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负手而立在窗边,深邃地看着寂静的街道,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能够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淡淡的忧伤,风吹都吹不走。
“盟主,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生去哪了?”一个气质稳重的男人站在木清身后,看着这四面通风的房间忐忑地说道。
这个男人就是天下盟的副盟主任真,也是上一任盟主的弟子。
木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任真,认真严肃地说道:“老任,出大事了,当年那件事被天生那家伙给知道了!”
“什么,谁告诉他的?”任真激动地说道。
见任真周身之气涌动,木清连忙打击道:“那个人可不是你打得过,连我都没有把握战胜这家伙?”
任真对视着木清的眼睛,在看到肯定的答案后,任真卸去了气不再做无聊举动,他凝重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木清终究没有告诉他名字,只是说道:“是谁不重要,现在你要做的是立马发布悬赏令悬赏贺天生,并通知当年参与那件事的门派,叫他们好自为之。当年,我不收拾他们是因为我是盟主,现在真正的债主要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说到这,木清想起了贺天生走时那充满矛盾的眼神和所说的话。
“师父,希望你没有参与,不然......”
说到最后眼神中杀意显露无疑,气得木清差点就出手了。
“这样好吗,木清别忘了他可是你的弟子,更是我们天下盟的骄傲和牌面。一旦悬赏令放出去,我们就眼面尽失了。所以还是让我去把他追回来吧!”任真犹犹豫豫地说道。
只是说着说着,任真发现木清眼神变得诡异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木清摇了摇头笑道:“虽然我是天生的师父,但你可是那小子的妈,你心软了。”
贺天生这个名字是任真取得,当年木清抱回贺天生的时候,他只有性,其他的一切都消失在了血泊中。
虽然木清是贺天生的师父,但是论起谁在贺天生心中的比重占得更多,那答案却是任真。
自从贺天生来到天下盟,任真是既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精心地照顾着他。练功受伤,是任真给他擦药;学习差了,是任真寸步不离地督促他;遇到伤心事的时候,他的倾诉对象也是任真。
任真十几年来,唯一骗他的就是这件事,但偏偏这件事却是最大的伤害。
他们不是父子甚是父子。
“你不疼,我当然疼他,你就是混账师父,刚才我就应该立刻冲上来,怎么放心交给你这家伙解决。”任真愤怒地大声喊道。
“怎么说话的,我可是盟主,记住你的身份,任副盟主”
“盟主,你除了做甩手掌柜,还能干什么,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教出了天生这个孩子,可结果又被你给搞成了这副模样,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
就在木清准备回击的时候,萧天邢背着钱宝通赶来了,他打量着四周,调侃道:“还真是四面通风的好房子啊,正、副盟主在这里吵架是怕别人听不到吧,都散了吧,给你们的盟主留点面子。”
话音刚落,一众天下盟的弟子,尴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是任真叫来打扫和应急的,可结果刚到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对话,能不让人好奇吗。
萧天邢把钱宝通靠着墙壁放下,对着一旁拼命记录的小天机,小声地问道:“记得怎么样?”
小天机瞄了眼这个老混蛋,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打扰他们的话,还有更多的好东西。”
“够了,有点谈资就够了,以后有的聊了。”萧天邢知足地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什么?”任真看着一众弟子问道。
他们整齐划一地摇着头表示没听到,任真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把今天的事忘掉,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又一次整齐地点着头,表示明白。
“干活去吧!”任真无力地说道。
弟子在一旁干活,木清和任真无言地对视,最后木清败了,他舒了一口气,说道:“你看着办吧,但是记住一旦天生他真做出了那件事,悬赏令我会立刻通过天机阁发布出去。”
“尊名,盟主。谢了,木清。”任真快步离去,他要立刻出发去寻找贺天生。
说完,木清舒了一口气,挠着脑袋走向萧天邢,一把抢过小天机手里的书,翻看了几页后,在小天机面前,残忍地撕下,便撕成碎片扔向空中。
“那件事还没跟你们算呢,小天机。”木清傲慢地看向小天机威胁道。
看着空中飘落下来的纸雨,小天机对萧云的恨就更上一层楼,要是天机书还在话,怎么可能让木清那么轻易地就给毁掉。
“暂时失忆一下吧?”木清接着说道。
木清的手贴在小天机的脸上,带着他朝墙上推去。
砰!!
手指点着小天机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萧天邢吸了口凉气,笑道:“你这家伙,还真是凶残。”
“比起通天机干得破事,这已经算轻的了。再说千里眼、顺风耳这两下三滥的武技不得不防。”
萧天邢终于认真了起来,冷笑道:“看来要讲正事了,谁干的?”
“跟我去,书房?”
萧天邢随意地把钱宝通扔到椅子上,钱宝通双手紧握着扶手,咳嗽着笑骂道:“你这无赖,还真是不客气啊,打麻将输的钱看来应该还了。”
“聋了,就不要再说钱了,现在骂你都觉得没意思。”萧天邢看着依然在笑的钱宝通嘲笑道。
紧接着看向低头沉思的木清,怒吼道:“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得。”
雷鸣声从窗外传来,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间乌云密布,雷光乍现。
萧天邢这次真得忍不住了,铁公鸡的傻笑彻底点燃萧天邢的怒火,把他的牌友搞成这样,不可原谅,就该宰了那家伙。
木清缓缓抬起头,外面的天空也逐渐又变得晴朗了起来,他看着龇牙咧嘴的萧天邢说道:“听说过七魔教吗?”
“他们不是已经亡了吗,被苍穹无光那个家伙给灭了吗?”萧天邢皱着眉头反问道。
“就该打一辈子铁。”木清嘲讽道。
砰!!
萧天邢出现在木清面前,身前的书桌被其一劈两半,飞溅的木屑打在钱宝通的脸上,钱宝通拔出这个毛刺,在手里边揉着边取笑道:“木清,这个无赖是不是又发脾气,以前也是一输钱,就掀桌子翻脸不认人。”
“闭嘴,铁公鸡!”萧天邢喊道,只是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苍穹无光的确剿灭了七魔教,但是不代表彻底清除了其教下众人。残存下来的七魔教弟子,皆潜伏了起来,暗自发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钱应该就跟七魔教中的第五分舵有关,属贪婪。”
萧天邢听到这答案后,内心一震,不过马上就平静了下来,问道:“这次那个人是哪个分舵的?”
“他不是哪个分舵的,他自称自己为傲慢,是那群人所崇拜的神。”
“你信这种鬼话?”
“神当然不信,但是那家伙绝对是神和灵兽,他的生命本质很特别。”
对话戛然而止,萧天邢需要消化一下,木清双手杵着被藤曼连起来的桌子上想着事,至于钱宝通则露出标志性的笑容。