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三个男生，牧言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偷听的小野猫，还不出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令牧言没想到的是，这小野猫不是出来而是直接离开。
察觉出小野猫的意图，他这才动身拦住。
借着月光，他抬眸。
眸光微闪。
月光打在小姑娘身上，显得格外柔和。
小姑娘一身米白色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
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从眼神里看到一丝警惕。
牧言诧异的是，他没想到小野猫居然是个女的，还是这种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子。
他忍不住嗤笑，“两面派？”
紧绷着一张小脸，小姑娘似乎不想搭理他，打算绕开。
也不拦着，他不打女人。
靠着墙壁，从衣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他每次打完人，都有吃糖的习惯。
准备离开的小姑娘脚步一顿。
小姑娘转头，然后目光灼热的盯着他的嘴巴。
哦不，是他嘴里的糖。
有些好笑，他舌尖忍不住抵着后槽牙。
“想吃？”
“咕噜——”
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下点头。
这么理所当然？
被小姑娘的行为笑到，他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然后忍不住开口问，“不怕我是坏人？”
这么久没吃，她早就饿了。
见小姑娘想也不想咬着棒棒糖的模样，牧言一怔。
这么信任……？
咬着棒棒糖，程诺满足的微微眯眼。
听到男生的话，她一懵。
漂亮的双眸里满满的迷茫。
让牧言一度感觉自己在跟一个幼儿园小朋友说话。
坏人都不懂？
小姑娘的危机意识是有多薄弱啊？
小姑娘肚子又叫了声，鬼使神差的，牧言开口，“想吃饭吗？”
吃饭她还是知道的，咬着棒棒糖的她眼睛一亮。
点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姑娘也太可爱了吧？
不过……小姑娘似乎到现在还没说话？
试探性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说着，他递出手机给程诺。
如果小姑娘真的不会说话，也可以通过手机沟通。
程诺接过。
［不说话］
牧言了然。
果然是不会说话。
一个小哑巴？
他又忍不住好奇，“你家人呢？放任你不管？”
［不喜欢我］
牧言一怔。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给小姑娘叫了一碗面。
他左手托着下巴，半眯着双眸看着小姑娘吃。
小姑娘似乎真的饿着了，狼吞虎咽的。
却也显得可爱极了。
半鼓着的腮帮子嚼啊嚼。
回过神来，牧言失笑。
自己居然看着一个小姑娘看了这么久。
小姑娘吃饱喝足，似乎对之前的坏人耿耿于怀。
拿过他的手机，然后又递给他看。
［坏人是什么？］
微微挑眉。
小哑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
说幼儿园都感觉说大了。
这怕是才出生不久吧。
“就是……”忽然靠近小姑娘，他坏笑着，“就是我这样的。”
唇角微微上扬。
坏人啊……
的确。
他就是。
小姑娘被他猝不及防的靠近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推开他。
牧言察觉出来了。
小姑娘虽然什么都不懂。
但潜意识里，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