为她看见那人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张绝顶美艳又怒气冲冲的面孔。熟悉,她太熟悉这人了,这除了是玉柳容,还能是谁?

宋翎的笑容凝在脸上,跟被冻住了似的。

在学院的这段日子,宋翎仗着天生伶俐,又有苏子修撑腰,性格中张牙舞爪、任性胡为的部分又萌发了,时不时地跟千金们斗个嘴,就当作平日里的消遣。

小日子过得太悠然自在,宋翎全然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忘记了还有玉柳容这号人物的存在。

玉柳容,一听名字就令宋翎一阵毛骨悚然。宋翎的表情是僵住了,但是四肢还能动,她一点点朝旁边挪,企图从玉柳容眼前消失。

玉柳容如今正在气头上,两只眼睛似要冒火。这个小子不仅踩了他一脚,更重要的是,居然还弄乱了他的发髻。要知道他玉柳容向来讲究衣饰合度、仪容修洁,不曾狼狈地出现在人前。

这个叫“松子”的小厮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他不能忍。

“松子!回来!”玉柳容用长长的手指一指,就跟定身术似的定住了企图遁逃的宋翎,他神色倨傲地道,“闯了祸还想跑?孤叫你走了吗?”

已是入夏的季节,宋翎薄薄的衣衫里渗出了一层冷汗,她从心底害怕这位貌美心毒的祁国太子,生怕这位生性乖戾的爷一个不开心又令人把她“领下去”。

宋翎太舍不得自己的小命了,唯唯诺诺地又挪了回来,一副噤若寒蝉的可怜模样:“太子殿下,松子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松子走路太心急,一时没看见您……”宋翎凄凄惨惨地求饶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得向玉柳容这种刁钻狠毒的家伙低头。

玉柳容冷冷地哼了一声,利剑般的目光在宋翎身上来回扫视,就是不说话。

宋翎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心想:难道玉柳容是要自己给他跪下?她仔细回想当初在昭国,无论是自家的相府上,还是在别人的府邸,每当有奴仆做错事的时候,都是跪下求饶的,自己求饶的时候,声音已经是万分凄楚可怜了,人却是直挺挺地站着的,似乎显得求饶的诚心不够。

宋翎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她这辈子跪过圣上、祖先、父母,跪的人都是有名有分的,跪得有礼有节,从未跪过无关之人,凭什么要跪玉柳容这种人?但是今日她确实是主动冒犯了玉柳容,要是他记恨着前事,要前账后账一起算,苏子修就是保得了她一次,也保不住她第二次。

宋翎这边正天人交战,却听得玉柳容又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将她神游的魂儿都吓了回来,她只得战战兢兢地等着玉柳容发落。

玉柳容却只说了一句:“愣着干吗?还不快点给孤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孤要休整一下仪容。”

宋翎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给玉柳容寻了一间净室。悦蒙书院专门拨了一间房给苏子修作为平日里暂时休憩的场所,房间布置得相当雅致,一整套的花梨木家具,每日有学童更换瓷瓶中的时鲜花卉,隔两日熏一次香,保持房间里的气味洁净清雅,床榻、衣橱、茶具、铜镜、面盆、痰盂等物一应俱全。

玉柳容就跟个主人似的,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铜镜前,随手把头上的帷帽取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宋翎小心翼翼地瞅着玉柳容,心想这人怎么如此奇怪?明明说要梳理发髻,却坐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他这是在等什么?或是他在看什么?

宋翎疑惑地顺着玉柳容的目光看去,铜镜里映出了这位祁国太子爷的尊容,除了自己的脸,镜子里还有其他可看的吗?

莫非玉柳容对自己的容貌已经自信到了自恋的程度,使得他只要一坐到镜子前就会不由自主地被自己吸引?

宋翎满腹狐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还是索性一直默不作声地等着。

“松子!”玉柳容等了许久,原本心里就窝着火,这下子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一个按捺不住,就要摔梳子、砸铜镜了。他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还不过来给孤梳头,你到底要孤等到什么时候?”

宋翎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原来这位爷坐在镜子前不是在欣赏自己,而是在等着人伺候呢。

“松子这就来!”宋翎赶忙应声道。

其实宋翎不太会梳男子的发髻,就说那日给苏子修梳头,她捣鼓了小半日,差点耽误苏子修出门。玉柳容已经明确发话了,宋翎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了。

玉柳容的头发又黑又密,垂下来乌黑亮泽的一大把,光滑得宛如上好丝绸,一定是平日里精心保养的功劳。但是头发太多、太密、太光滑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梳头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宋翎的手小,几乎攥不住,而且她老是梳不平整。玉柳容的脑袋上不是这边鼓起来一块,就是那边鼓起来一块。好不容易头发被拢到了头顶,但宋翎梳出来的发髻总是松松垮垮的,她怎么都梳不成紧致平整的样子。

第一次不成,宋翎觑着玉柳容的表情,他没反应。第二次还是不成,玉柳容依旧没反应。到了第三次,那个扭扭曲曲、歪歪斜斜的发髻,出现在了玉柳容的头顶上。宋翎内心呜呼一声,她不用看就知道,玉柳容此时一定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呵呵呵!”玉柳容怒极反笑,讥嘲道,“连个头发都不会梳,真不知道苏子修留你在身边有何用?”

宋翎吓得噤声。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宋丞相的女儿,也是从小被服侍着长大的,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堂堂丞相千金,她哪有机会为男子梳头?不会梳才是正常的。

出人意料的是,玉柳容没有再刁难宋翎,他自己拿过紫檀梳子,草草地给自己绾了个髻,然后将帷帽戴好,起身要走。

看起来玉柳容应该是着急回去。察言观色的功夫宋翎是有的,至少今日玉柳容不会有心思为难她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玉柳容明明要走了,就像是脑后长眼睛似的,又折了回来,一开口就干脆利落地下命令:“松子,孤命你立刻学会如何束发!不然的话……”

宋翎心里一惊,敢情他这还威胁上她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玉柳容一把抄起刚刚梳头的紫檀梳子,似乎打算将它拦腰折断。

“不然你就像这把梳子一样!”玉柳容气势汹汹地撂下狠话,掰了一下,梳子并没有断,他又冷笑了一声,仿佛在一瞬间改了主意,随意地将梳子往宋翎手里一扔,依然是命令的口气,“这把梳子孤赏你了,你拿着好好练习梳头!”

宋翎着实怕死了玉柳容这一惊一乍的性子。这位爷一会儿要人死,一会儿威胁人,一会儿又赏赐了,心情变得太快,给这位爷当下人,简直没法活了。

“这梳子是书院的……”宋翎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哼!”虽然隔着帷帽上的薄绢,也能让人感觉到玉柳容脸上的倨傲神情,“这整个书院都是我祁皇室的,这小小一把梳子还不是我的,孤爱赏谁就赏谁!”

宋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连忙摆出恭顺的神色,高声道:“松子多谢太子殿下赏赐。”

“孤出现在书院的事,你不准泄露一个字!不然的话……”玉柳容忽然想起来,勒令封口也是件重要的事。

“松子明白!明白!绝对不往外说一个字!”宋翎一脸郑重地保证。

玉柳容轻轻一颔首,这才觉得满意了,一甩袖子扬长而去,留下身后拿着梳子的宋翎一脸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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