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起身便告辞了。
而慕容齐的反应很镇定,听完来意之后直接便答应了,倒是让曹元惊讶不已,怎么会这么容易?
只是在曹元走后,相宜便出现在了他们原先呆的房间里。
“这个曹元,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相宜疑惑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城主,你为什么要我答应他?”慕容齐问道,在曹元来之前,城主便到了他这儿,还让他答应曹元。
“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曹元看似是为了闲王登上皇位,可实际上他更想除掉我们暗月城,既然这样,就让我看看他想怎么做吧,还有他的真实身份。”相宜想,这样一个对暗月城心怀恨意的人,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最好能够在这一次机会里除掉他。恨着暗月城的人,她只在那个面具男子的眼里见到过强烈的恨意,这个曹元与那个人有关系吗?
“他说什么你都答应下来,到时候让他一场空倒也是一件趣事。”相宜笑道,然后想到什么道:“好了,我好久没见到瑾儿了,我先去看看他。”
说完便转身不见了,慕容齐看着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城主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楼。
云尚书府,吏部尚书云宗言语重心长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云楚楚:“楚楚,为父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爹,我不愿意嫁给闲王,而且我绝不做别人的妾。”云楚楚倔强的看着云宗言,态度坚决。
“他是娶你做侧妃,不是妾!”
“侧妃不还是妾吗,只不过比妾身份稍高点而已。”
“你……”云宗言站起来,眉头蹙到了一起,厉声道:“楚楚,你在新婚之日被人当众抛弃,这京中的权贵公子谁还会娶你,就算娶你也最多不过是个小妾。现在爹好不容易让闲王答应娶你,他身份尊贵,以后更是会贵不可言,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说到最后,云宗言颓然的坐了下去。
云楚楚眉头微皱,冷声道:“爹,你答应了闲王什么?什么叫他以后的身份贵不可言?”
“我……”云宗言表情有些怪异,随后冷下脸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以后你就会知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嫁给闲王。”
云楚楚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云宗言,声音很轻:“父亲一直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却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我感受不到父亲是真的为我好。”说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云宗言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爹是真的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云楚楚站在自家后院亭子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思绪有些飘散,最近她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梦里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绝色男子,还有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就像是一个看客,看着那个女子的世界,那个女子的爱恋,无奈。云楚楚摊开自己的双手,她与那个女子有着怎样的联系?
她可以确定这不应该是她的记忆,她虽然完全没有了七岁以前的记忆,可是七岁以前她还是一个孩子,与梦中的女子没有关系的吧!据说她七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湖里,被救起来之后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所以她醒来之后才会忘记了以前的事,她的记忆都是从七岁开始的。
而且梦中她看着那个男子的时候心总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她明明只见过那个男子一面,为什么会这样?
这日蓝天白云,天气晴朗,京城一片热闹,帝少卿将在今日举行登基大典,过了今天他便是这南临真真正正的皇帝,享众臣参拜,万民敬仰。
即使在这片景象下各人心思难匿,却只是波涛下的暗涌,还未浮出水面。今日帝少卿着金色翔云龙袍,脚踩金色龙纹靴,整个人器宇轩昂,不怒自威。而相宜作为帝少卿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女人,自以皇后之礼与帝少卿祭祀先祖,一起接受朝臣参拜。大红的凤袍让相宜看起来更加尊贵不可侵犯,这样一对璧人携手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端俯瞰着整个南临,那般的光华只能让人仰望。
祭祀完先祖,帝少卿与相宜一同接受众臣的朝拜,只是在这时候,云尚书去站出来大声道:“皇上,宁氏相宜不可为我南临皇后,皇上若是不同意,实乃置我南临于不顾!”
帝少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些人果然要在今日发难,没想到云尚书竟然站在了闲王一边。正欲说话,相宜按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一个绝美的笑容,众人不由都有一丝恍惚。相宜冷睨这看似一片忠心为国的云尚书,声音里听不出息怒:“云尚书真是忠君爱国,不过本宫想纠正大人几点,第一,本宫不是宁氏相宜,而是拓跋相宜;第二,云尚书觉得本宫不能做这南临的皇后,无外乎因为我是暗月城主,我暗月城向来与四大国井水不犯河水,我既为皇后,自然不会让暗月城侵犯南临的利益,云尚书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如何让我们信服,谁能知道暗月城不会借此机会夺我南临?”云尚书说得义正言辞,大臣中还有许多人也站了出来附和云尚书的话:“皇上不能立此人为后!”
相宜没有看这些人,而是把眼神投向了面无表情站立在众臣后的闲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曹元。帝少卿也看着闲王,目光相触间,闲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便错开了与帝少卿相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