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渡劫的曹发兴,原来以为自己的神力已经被封禁,可肖天福今天告诉他,还有别的途经可以获得。
“即使我还能获得法力,那怎么使用呢?平日在天上时,我做法的目的,多数是为了维护因果的平衡,让种下孽原的人,得到孽报。我想和那个小姑娘相好,这也用不上啊?”曹发兴一脸茫然。
“是啊,星哥。我得想想办法。”
肖天福想过曾顺其说的买股票,就是事先预测一家公司的股票会跌,先从证券公司借出一定数量的股票,然后在市场卖出,从而获得现金。等这家股票跌得差不多了,再用手中的现金买回来,再把股票按原来的数量,还给证券公司,这样就能从中赚取利润。这就是曾顺其所谓的“做空”。
可是现在的肖天福,不具备操作的条件。首先他的征信已经黑了,没有机构愿意借股票给他。其次是,他不知道哪家公司在违规。所以这个事,对他来说,并不好办。
曹发兴的法力,说白了,就是让人倒霉,可曾顺其也说过,只能用于正途,这确实不太好操作。
春天的微风,缓缓吹进介绍所,正在冥思苦想的肖天福,听到了电话声。
听铃声是自己的电话。
“天福,你在哪呢?”是王明言。
“店里呢,怎么了?”
王明言在电话里说,有些事想找他谈谈,听语气像是碰到麻烦了,肖天福当然是不能推辞,和韩宾、曹发兴简单打了招呼,就来到了医院。
天福来到了六楼的院长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了五人在座,除了王明言外,有医院办公室的李霜鸣,财务科的王智,以及院长的好哥们老凯。
天福看气氛,就有点不对。来的这几个人,都是王明言的心腹和至交。
“大白天就开始了?”
肖天福看到桌子上,已经打开了不少啤酒。
“来,一边喝一边说。”
王明言又启开了一瓶酒递给他,看样子是有心事。
肖天福接过啤酒,小喝了一口,扫视了一圈,然后问:“出啥事了?”
“哎!”小院长先叹了一口气,说:
“我那个初恋女友,黄清清,你们都知道吧。”
院长高中的时候,有个喜欢的女孩,名叫黄清清。长的浓眉大眼,十分可爱。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他的女朋友。只是院长单方面的喜欢人家而已。王明言喝完酒以后,经常会提起这个女孩。
“前几个月,她和我联系了。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念旧。两个人就在一起吃了顿饭,当时喝的有点高了,就发生了点故事。”
在座的,都是三十靠上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这后来呢,我就有点后悔。想着给人家买点东西,补偿补偿之类。可她竟然拒绝了,就是提了一个要求,要我去参加什么金融峰会,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是面子过不去,就跟她过去了。”
肖天福一听就知道,这种会议,就是把社会上闲散的人员,和一些有发财梦的群众,聚集在一起,进行所谓的“洗脑”。
“搞传销的吧?肯定有人高呼,我要成功,我要过上好生活,未来万岁之类的吧。”肖天福说到。
“谁说不是呢,我一进场,就觉得事情不对。想找个借口,赶紧出来。然后在黄清清的软磨硬泡下,不得已才留了一会儿。之后……晚上,就又喝多了,所以……”
院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院长,你喊哥儿几个来,就是来告诉我们你的风流艳史?”。
凯哥笑哈哈的打岔。
“老凯你别着急啊,这不后来,我们又约会了几次,就出了点奇葩的事。”
李霜鸣说:“老板,你这是上瘾了。”
院长没理他,接着说:“前天,我们在东边的一家酒店约好了见面,我提前到了。闲着没什么事,就在窗户旁看风景。可是,有件事吓了我一跳。黄清清从一辆车上下来,那辆车还是她自己家的。”
“这有啥好奇怪的?”大家问。
“关键开车的司机是她老公啊,而且见面的前一天,我还和他老公打过电话呢。他似乎根本不知道我俩的事。”
“看人家这老公的当得,多大度。你们几个也都学着点。”老凯又开玩笑。
“我说也是啊,难道是他老公不知道。以为黄清清不是来见我的?”
“倒也有道理。去酒店谈生意,也没什么不正常啊。”财务科的王智到是想的简单。
“最奇葩的是,他老公送完人,还和我打了个电话,说把他媳妇送到我楼下了。”王明言哭笑不得。
众人瞠目结舌。然后哄堂大笑。
“不一定,不一定。说不定人家老公没想这么多,你们几个别笑了。严肃点。”老凯说完,自己没忍住,又笑了半天。
肖天福在苦闷的生活中,也算得到了一点消遣,他怕大家一直笑下去,就问:“然后呢?”
“哈哈哈……,然后,我替院长说,然后他俩就开始研究生意了呗。”老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王明言看局势已经失控,就不在制止了,接着说:“最扯淡的是,今天早上,他老公过来了,说我参加金融峰会的感受是什么?我当然不好意思拆穿他,随便搪塞了几句。但是他非要我买什么‘纸黄金’,说是保赚不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上这个当。”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笑了。这件事不言而喻,肖天福最为口直心快:
“他没拿什么事威胁你吧?”
王明言沉默了十几秒,说:
“威胁是没有,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总觉得的是暗示。他不断的说,我和黄清清的关系怎么怎么好。我总觉得其中有事,所以才让兄弟几个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财务科的负责人王智,觉得是院长多想。
“估计知道你身价不菲,想让你上当吧,我看事情不一定有那么严重的。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王智是王明言的初中同学,两人从小相识,此人做事向来稳妥。
办公室主任李霜鸣,是世家子弟,家中多是曾洲市的中层领导,他一脸的不屑,建议:
“都是法治社会,你不用理他。我就不信,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爱开玩笑的老凯,这时候默不作声,就说了句:
“你看,反正是不能让你媳妇知道。”
王明言是肖天福最好的朋友之一,想当初,他创业扩店的时候,人家就拿出了一笔不小的资金。而且,家中有个啥事,到医院诊治后,从没付过医疗费。今天朋友有点小难处,他就想尽心尽力。
“那你现在最担心什么?是怕嫂子知道吗?”
王明言喝了一口啤酒,拿出了做生意的分析能力:
“没错,如果她老公把这件事捅到了我爸爸或者媳妇那里,我肯定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家庭危机。所以,我才慎之又慎。我总结了下眼前的形式,最好的情况,是王亚东(黄清清老公)毫不知情,只认为我和她媳妇是同学,才来向我推销骗人的产品。其次,就是她老公已经知道了一切,拿这个事情给我心里压力,逼我就范。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夫妻二人合伙,憋着算计我的心思,那恐怕,他们手中就有点铁证了。”
“要是真是有照片视频,或者其他实锤,就不好办了。”老凯也觉得有点棘手,点着了一只烟压惊。
“都是同班同学,不会的。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多了。”王智心中干净,对同学的情谊,还保持着相信。
肖天福也觉得难办:
“这种事情,对方没有表态。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啊,人家也没勒索你,也没威胁你什么的,只有静观其变啊。”
“天福说的没错,可未雨绸缪,也得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