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相处已久,贾无双自然清楚春桃心里在想些什么,突然想通什么蓦地扬唇一笑,略带自嘲,“甄公子人呢?”
“小姐,那人害得你……”怎么还找他!
“赴约去了?”还是说她昏睡了个三天三夜之类的?于是又问到,“我昏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至于甄公子……”这个称呼也是有些不情不愿,嘟起嘴,“昨天他把小姐扔在这儿就没了人影,所以春桃也不清楚!”
“唔……”贾无双还是觉得累,阖上眼想理清下思绪,不料这时房门突然被一掌推开——
甄不凡大咧咧地杵在门口,无形的压力顿时笼罩了不大的空间,气势凌人。
听闻他开了口,“还没醒来?”
“你……这”虽然这是他家,但毕竟住着姑娘家……好吧,年纪是大了点,可依旧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这……”
“春桃,”贾无双躺在床上淡淡唤到,“扶我起来。”
春桃迟疑了一下,只能照办,搀扶着贾无双坐起来。
贾无双轻轻吸了口气,突然淡淡一笑,微微欠了身子,“无双谢甄公子救命之恩。”
诶!春桃倏地瞪大了双眼,昨天大夫来看过,没说小姐发烧……
庸医!庸医!小姐弄成这样,明明、明明就是那个人所导致,绝不可能道谢的说!
嗯,绝不可能!
甄不凡双眸紧锁着眼前的女子,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但她此刻的表情柔和,面容略显憔悴,毫无杀伤力。
只是感觉上,她……不应该……
这态度和昨日突然逆转似的截然不同。想不通,于是慢慢的拧紧了眉头。
贾无双也不在意,“若无双猜想得没错,公子是想让无双替你解决点小麻烦……”她轻咳两声缓解喉咙的不适,恢复以往自若的淡笑,“为答谢救命之恩,无双自当尽力。”
甄不凡反而打住,慢慢将眼前的女子再次看了个仔细,言语中徒生几分不耐,“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子多虑了。”贾无双也不解释,维持着笑容,“还请公子在大厅稍候,待无双稍作打理。当然,还望公子屋外留个丫头候着,为我主仆指路。”
“……”甄不凡不懂声色地望着她,望着她甚至称得上
诚恳的模样,决定静观其变,然后-声不吭又出了门口。
“小姐!”春桃尾随甄不凡之后将房门带上,一回头危急的唤了句,“你为什么”
“你没听见么?”贾无双拖着疲倦而酸痛的身躯,开始下床。“报恩。”
两个字,意味深长。
“……”春桃脑子直打结,想了想突然哦了一下,“小姐现在是打算让那家伙放松警惕,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贾无双勾了勾嘴角,也不搭话。
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这边厢,诺大的大厅空空荡荡,除了几张零落的木椅,无一方摆设。
甄不凡便坐在高堂上等檀木椅之上,周遭并无一人跟随伺候。
只见其表情肃静,光是坐着,自有股令人不敢忽视的霸气。
甄不凡手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着一旁的置茶小方桌,意外自己的心思居然更多是放在那个女人身上。
肯定有诈!
就在这时,大厅门口突然进来几人,各个风尘仆仆地模样。
第一人突然高声喊了句,“大哥!”便直接甩出一番话来,“在郊区时听说你和一女为了张桌子起了争执?”
“进城门时说是你昨日扔了那女人下河?”另一男子继续好奇。
“大哥!经过欢喜街的时候,听说你昨天抢了个那个女人的嫁妆?”
“还轻薄了她?”
“听说……”
来者一行四人,各具特色,却是七嘴八舌如同噪舌女子,你一言我一语接连轰炸。
“君宝呢?”甄不凡望了望他们四人,只稍一句话,奇妙地令大厅安静了下来。
“门口丫头说,大哥昨天带了个女人回来?”门口突然传来带笑声音,放眼忘去,正是将贾无双扔在宝珍酒楼没了身影的钱君宝。
“什么?!”除了甄不凡,其余四人十分诧异。
“她不适合你。”甄不凡没头没脑一句话。
“我知道。”钱君宝耸耸肩,突然扬唇笑,“她是我邀请回来应征的……”
“应征什么?”一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