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将筷子往桌上一摔,视线凌厉一瞪。
威怒:“谁放她进来的?”
“回公主,是她骗我们说是您吩咐她入内的。”
一名侍卫忙从院外跑来,单膝跪地。
“她骗你,你便信了?”
言冰芸冷冷刮了他一眼,拖起瓷盘便朝头上丢去。
大唤:“将这个出卖出主子的东西,拖去敬事房,切了!”
切……切了!?
那名侍卫顿时瘫软倒地,后悔不已,哀怨的视线朝宫女扫去。
这一眼可谓是恨之深切!
言冰芸瞧得甚为心欢。
敢背叛她便该有承担的勇气,随即掏出白帕,将手上脏污悠悠擦拭。
抬眼,“静儿啊......原本,本公主还想多留你几日的,可如今!却是你自己找死。”
明媚的曦子,杀心瞬起。
“今日,进过本公主寝殿的独有你一人,而能看到的自然也只有你一人,
你如此迫不及待将我名声毁坏,是想要本公主对那樊世文回心转意,又或是.......谁许了你更大的好处?”
“公...公主!我没有。”
“有或没有,本公主都不在乎,但这么快便在我面前玩了两把心思,本公主还留你做甚?”
原本悠然的声色,顿时一转。
“来人,将这个搅乱舌根,胆敢污蔑本公主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杖毙!?
此宫女这才真真慌了。
撞开侍卫便想逃离,几道拳脚招呼落下,终于老实不再挣扎。
言冰芸目睹一切,淡然跟在后头,高高在上,抬了抬圆润下颚。
“你一斗困之鸟,还妄想着冲出本公主的铁笼不成?”
瞧着她膨肿留着血迹的嘴角,只觉那眼中的恨意有些好笑。
神色猛然一转,手掌直掐她的脖颈,浑然聚力,“说.......你与樊世文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
“不说是吗?那我便让你尝尝钻心痛苦的滋味。”
话落,命人从里头拿来一把锋利菜刀。
大喝:“来人……将她给我按下。”
菜刀挥舞划过天际。
四根手指顿时齐齐掉落,只剩下露出白骨正血流不止的断指。
“啊!........”
一道尖锐响彻院落。
“公主,饶命!公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晚了!”
言冰芸拂袖一挥失了耐性,直接将人踹倒在地。
“杖毙吧。”
高傲的身影转身留下一抹清香,不带丝毫怜悯。
到了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走了回,冷眼瞧着那已经气若游丝,不再呼救的身影。
悠悠道:“杖毙后将人送去樊府,就当是本公主送给樊家的新婚贺礼。”
“是!”侍卫抱拳垂首,对她已然没了往日轻蔑。
以前的言冰芸,性子虽刁钻任性了些,心却太过善良,否则!也不会屡屡原谅下头人以下犯上,终赔上性命。
如今自己既然占了这具身体,自然得活的嚣张霸道些,不然总会有些不轨之人,想要将心思动到她淑阳殿来。
论刁钻任性,她与原主不相上下,但若论这阴险无情,这世间怕恐已无几人可与她鬓美。
飘然走在这繁华大殿,言冰芸盈盈身躯一副娇然金贵,威严的皇家身份如同量身定制。
连绵眉眼此刻柔而不骄,娇却不躁一副冷艳魅人。
她摘下瓶中最为艳丽的花朵,戴插于芸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