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巴掌，替你两个爹我们打，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贱，上贱不学学下贱！”
赵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众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她此刻恨极了程诺跟云汐。
学生都不敢说话。
沉默着，压抑着的会场，观众席第一排的宋领导开口了，“请问您全名叫？”
大家都注意到，他们心里认为高高在上的宋领导，此刻对着一个转学来一个月左右的，没什么背景的小可怜喊“您”。
他们再一次屏住呼吸。
有种预感，这有是一个瓜！
程诺扫了他一眼，扯了下云汐。
云汐：“她叫程诺。”
宋领导的眼似乎亮了一下，“那……您认识余老吗？”
见小姑娘有点茫然的样子，他又小心翼翼开口了，“就是秦老朋友！”
秦？
那不是她那个老徒弟的姓么？
程诺这才认真的看了眼宋领导，然后仔细想了想。
啊……
前几天琴的确跟她说过这个人。
想到这里，她点头。
宋领导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程诺面前，恭恭敬敬的，“难怪……难怪我看您画风怎么会如此熟悉！原来是诺神！”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戏剧性的发展。
旁边的牧言挑眉，饶有兴致的笑着。
小哑巴还认识那边的人？
下意识躲开宋领导的接触，大家都为程诺捏了一把汗。
但没想到的是，宋领导却高兴地像个孩子，中年大叔在台上又哭又笑的，“我师傅，也就是余老，他可是天天念叨着秦老想把您挖过去啊！您说您这么好的天赋，您跟什么秦老啊！”
“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小一个。”
“好啊好啊，我们这里又后继有人了！”
念念叨叨的，完全忘记程诺压根就不是他们那的人。
没接触过都市的人听得糊里糊涂的，但他们知道，程诺牛逼就对了。
能把他们小心翼翼贡着的大神，这样高冷的对待，牛逼！
知道余老，也是因为她那个老徒弟。
程诺没说什么，越过所有人下台了。
偏偏宋领导就是不在意这些，他跟着下台，恭恭敬敬想送程诺。
却被一位老师拉住。
“宋领导，您看这……选谁呀？”
被拉住的宋领导微微皱眉，有一些不满，他扫了眼在场的学生。
程眠微微挺胸，有些激动。
闹出这种事，以宋领导的态度来说，不可能带走程诺。
那么，接下来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势在必得的勾出一抹笑意。
“就那个男生吧。”
程眠嘴角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的抬头。
后退了一步，她抿着的唇有些发白。
是……刚刚替程诺说话的那个男生……
如果……
如果刚刚自己，哪怕虚情假意，替程诺说几句。
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她像是整个人定在那里般，全身冰凉。
后悔之余，更多的，是满腔愤怒，嫉妒。
她一个没人要的贱人……凭什么，凭什么！
如果她死在那场车祸，该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