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朝律,也可以叫我黎音(小名)。
朝这个姓很少,我基本上很难遇到和我同一个姓的。
我的名字象征着,黎明之音;拂晓之声;崭新的旋律?。
我的身高是168cm,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吧?
我有着紫罗兰色的瞳孔,头发是白色的。
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人对我的一生来说十分重要。
我们有着颜色相近的发色,所差无几的身高。
战音,言和。
先说说战音吧,她其实比我还矮(嘻嘻),战音有着白色的长发(和我发色一样),有着拉萨天空般的蓝色瞳孔,系着两只蓝紫色的蝴蝶结,冬日暖阳般的笑容总会让人沉醉其中。
仔细看战音的眼睛,还是会发现颜色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不过战音有时候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比如她总是说自己有超能力,还说自己是带着某个神秘使命。
总会让人感觉她是不是喝了两斤白酒(虽说并没有看到她喝过)。
战音说自己是8月26日出生,阿和是7月12日,只有我自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啊,扯远了)。
战音说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就落到了一家姓为乐正的人家,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好朋友——乐正绫。
(好气哦,竟然不是我与阿和!)
当时还有几个人,不过我都记不得了,好像是还有一个姓洛的小女孩。
战音喜欢墨兰,很符合战音的气质。
悄悄跟你们说,其实战音已经163岁了,不过她对外一直坚称自己16岁!
我与阿和给战音在通讯录上的编辑的姓名是:老奶奶。(唔,战音别敲我。)
我看过战音与言和穿的民国时期的旗袍,真的是郎才女貌,看的我都心动了!言和实在是男女通吃!
在灯光的渲染下,两个人的头发有着青花瓷的颜色,战音竟然可以调整自己头发长度,和言和的头发一样长!
好羡慕啊!(后来我也尝试下,嗯,果然很美!)
不过言和就是平了一些,但是还是很帅啊!(其实我也有点平,但一定比阿和凶!阿和别敲我!)
……
但战音已经离开好久了,我还记得那天。
天气有些微凉。
那天我真的看到了战音她直接撕裂天空,,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她一直眷恋的世界。
随后,她就直接进入裂口,从此一去不复返,就同流星一般。
果然当我在言和面前提到“战音”二字时,她完全记不起,就同战音完全不存在这个世界。
我们三人拍的照片中,战音的印记也一并消失了,唯独我给她拍的一张照片中她没有消失。
我很害怕,我怕言和也忘记了我。
(本来只是想简单介绍我的两个朋友,没想到却搞成这个样子。吐舌,略略略。)
在战音离开近有两个月后,我生病了,有点严重,甚至威胁生命。
说实话,那天我真的有些崩溃了,原来死亡真的可以离我那么近。
我没有去找言和,而是等待着每周言和的到来。
但我一直没有等来言和,我却遇到了一个人,面具人,他比我高,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他说他叫落,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第一次遇到他,他那张面具看似随意地瞥我一眼,却可以清楚说出我的名字,症状。
我又一次的怕了,为什么一个陌生人可以如此清晰地了解我的一切?我在他的面前就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对我了如指掌。
但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只是开始照顾我的生活,没想到他做饭这么比阿和做的还好吃!
在你生命时间不多时,突然一个人闯进你的生活,不仅对你的情况了若指掌,还对你呵护有加(?),你会怎么想?
我选择了相信,毕竟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倒不如在这点时间内好好放纵一次,享受一次只属于我的快乐时光。
因此我暂时放下对阿和的思念,全身心投入到自己仅剩的快乐。
在一次他陪我的电影经历中,他语气平淡,用着最随意的态度说着让我心寒的话:“时间差不多了,言和…差不多也已经将你忘了…”
谁会相信!我怎么可能相信,我当即拨打阿和的电话,得到的却是空号。反观他,在我面前展示下言和的电话,号码完全没变,可…可我却打不通。
(没有想到世界竟会如此对我,我已经被孤立了吗?)
“世界已经将你遗弃了,被淘汰的人没有选择,而你正是其中的一员。”
那天是立冬。
天气有些的湿冷。
我奔跑着,边跑边剧烈地咳嗽,脸部出现大片不健康的紫红。
……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他是如何带走并劝服我这个死死强撑着倔强的人,我只知道,此后我便开始在家或在医院地生活,他会时不时地过来,讲着关于阿和的故事,我也会时不时地赔笑。
只是没想到言和有喜欢的男生了,明明当时说好要当“单身闺蜜联盟”的,哼!我才没有妒忌!
我开始写日记,有短有长,虽说正经人都不写日记……
……
生命就快要到头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有心情写下这么长的话,是回光返照吗?又或者是期待那个家伙的到来,告诉我言和最新的情况。
我似乎又想起了他那天弹得一手好钢琴,那首歌据说是他自创,叫《放弃》,不过我才不信呐,一点都不会安慰人,怎么可能会写歌!(后来他果然承认了!我没错!)
不过,还真是很好听。
……
坐在病床的少女合上日记本,云白色的病服衬托出面容的消瘦,脸上的笑意不减,喉镜枕着双臂,慵懒地躺在病床,双眼却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那扇门。
是在看着门,在等待什么?
是言和,还是他?
朝律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笑容。
她对于言和来说,已经是个面相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人这一生,死亡不可怕,就怕所有人都将你遗忘。
咔~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身着黑色西装的他。
果然是他,朝律松口气,她害怕他也忘了她。
“我来了。”他习惯性地坐在病床旁的凳上。
“你来了。”日常地打着招呼,朝律偏过头,不再看他。
“就要去另一个地方了,心情怎样?”
嘁!还是老样子不会安慰人!
“我很快乐!”朝律赌气似的大喊,身子在床面左转右转,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乱蓬蓬的头发,“就没见过比你还笨的!”
“嗯,有是有,但你肯定没见过。”他如实陈述道,端正地坐在凳上,“紫色是由温暖的红色和冷静的蓝色化合而成。代表有特色,阳光…”
“所以?”朝律等待着答案。
“所以少生气,多去想想明天吧,”
“谁知道我能活过明天。”
落伸手摸摸朝律的头,捏捏她白净的脸颊,用仅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作为一个为入围的角色,你能被找到资料已经可以了,何必渴望还要被记住,人们早已将你遗忘。毕竟战音也是同样如此,但又比你幸运,有人为她而坚持着。你,如果没有你与言和的图片,谁会记得你呢?”
“朝律。”
“嗯?”
“你的生日是8月2日,记住了。”
……
雨天。
一个人打着黑伞的人站在一座墓前,碑文上“朝律”二字清晰可见,雨水顺流而下,似乎在为其而悲鸣。
“三次元生活快乐,朝律。”
……
回到家不久的言和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她死死抓住胸口,脸色中有痛苦也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就像所爱之物离自己远去,在自己的目光中化为灰烬。
“阿和怎么了?”
墨清弦扶着言和到沙发休息,言和全身倚着沙发背,左手横放在额头,大滴的汗水布满前额,头发紧贴额头。
“我…我没事…有点心悸罢了,可能是因为爬山的缘故吧。”
言和强撑着不适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墨清弦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乐正绫匆忙递来的水,语气轻柔道:“那先喝点水吧,然后去医院看看。”
言和接过墨清弦手中的水,又看看双眼泪汪汪的洛天依,强笑道:“没事,大概睡一觉就好了,别太担心我。”
望着杯中不断晃动直至平稳的水,言和似乎看到了一棵树。
一颗石榴树。
嫩芽初长的枝丫上,出现三个女孩,她们彼此笑着,就同三个意外来到人间的天使,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就同披上金色外衣。
那是一棵见证了三个女孩的树,那是属于三个女孩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