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天，”落箐箐咬牙切齿地把视线转回来。她当然想不到，明明板上钉钉的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还让她在祁王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
“怎么了？二姐姐？”落九天歪着头，用无比澄澈的目光看着她。
“啧啧啧，这落三小姐是落将军的独女，落将军上了战场，看这小姑娘被欺负的。”
“就是，这次要不是祁王，怕是又要落个名声受损。”
“...............”
落宁听着这些不入耳的言论，皱起了眉头，转向在门口的一干人等：“还站着干什么？出了这种事，还要丢人现眼？”
落九天倒还是笑眯眯地让落箐箐先行，后者瞪了她一眼，紧跟在李毓后面走了。落璃玥在一旁看着落箐箐走进去，眼底的雾散开如墨。
“四妹妹到还是个聪明人。”落九天走近。
“哪里，”落璃玥笑道，“我只是看清了该如何走，也希望三姐能一直走下去。”
“我也希望四妹妹能一直看得清。”
接下来的事，倒是再简单不过。落箐箐被落宁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一顿，李毓装模作样的劝解，金悦桂在一旁煽风点火。而落九天却得了落宁的暗示多多留意祁王爷，再者便是看戏的落璃玥和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的落璃珊。
总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深夜。
“娘，落九天到底是怎么知道玉陵的事的？她前几个月还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呢。”落箐箐和李毓又在深夜密谈。“还有，她怎么勾搭上祁王爷的？您看看父亲一见她攀上了祁王爷，竟不管我了！”
“本来就算她回来了，也可以将她和玉陵的事传出去，现在多了个祁王，倒是被她倒打了一耙。倒是小看了她了。”李毓思索道，“落阎眼下虽然还不会回来，但他回来之日，便真的是落九天踩在我们头上之时了，决不能让她蹦跶的欢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玉陵那档子事的，连玉尚书都不知道啊，玉陵不会蠢到让落九天知道这件事吧。”落箐箐奇到。
“这倒也是，”李毓想着又进入了沉思。“若不是她背后有人透露消息，特地为今日打压我们二房而设的陷阱？”
“您是说...........落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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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落九天看着提问的清莲。“我顺辞大国，凡是大型烟花之地皆规定用予三钱白露，三钱青梨，四钱蔷薇所制的春香，便是一些小的窑子，做出的劣香与这味道也是差不多的，那玉二公子身上便有这种香。为了增欲，此香通常效久，可不是那么容易除去的。”
“小姐单凭这些，便能判定玉二公子流连烟花之地？”清莲歪了歪脑袋，还有，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清莲，你是家养奴，应知道择主不适的下场。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但如果你愿意，请一定一定，”落九天正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背叛我。”
清莲也是一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这平静下暗藏的风波，当下便跪下，指着上面说道：“奴婢清莲在此起誓，永生永世不会背叛三小姐，如若违背，不得好死。”
落九天这才点了点头，让她起来。
“接下来不过是我看他脸色发虚，一看便是纵欲过度。而且，有一次我恰好见到他的束发带。一般的束发带材质为凌州的千丝帛，但在妓楼中给客人提供的皆是江南云锦，他那天就挽了一条云锦的。”
清莲弄清楚了这些主要问题，却还是对次要问题耿耿于怀。但她也没有问出来。她知道聪明如小姐，也一定会想到，只是既然她不说，自己也就不用过问。
露浓夜深，圆月如同玉盘般挂在天边，几声雀啼衬的暗夜愈发幽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