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汐忍不住笑了，厌恶的甩开程眠的手，她歪着脑袋嚣张道，“小可怜不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很讨厌你了。”
“我怎么样关你屁声？你家住海边啊？”
程眠低头咬着唇瓣，委屈的红了眼。
“我……我只是……”
又来了。
干啥啥不行，装哭第一名。
忽然抓住程诺，程眠红着眼道歉。
她甩开，脸色有些不好看。
除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身边的云汐，还有博士她能接受，其他人的触碰真的会让她恶心。
没想到，只是下意识的想甩开她，后者却就这样摔倒。
“啊——”
“眠眠！”
教室里残留的还在看戏的人，纷纷上前扶起程眠。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磕磕巴巴的解释着，神色着急。
怎么，这么多事啊……
这招还要来多少次？
周围的人都在指责着她。
“你们，当我不存在？”
扯过程诺，牧言站起来，走到她身前。
像是一堵墙，就这样替她遮挡了风风雨雨。
看着牧言的背影，程诺微怔。
她目光停顿了几秒，而后又低头，举起自己刚刚被他触碰过的手腕。
为什么……
她一点都不排斥他的触碰。
好歹是校霸，威严还是在那的。
更何况，牧言背后的世家足足可以吊打在坐的任何人。
一瞬间，他们停住了嘴边的话。
“喂，不看看我？”
转头，却见云汐踩踏着程眠的书，嚣张至极。
程眠瞳孔一缩：“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撇撇嘴，然后拉着程诺，“小可怜，我们走。”
世界给予你的敌意太多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保护伞。
世间欠你的温柔，我给。
云汐的小可怜。
……
深夜。
大伙儿都睡着了。
本在床上闭着眼的程诺睁开双眸，眸底呈现一抹暗红，悄无声息的离开云家。
她勾着唇角，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哈，谁要听那个人说的话，她才不回去。
脚步一顿，随即，她收回笑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明显感觉比之前的她还要冷。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熟轻熟路打开门。
“来了？”
程诺微微歪着脑袋，空洞暗红的双眸无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呆在那好一会，暗红褪去，她微微转了转眼珠，恢复神采。
轻轻眨了眨眼，她一懵。
她怎么到这了？
白花花的一片，她下意识抗拒着。
秦昆观察着她，“要做检查了。”
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在这里的一切，程诺脸色有些发白。
她、她不想……
“宝贝……开口说说话。”
博士……程诺微微瞪大双眸。
博士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说，不是说不会强迫她的吗？
双手捂着嘴巴，像是在做无声的反抗。
不要……
可她却发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
“遵命。”
秦昆满意了，他点头指着旁边的病床：“躺上去。”
不、不要！
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她躺下，而后，在灯光照耀下，尖细的针头发着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