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是被阮阮的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喂,阿言,昨天有没有很刺激。”
“阮阮,在隔壁你打电话干嘛,进来说不好吗?”
“阿言,你不会还没起吧,向琛澜这体格可以啊!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这么生猛吗?”
“阮阮,你疯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昨天可是向琛澜把你带走的,他什么都没干吗?”
听到向琛澜的名字,以言瞬间清醒了,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周果然是陌生的摆设。
“你搞什么?”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还有些愤怒。
“昨天你和景昀都喝多了,我一个人弄不回来,然后,就这样了。”
“你可以把景昀交给他,你带我走啊!”
“把景昀交给向琛澜,你不怕他把景昀打死吗?他俩当年可是打过架的。”
“那你也不能……”
“阿言,有些事你该去面对了。”
“可……”
以言话没有说完阮阮就把电话挂了,她深深地呼了口气,阮阮说的对,我是该面对了。
以言刚做好心里建设,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要是醒了,就出来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以言如同受惊的小鹿又钻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的。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接着就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彻底安静了,以言也终于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果然,她还是没胆子。
她快速的整理好床铺,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再三确定没有疏漏,这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准备趁没人发现偷溜回去。
以言在卧室门外看了好久,确定没有声音这才放心向外走去,当她就快要打开房门时,却传来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
“去哪?”
“啪叽”以言手机的东西又掉了一地。她呆愣的回过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他。琛澜怎么还在这里?
琛澜窝在离她不远处面冲墙的沙发上,脸色肃穆,一声不吭,仿佛和沙发成为了一体,也就怪不得以言没有看到他。
琛澜伸手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我送你”。
“不,不用。”以言慌乱的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好。”
琛澜坚持,“我是从阮瑾萱手中把你带走的,如果不带回去,她一定会找我算账,我只是在杜绝麻烦。”
果然,她在琛澜心中就是个麻烦。
从琛澜的家到以言的住处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这半个小时对以言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她试图缓解尴尬,“这些年,你还好吗?”话刚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么问是不是有揭他伤疤的嫌疑。
听到以言的话,琛澜的眼神凛了凛。“顾以言,你是在向我炫耀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吗?”
“我……”果然,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她却懦的回答:“没有,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琛澜忽然的停了车,看向以言,眼神中的愤怒快要溢出来,“顾以言,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好吗?我当然好,我是帝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医院最具潜力的医生,我怎么不好,我简直太好了。这一切,多亏了你顾以言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琛澜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本来应该让他最荣耀的话。
以言低着头,久久不语,面对这样的琛澜,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顾小姐,你该下车了。”
以言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谢谢”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