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没有得到答案,抓心挠肺,暗戳戳的看了眼梁上,心里打着小九九。
郭神医倒是老神在在,他这会想的都是王爷的病症,也就没心思注意其他的了。
“待我将五福草制成药丸,王爷服下后再行针一番,应也就无碍了。”
“郭神医这段时间也就留在丰城吧,过段时间便是本王与王妃的大婚,本王也应敬神医一杯的。”冷面点点头,语气缓和几分。
虽说他的命是宝国国师救的,但这些年却是郭神医给他保的命。
“也好,那草民先退下了,早些制出药丸也好给王爷早些施针。”
郭神医拎着药箱,开门出去了。
身后阿良依旧面无表情,一只手拉着不情不愿的阿根也跟着退下了。
院子外府医和彭尘正在外面等郭神医呢。
“神医神医!”
这会见郭神医出来了,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到郭神医旁边,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直把郭神医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府医他也见过几次,现在这样子难道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
府医并不知道郭神医想的什么,他想起昨晚,他和彭尘两人看完诊就被丢出去了。
二人相互扶持的去了自己的屋子,很是同病相怜的抱着哭了一场。
听闻郭神医来了,就急忙忙的跑过来寻求庇护了,毕竟还是得多学点的,不然哪天没能解决问题就是人头不保了。
至于彭尘,对于自己是兽医这个问题忽略不计。
毕竟一法同宗嘛!
‘相公,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房内不巧在相公手心里写着字,她听得不多,但也听出来相公是伤了心脉。
这心脉可是极为脆弱重要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可会立刻没命的。
“都是陈年旧事,不过是有人给我下毒罢了,现在毒已经解了,我也就是要注意一点没事的,巧巧不要害怕。”
冷面说的平淡,不巧却听得心疼。
‘相公,那天我看到你吐血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可要把他们都打回去哦!’
不巧写得很慢,她一笔一划的,写完了挥舞着翅膀模样恶狠狠的,就像要立刻给他主持公道。
“现在的我没人能欺负得了,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冷面把娘子从腿上捧起,与他平视“巧巧,你信我。”
他眼眸满是认真,说的话还是熟悉的霸气自信。
他没有告诉娘子下毒的人是谁,也不会告诉娘子如今有什么危险,因为他都会一一除掉,让娘子依旧无忧无虑。
不巧点点脑袋,啄啄那柔软的薄唇。
冷面也回亲过去,又将薄唇印在她的脑袋上,丝毫不在意她如今的样子。
亲完,也不困了,不巧不想睡午觉了,闹着要出去玩。
“巧巧,为夫带你去走走,这王府旁边有一片林子,是你最喜欢的白玉兰,可要去看看?”
白玉兰,是她前世最喜欢的花。
一年一开,一开一月,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如云如画。
要看要看!
她爬起来,由着相公把她放在臂弯,她就缩在哪里觉得自己小小的也挺好的。
阿良两人和来秋等丫鬟一左一右守在房外,这会见王爷王妃似要出门都想要跟上去。
冷面只让阿良跟着,丫鬟只让来春跟着,他常年在外一直都不需要丫鬟侍候,也是回到王府又因着娘子才留了人在身边。
要看白玉兰是要出了王府的,不巧也想到大黑狗了。
翅膀指指外房后面,来春经常跟着过去的,懂了意思就说奴婢让人去把狗牵过来。
几人就先行一步。
出了门外右走,远远就能瞧见一大片的雪白,如今正是八月,白玉兰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
走近了看得更仔细了就觉得更震撼。
白玉兰树少叶,花一开,斜斜的树枝上朵朵精致优雅的绽放。那白的有些温润剔透的花瓣还隐隐带着香气。更有花瓣翩然落下地面,颇有几分戚戚然让人不由怜惜。
“霓裳片片晚妆新,
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浅晕,
故将清露作芳尘。”(来自明·睦石《玉兰》)
冷面清冷的嗓音吟完诗,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又道:“巧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诗,你总说要如这白玉兰花,安静的盛放美丽又静然的去。”
冷面心里暗念,可我觉得你却像花中牡丹,开得艳丽鲜明,你的心又是如此炙热滚烫。
不巧抬起头,“嘎嘎”叫了两声,这会终于觉得苦恼了。
她想过自己能听懂人话应该也能说,试过才发现并不行,也许是动物终归与人身体不同的原因。
本觉得没什么,如今相公情意绵绵的跟她说话,她却答不上就有些不得劲。
冷面自是看出小团子的失落,点点娘子的脑袋笑了。
“我耳朵可是清净不少呢!”
不巧自然听出相公的调侃,不高兴的啄了相公手臂两下。也没气多久,她见到这白玉兰花落在自己身上了,高兴的下地玩起来,也就把这小别扭抛之脑后了。
冷面站在那里看着那鹅黄的小团子一会滚到雪白的花瓣里,一会又啄啄那些树,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微风正好拂过,带起一阵花雨,纷纷扬扬,更是显得那一人一鹅温馨奇妙。
“王爷对王妃真好啊!”
两人远远跟着,来春也是少女怀春这会看到前面两个身影,竟觉得万分般配和谐,捧着小脸也就笑得傻乎乎的。
阿良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来春嫌弃的看一眼,又捧着脸继续看着王妃他们。
要跟相公沐浴了!
不巧被来秋放进浴桶,明明是温热的水却让不巧觉得浑身发烫,心“砰砰”的跳。
来秋已经退下了,王爷沐浴是不用人侍候的。
好像过了好久,那个高大的身影才出现。
不巧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放在木架上,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煮熟了!
冷面眼眸看着木桶里小团子。她扒在边缘上,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过来,他每脱一件衣服就点点小脑袋。
嗯,果然是他可爱的小娘子。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不巧内心呐喊,看着相公身——体,没有前世的强壮有型,现在的身影修长,皮肤洁白如玉。
“嘎嘎嘎!”
‘哈哈哈!’
不巧仰着脖子,忍不住大叫。她果然是一只有颜色的鹅!
一场沐浴,不巧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终于心满意足的跟着相公起来,被相公擦干羽毛就乖乖的在床上待着。
相公说过今晚要跟她说说这些年的事情的。
长夜漫漫,他们要说的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