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跟秋白说什么呢,自从来了南临,你都没怎么出去,要不今天女儿陪爹出去走走?”相宜抱住拓跋宜北的一条手臂,撒娇道。
“好。”拓跋宜北对相宜的撒娇很受用,刚开始遇到相宜的时候,她哪里会有这样的小女儿态,现在却这般信任着他这个不称职的爹,想到她从小在真定侯府受得苦他就很自责,不管是裳儿,还是相宜,他都欠她们良多。
两人走在大街上,绝色而又相似的容貌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拓跋宜北是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相宜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这些人身上,她不过是看拓跋宜北整天闷在府里,又加上那个娘亲的事,怕他会在心中郁结,所以想带他出来散散心。
“爹,最近赌坊里出现了许多新的玩法,不如我们去看看?”席杨还真是能干,不愧是南临首富,只是给了他一些方案,他便能做得有声有色,她把前世见过的各种赌术的玩法都写了出来,原本还怕席杨理解不了,结果上次无意间进入一间赌坊一看,竟然跟前世的玩法做得相差无几。席杨虽然住在江南,但京城的一大半产业都是他的,这段时间不仅是赌坊,酒楼,绣坊等地方也都按照她的构思做了改变,甚至还在她写得基础上做得更好。
可是说完之后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相宜疑惑的从前面回过头,不仅是她的丫鬟金月,摄政王身后的侍卫,连向来淡定的拓跋宜北都惊愕的看着她。相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在向四周看了一下,奇怪道:“怎么了?”
“王妃,你要去……赌坊?”金月瞪大眼睛问道。
相宜故意睁大眼睛跟她对视,道:“对啊,有什么问题?”
拓跋宜北上前一步,也不忍责备她的轻声道:“那种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你怎么会想到去赌坊?”不知道是谁教坏他的女儿,要是让他知道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种地方不该去?她怎么忘了,自己今天不是跟暗月城的人一起出来,于是讪笑道:“呵呵,我是听说这里的赌坊有许多新花样,一时好奇而已,那我们去找一间茶楼听说书?”这个总不会出格了吧!
“好,相宜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拓跋宜北的语气很是宠爱。
相宜撇撇嘴,自己刚说去赌坊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茶楼,选了一个雅间,边喝茶边听下面的人说书。
最近京里倒真的是出现了许多他国的人,相宜瞟了一眼对面的雅间,看那些人的打扮不像是南临国的,也不知道这么早就到南临来是要干嘛!
“爹,这次皇上的寿辰,爹你会以摄政王的身份参加吗?”爹来了南临这么久一直没有亮出身份,可是他毕竟是一国摄政王,如果北原国使者来了反正是会认出他的。
“嗯,这里是南临国,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去见见南临的皇帝,我也要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北原的公主,让他们知道伤害你就是与我北原国作对。”他要让整个北原成为相宜的后盾。
“摄政王还真是视北原国无物啊,在摄政王眼里竟然还比不上相宜。”一个有些幽怨的声音响起。
拓跋宜北见到来人蹙紧眉头,沉下脸道:“皇上怎么会来南临国?”
“朕自然是来参加南临皇帝的寿辰的。”枫霖一本正经道。
“我堂堂北原的皇帝亲自过来是不是太有失体面了!”
枫霖无所谓道:“摄政王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反正我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丞相了。”
相宜看这两人的样子不禁想,摄政王跟皇上不应该都是敌对的吗,虽然他们俩也不和谐,可是却感觉怪怪的。
摄政王转头不语,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见到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相宜对面坐了下来。
“啊,相宜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就说公子怎么突然就到这里面来了。”原楚南看见相宜眼睛一亮,在看摄政王在身边忙道:“子彦见过摄政王。”
“子彦哥哥,好久不见了,过来坐吧!”相宜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他们原本感情就不错,现在又知道他们本身就是兄妹,当然相处更加融洽了。
枫霖嫉妒的瞪了原楚南一眼,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没一个人待见。
听着下面的说书,相宜是昏昏欲睡,摄政王根本就没听,其他几个人的心思也没在这儿,相宜就觉得这听说书真不是一个好的提议,于是道:“我们去城外走走吧!”
几个人欣然同意,在下楼的时候恰好碰到对面雅间的人也下来了,对方是两男一女,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他国的贵族,他们也看到了相宜一行人,那位女子一看到拓跋宜北就呆住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相宜微笑着向他们颔首,然后走出了这间茶楼。
那个女子一直呆站在原地,旁边的人见她不动,扯了一下道:“明唯,你在看什么呢!”
叫明唯的女子回过神来,见已经空了的门口,惋惜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男子。”
“我倒是觉得那个女子不错,真真是人间绝色,没想到刚到南临就见到这样的美人。”另一个男子也回味着。
“你们还真是兄妹,人家一看就是父女,你们一个看上了人家爹,一个看上了女儿,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这说话的人叫楚剑飞,是西烈国最年轻的将军,而另外一男一女是西烈的皇族,九公主明唯,七皇子明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