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几人全速之下,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夜城。
余晖撒向夜城的城郭,三面环山之下的城市,黑夜也比普通的城市来的更早。
李默几人御剑踏在半空,看着下方已经笼罩在阴影之中的城市,相互看了一眼,化作流光向着城南的方向飞去,先后落在夜城偏僻的墙角处。
风清雪看了看四周,翻手拿出一枚玉简朝着里面输入灵力,很快玉简便发出淡淡的荧光,没过多久,几个黑影便从远处飞来,出现在几人的身前。
一个胡子拉碴,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拱手而拜,冲这李默等人说道:“外宗执事田秋,拜见各位师兄师姐。”
“前不久你们向宗门发出的求救信已经收到了,我们此番前来是特意为了此事。”
田秋抬起头看了一眼风清雪,心中一跳,急忙压下心中的悸动,继续恭敬的开口道:“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先随我来。”
“带路吧。”
李默见他们正向着街道走去,神识便在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模样,这才跟着他们离开。
而在李默等人离开后没多久,院墙投射在地面上的阴影忽然开始蠕动起来,没过多久,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目光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在此时一阵风从街口吹过,卷起漫天的尘土,当尘埃落定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风清雪等人跟着田秋来到一家两层的杂货铺前,推门走进去后,便看见田秋走到一块靠在墙壁上的木板,上面雕刻着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
随着田秋法诀的变化,这木板上的花草忽然开始扭曲了起来,逐渐露出一个向着下方延伸的台阶甬道,与当初在风云城富贵居当中那地下交易会的通道差不多。
“诸位请!”田秋见通道打开,这才侧身朝着李默几人道。
风清雪率先朝着下面走去,紧接着便是蝶舞,然后才是李默这些人。
顺着甬道走了十几秒,便进入一个地下房间,正中间的空地上勾勒着一个复杂的图阵,在四周则分别是六七个蒲团。
这图阵李默认得,与玄天宗修炼的洞府内阵法相同,看样子应该是一个聚灵阵,平日当中他们修炼的地方。
“这段时间来,外宗弟子已经死亡数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风清雪转过身,冲着田秋淡淡的问道。
“此事说来也蹊跷,自从死了第一人后,我便让外宗弟子小心行事了,但即便如此小心,每隔数日依旧还会死人。”
“那些死亡弟子的尸体呢。”
“在这。”田秋将手一挥,地面上便出现了六七具尸体,死状极惨,全身的精血都被吸干净成为一具干尸。
“这是。。。。。”
李默身旁的一位男修士看见这些尸体的情况,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廖师兄,莫非你知道是谁动的手?”风清雪听到他这语气,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这倒是与血誓门的修炼方法相同。”
“你说的可是赵国的血门?”
廖师兄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那几具尸体的前面,蹲下身细心的观察起来,随后单手轻轻的覆盖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胸口,五指微屈,尸体胸口忽然开始剧烈的蠕动起来。
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噗的一声爆开,从里面唰的一声,飞出条一指长的红色的长蛇。
廖师兄显然也是有所防备,在尸体胸口爆开的瞬间,身前便出现一个金色的屏障,抵挡住飞来的红蛇,见它撞在屏障上,双手翻飞,金色的屏障猛的收容,将长蛇包裹在其中。
“这是?”
风清雪明亮的双眼盯着那金色圆球内不断翻滚的红蛇,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这是血门内独特的功法,一旦吸收完修士体内的精血修为,在身体内便会出现这种名为肠蛇的妖兽。”
“那这种妖兽有什么用,如今宿主都已经死了,他呆在这没有丝毫灵力的体内,能够得到什么滋养?”蝶舞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
“准确的说,这是由尸体的灵魂凝聚而成的妖兽。田师弟,如果我所猜的不错,这具尸体被发现应该还没多久吧。”
田秋惊讶的点了点头,这具尸体确实还没发现多久。
“这具尸体是在七天前,城东的废弃的院子当中发现的。”
“七天么?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我没猜错,若是我们再晚来一天,你也得死,这肠蛇他们是要取走的。”
风清雪盯着面前的红蛇,脸上露出些许好奇,沉吟了片刻后,这才说道:“那么按照你i的说法,最快明天,最迟后天,血门的人便会出现么?”
“按照之前的情况应该差不多,不过现在我们忽然出现,对方也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出现的时间也不一定是在这两天。”
“无论如何,这几天大家一定要小心,既然对方不会这么快出现,那么刚好给了我们机会将此人找出来。按照这七名弟子先后遇害的时间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只有一人,境界应该不会太高,所以不用那么担心。”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就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确实如此。不过李默却并不这么觉得,燕国境地内的门派弟子,居然会偷偷潜入赵国,并且光明正大的使用本门的功法,这看起来太蹊跷了。
“李师弟,莫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蝶舞看见李默站在眉头微皱,沉默不语,还以为是他也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不由开口问道。
李默回过神,看见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犹豫了一会儿,将自己心里猜测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看着他们会作出什么反应。
“此事倒也不难推断,此人很有可能是叛出师门的,否则的话不可能独自一人在这偏远城市当中如兴风作浪,怕的就是被赵国其他的宗门发现。”
李默闻言觉得有些道理,便没有再说,站在一旁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