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上一灯盏飞出狠狠砸去,发出连窜的叮当之声,一声怒吼带着隐忍的杀气。
“荆沅澈,你再不经允许踏入本主公寝殿,我杀了你!”
言冰芸脸色绯红,一个闪身匕首便架在了荆沅澈修长的脖颈,对上那淡笑如初仿佛正穿过她衣服看向身体的眼眸,气得挣红了双眼。
一想到自己方才被这个男人看了个干净,胸口便堵如坚石,眼下她这名声是越发没得救了。
对于这男人该死的实力更是忌惮,她竟没有察觉出一丝异样。
感觉腰间被反手附上一道温暖的宽厚,手指正不停摩擦,言冰芸脸色黑了又黑反手一个巴掌甩去,大骂:“流氓!”
纤细的柔荑却被半道截胡,另一宽厚手掌将她紧紧握住,柔软的身子被死死禁锢在了怀中,耳边是温热另人厌恶的的气息。
浑厚低沉的声色,带着丝丝抱怨:“谁让我昨夜来寻你时你不在,况且!明是你昨日在船上朝我发出邀请我这才来的,岂料却被你放了鸽子,我总得朝三公主讨点赏吧。”
荆沅澈嘴角噙着暧昧浅笑,故意在其耳边来回摩擦,自从昨夜皇帝邀他密谈确定要为其赐婚后,他可是细细将言冰芸的一言一行品味许久,这品着品着倒也就多了那么些莫名的兴致。
“你个登徒浪子!”
见挣脱不开,言冰芸低头直接朝眼前手臂咬去,趁着力道稍稍松懈匕首一划,趁其躲避瞬间飞速腿离。
瞧着那因吃痛紧皱的俊颜,舔了舔嘴角血腥扬起报复后的愉悦。
荆沅澈扫她一眼,继而又如无事一般淡淡挑眉:“你属狗的?”
“哼!”言冰芸一声冷哼,不耐烦的将人直接拖出殿外,挥袖一甩一副凶巴:“日后,你不许再踏入我椒阳殿半步,否则·········”
“我偏要。”
警告未落,傲娇的步子已是一抬,荆沅澈已经再次回到内殿,顺便拦腰一带将言冰芸丢回了妆台,手掌按下她奋力的肩膀,柔声轻哄:“乖!别动,我替你将发尾擦干。”
话毕,竟真转身寻了条白色软布替她耐心擦拭,那认真又生疏的模样不禁让言冰芸直觉着这人有病。
莫名其妙偷入她寝殿睡了一夜,对她出言不逊举止轻浮,眼下更是·······抽了风了。
如月般弯弯的眉毛微微皱起,神色多了几分严肃,朝镜中抬眼:“荆沅澈,你到底想干什么?”
冰冷的声色,显然比方才稳重许多。
“想勾引你,看不出来吗?”
荆沅澈回她一记真诚坏笑,擦拭了半天也不见头发干了多少,干脆用内力替其烘干,顺带把玩着细长如丝的软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悠然的花瓣幽香扑然而袭。
“你可知我昨夜为何进宫?”
“为何?”言冰芸白了他一眼将秀发夺回,唤了宫女进来替她梳妆,见其死赖着不走干脆将心性放个平和。
“想知?·······日后告诉你。”
荆沅澈这会倒也识趣,退至一旁斜躺的身姿侧目撑起,眼眸细细打量着言冰芸梳妆的模样及步骤。
既不愿告知,那为何要问?调戏她很好玩是吗?
言冰芸平静的曦光埋下了记恨的种子,人都说宁得罪小人莫招惹女人可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