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5.16 阴
1861年的今天我算是出来了。我叫Beck。今天一天让我把整三十年的事想了一遍,是充实的一天。嗯…嗯?我还记着多少年前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在那个只有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挤着但是没有一丝暖意,饥饿经常杂着冷风一起喂到嘴里。我的父亲也常在我从外面拾了几只小虫后挥起拳头轮过几下来,我的姐姐啊哥哥什么的也不例外。想想真是想让人骂人。但其实那时候的事儿不算什么,单单调调,反反复复,也不过就是一些殴打禁闭。活了33年了不可能只有前15年的事儿可以说。
最近呢,说起来最近比前些年过得顺多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赚钱赚钱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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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我还记得我家那块抹布什么味儿呢。
……
“Beck……快过来瞧瞧,这边儿有好多小虫子!快过来搭把手…我想我们可以把他抓回家养着!”“哇姐姐他们……很不干净啊?嗯……要不别拿回家了吧…我想……嗯…嗯……爸爸妈妈会打…打…我们的…吧…”我脸上复杂的表情到现在想想都让人别扭。但我姐貌似真的很喜欢那些小虫。于是最后我们俩冒着被打的风险把小虫带回去了一些。我不得不说我们隐藏的很好,那对扎子夫妇确实没有发现。但是我弟弟害怕极了以至于他告了妆。他可能以为这样能躲过一顿毒打吧,但根本没这回事儿。不得不说那个“小鬼”真的很惨。
怎么说呢,当我爸那个涽求刚喝完酒回家。就听到了虫子的事情。他先是把弟弟那个小宋货给扔到一边,到了我们的屋子,然后像只有把东西弄坏才能找到虫子一样行动着,一边儿砸一边儿咒骂。
找到那小虫后,他先是把装它们的瓶子摔得稀碎,又把躺在玻璃渣上的虫子踩成了“画”。我还记着我稍一皱眉忍住恶心偷偷抬手捂嘴…我姐却没忍住发出了一点儿声响,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扎子摇摇晃晃的转身瞅着她…我小心翼翼看向我姐,然后看到了那张我能记好久的脸,但其实事实是我基本每天都会看到那样的脸,那是一张好像冻了三四天的僵脸。不过想想,她好像在听到弟弟的道歉时就差不多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不出意外,那个扎子看到我姐吓呆了的脸就像又吃了火药一样,把手抬高先是甩了几巴掌又把她拽了回来。我想去帮她可是我干不了什么。没办法,我一直往后退,看着她就像看着骨头架子被吊打一样…都要散架似的…
我想当时我看着看着感到了不适…一直在发抖…所以我想了又想,拿出了一个六七岁小男孩的勇气。然后朝着那酒鬼喊:“养只虫子怎么了?!嗯…咳!”喊完后我的头就开始颤,又往后退了两小步。为了让我显得更有“说服力”,我就又抬了抬头。没有用…结果一点也不让人惊讶,他把我那可怜的姐姐扔到一边,晃晃荡荡的冲向我,一把把我扛起来扔到了柴火堆上,堆成堆的折断的柴火堆咯着我的后背,不等我反应…(虽然反应过来也没什么用)他便又把我给扛起来了,然后又猛地一摔……嘶…我记得我疼得直叫,那厮酒鬼见我叫便使劲踢我的肚子,又把一根柴火点燃放到我身边。让滚滚浓烟顺着风流进我嘴里,我被呛得直咳……他听得愈来愈烦躁,顺手拿起身边那块浸了煤油的脏抹布……
然后我记得我最后的知觉就是有一块儿奇怪味道的“抹布团子”塞进我嘴里了……
再后来,我醒了。看到我瘦的皮包骨头还满身淤青的姐姐在旁边…还有那个爱告状的“小鬼”。我们又被扔进小破屋了。我看到熟悉的小破屋,心也就放下来了。因为在里面就是饿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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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Beck,这些回忆都是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