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山看着女儿,说道:“你喜欢闫大宽吗?”
余温柔没有再漏出娇羞的少女模样,反而沉静的像一颗松,看着窗外的天空,因为蒙蒙细雨而变的阴暗。
过了一会,余温柔转身对盯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不喜欢,不讨厌,就是第一次觉得有人可以让人惊艳,天才的感觉。”
余东山对于自己女儿的性格可以说了如指掌,清冷,温柔,同时又很无情,知女莫如父。
“我希望你两能结婚,也希望你能把握住,天才太多,人才更多,但是眼光超越时代的年轻人,我就见过这么一个。”余东山罕见的没有表现出慈父的姿态,很严肃的对余温柔说道。
余温柔在闫大宽离去的前一天心灵悸动,但随着时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被动。
她明白自己的骄傲,没有人可以随便让他人为自己弯腰,她心里早就有了决定,慢慢的走,慢慢的看,什么样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一直相伴。
所以她在闫大宽回去之后发了短信,再也没有联系。她觉得自己就该活成这样,骄傲的活着。
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面容,虽然精神锐利,但依然挡不住时光的侵袭,因为闫大宽的计划,整个公司都加上了马达,要么冲出去,要么撞死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
父亲的压力太大了,闫大宽归家,公司的变化影响了每一个人,母亲在家也少了唠叨,父亲也尽量做出笑颜,都明白,不是滔天成就,就是一穷二白。
“我很好,爸,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的女儿虽然很少赢,但从来不怕输。至于闫大宽,我自己会慢慢的看着,你余东山的女儿余一柔,是很厉害的。”余温柔对着父亲一脸傲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所向披靡。
余东山看着女儿的骄傲,和那青春飞扬的沉静锐利,慢慢的嘴越翘越高,越张越大:“哈哈哈,哈哈哈……”
父女两同时站在了窗户边上,一个沉稳如渊,一个温柔锐利。
……
……
闫大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纸条压在表下面,背上包,把昨天买的一大包东西拖着就去赶班车。
一路风尘仆仆,倒了三次车,坐了六小时才站在了这个绿色萦绕,知了叫声起伏的小山村。
下了破旧的小巴车,闫大宽站在村口,心情起伏,人生可以重来,可以再看看爷爷奶奶那慈祥的笑容,那一定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闫大宽越想越快意,不由的站在村口就来了一声大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叽”一声,闫大宽扑倒在地,屁股上火辣辣的,赶紧回头一看。
一个带着草帽,穿着洗的发白的短袖,卷着裤脚,脚下一双自制布鞋的汉子,脸色蜡黄,满脸皱纹的中年人,背着还背着一把铁秋,一脸愤怒的道:“读书读傻了,大夏天的,都在家午休呢,你回来了,不赶紧回家,在村口喊个屁啊。”
闫大宽看着大伯闫永宁的唾沫横飞,满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