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一把推开对方,发现推得动,而且还是热的,心里有些激动,随即脸上充满鄙夷。他搓了搓双手,把手中的外套搭在肩上。
“简直就是晦气,竟然遇到一个女疯子。”
“呃……”
“我去,这人有毛病吧。他……他竟然说我是个女疯子。老子我不够美吗?我不够迷人吗?”
一直以美貌出名的元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哎呦喂,笑死我了,元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谢忆昔拍着女孩的肩膀,冷声说,“行了,别笑了。继续行动吧。”
元哥看见角落的谢忆昔吓了一大跳。
“老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去追求爱情吗?”
“傻帽,你才去追求爱情呢?我们老板会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吗?”
“说得对,老板英明神武,才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谢忆昔听着两人的对话,扶额,“我怎么觉得他俩是在嘲讽我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叮,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元哥用手臂碰了碰谢忆昔,“唉,老板,你说这人是不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不是。就是他了。”
“哦,什……什么!”
“别激动,就是他了。黑暗中的扮演者,以不一样的面貌吸引当代高中生,趁其不意,将其击杀。”
“去吧。”
谢忆昔把元哥推了出去,元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理了理头发,轻咳几声,继续扭着屁股朝那个人走去。
“先生,夜半三更,也不怕遇见鬼吗?”
那人继续敲着铜锣,不肯施舍半眼。
“鄙人不才,未得大官,这才干起敲锣的行当。入行多年,自是不怕的。夜深了,姑娘应当早些回去才好。”
元哥轻笑几声,用手微微挡着嘴巴,眉间满是笑意,“呵呵,您可真是说笑了,今儿个,我还就是不走了。”
那人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静默几秒,看了看手中的铜锣,啪的一声,手中的铜锣朝着元哥飞去。仅一个瞬息,那人便消失在巷子里。
“不好,暴露了。”
谢忆昔对女孩喊了一声,随即追了出去。
“别走,你给我站住。”
“不走,等着被抓吗?”
眼见对方越跑越快,谢忆昔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这才使出绝招。
“呵,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唰唰,谢忆昔以雷霆之速奔跑着,安静的街区里一阵风呼啸而过,卷起丝丝凉意。
“啊,你……怎么……可能会在这?”
那人头上尽是虚汗,他已经累到虚脱。只得双手杵着膝盖,屁股撅起。他不停地喘息着,说话都断断续续,也顾不上害怕了。
“唉,我说,祖宗,姑奶奶,你追着我做甚?”
“我一没偷,二没抢,你都追了我十条街了。行……行好,别在……追着我了。我只是一个coser,就算你是我的迷妹,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吧。”
谢忆昔顿生疑惑,“莫非我找错人了。不会的,绝无可能。”
“你既然没犯事,那你跑什么?”
“哎呦,谁说我要跑了,这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害怕,那不是就跑了吗?谁知道你还追上了我。”
谢忆昔皱起眉头,事情可能没有她看到的那样简单。她遗漏了一些事,而这件事就在她眼前消失过。
她看了看天上,天空一片红色,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在别人眼里,这与往常一样,可在谢忆昔眼里,这却意味着一场浩战即将到来,这天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一但被激发,整个世界将混乱不堪。
谢忆昔变换出一把大砍刀,这把刀是由电流组合而成的,她把刀朝着一个方向一扫,一阵利风呼呼吹过。那人的衣服都被这利风给刮破了。
“卧槽,她这是在表演杂耍吗?这魔术也逼真了吧。”
“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溜了吧,不然指不定会死于这大刀的下面。”
那人轻轻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个地方,黑暗的夜里,隐藏住了他脸上的雀跃,邪恶而又淫荡。
谢忆昔察觉到了那人的离开,她停顿几秒,随即勾唇一笑。她并不打算去追,一条还在死死挣扎的鲶鱼,比任何东西都要有趣。
一道疾风从谢忆昔的脸庞刮过,在谢忆昔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
“老板,他走了吗?”
谢忆昔不语,她转身看着小女孩,面上倒也显出几分无奈来。
小女孩继续说道:“老板,这次只是试探,对吧。其实那两人都是嫌疑犯。”
谢忆昔这时才慢慢道语,“不,有三个。”
小女孩急了,那张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怒的。
“老板,那你为什么不追,追了这不就结案了吗。”
“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追呢?”
谢忆昔声调提高了些,“你不懂,这里并不是零一区,我们没有权力随意扣留别人。”
“就算把人抓回了,然后呢?像那群畜生一样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人在他们眼里连狗都不如,灵语,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灵语的面色平静下来,她的语气十分低沉,“知道了,老板,你说的对,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只凭一味的猜测就去判断是非,这样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啊!救命!救命!”
这道突兀的声音都快要把灵语的耳膜刺破了。灵语捂着耳朵,表情满是痛苦。
“老板,有危险,去看看。”
谢忆昔说了一声走,就拉着灵语朝事发地跑去。
往常的夜晚格外的热闹,可今晚异常的平静。那些白日里装模作样的妖魔鬼怪,都在这一刻露出了他们邪恶的面貌。黑夜成了阴藏他们的外衣。
“不,不要过来。”
据谢忆昔一公里外的地方,一个穿着校服的大学生靠在墙上,她的头发散落下来,领口处的口子不知何时掉落下来,露出了一道鸿沟。
“迟了,我说了,你是可以走的,可你偏偏不走,既然你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另一道清亮的的声音传来,若是往常,这道声音在女孩耳里是那样的悦耳,可是现在女孩只感觉到了恐惧,一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