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阡被吓得一哆嗦。
唧唧歪歪的同学们安静了一会，随即会场发出更大的吵闹。
“程诺道歉！”
有一个男性选手迟疑着小声开口，“我觉得程诺应该不是抄袭者吧？”
但没有人听他的。
老师们维持着秩序，却没有人愿意去听。
宋领导扭头看了眼那个男选手，又看着台上的程诺，一时间倒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程诺低着头在黑乎乎的东西上捣鼓着，似乎外界的一切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云汐只是这段时间遇见了程诺才不怎么惹事，遇见她之前，她什么事都干，高樱的老师，同学，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这段时间，云汐越来越乖巧，不再惹事，以至于大家都忘了曾经的她。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可看到在云汐程诺旁边，颤抖着身子低声抽噎的赵阡，又怒了。
谁不讨厌抄袭？
就好比，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孩子，你还来不及疼爱，孩子就被别人夺走，甚至不要脸的说孩子是他的。
会场里忽然出现一群人。
黑衣服，带着墨镜，一个个长得高大，护在程诺面前。
“你们，在欺负谁呢？”
会场的大门，走进来一个人。
逆着光，不紧不慢的。
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来自他的怒意。
牧言上台，然后揉揉程诺的脑袋。
“别怕，我在。”
程诺默默扒拉开他的手。
不，我不怕。
牧言似笑非笑的，他手指轻轻抬起赵阡的下巴，“你确定……她抄袭你？”
赵阡呼吸一紧，少年身上还带着令她痴迷的味道，她停止了哭泣，羞红着脸，有些结结巴巴的，“对，对，”
牧言嗤笑着，松开了她，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酒精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
他给了身后抱着电脑的靳梗一个眼神。
靳梗立刻向前迈出一步，冷笑着，“刚刚我们已经给过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了，是你不好好珍惜。”
赵阡脑袋一懵，忽然有些后怕，可是想起那监控视频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销毁的，她觉得靳梗是没有证据假有证据，准备套她话。
赵阡失落地靠着旁边的程眠，刚刚停止的哭泣再一次出现，她刻意用了防水的化妆品，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极了。
靳梗：“……”
怎么又哭了？？
有些嫌弃的退后一步，他再一次开口，语气很冷。
“你是不是觉得，视频销毁了就一定找不到了？”
赵阡哭泣的身子一僵。
她泪眼婆娑的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靳梗。
靳梗缓缓打开电脑，然后又转头扫了一眼台下观众席那群无脑的傻/逼。
“这是要做什么？”旁边的云汐一眼问号，低声询问着。
程诺停下捣鼓东西的手，抬头。
其实她对别人做什么没什么兴趣。
冰凉的手一暖。
程诺一怔。
他握着她的手，笑着，“看吧，别担心，我会替你找回公道的。”
属于你的画……以及你的名誉。
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到底，谁才是抄袭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